楚倾颜被陶陶这一声猫叫弄糊涂了,好笑又关切道,“陶陶,你这是怎么了?嗓子不舒服吗?”
陶陶仍是回了句,“喵喵——”比刚才语音委屈多了。
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,一低声轻笑吸引了众人的注意,纷纷闻声转头,只见东庭望玉牵着两匹马悠然带着得意地笑意走了过来,待走到了陶陶身边,他瞅了眼敢怒不敢言的小魔女,心情十分的好,“这丫头输了,赌注就是今日不能说人话,只能说猫语。”
话落,众人恍然大悟。
原来是这一对冤家新想出来的情趣,真是有趣,于是众人各牵各家媳妇,赏花的赏花,散步的散步,纷纷散了,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,不过是生活中小得不能再小的涟漪。
楚倾颜在被自家大冰块牵走前,同情地握了握陶陶的手,“哀其不幸,但无能为力,好好享受这一天的喵咪生活吧!拜拜——”
看着众人远去,陶陶心中憋闷,但是无处发泄,只能干瞪着面前的人。
这么火辣辣的目光,就算他想无视也难。
于是东庭望玉转身抬手按住她的头,开玩笑地往下压了压,当然是控制好了力道,轻易挣脱不开,又不会受伤。
“瞪着我做什么?不情愿是吗?这是能怪你技不如人,还想要挑战别人,不服也得服!”
说完东庭望玉便松开这手舞足蹈的小魔女,牵着两人的马匹随意找了个地方系着。
陶陶揉了揉头,看着他走了,跺着脚跟了上去。
“喵喵——”
猫语翻译:东庭望玉,赢了姑娘,不算好汉!
东庭望玉拍了拍手上的木屑,轻笑回应,“你自己挑的战,跪着也要完成赌注,这可是你自己选的!”
陶陶气炸,“喵喵!”
猫语翻译:你懂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,就不会让一让我?
东庭望玉掏了掏耳朵,往旁边跨了一步,差点被这小魔女给吼聋了,“你说什么东西,我听不懂。”
陶陶抽了抽嘴,这货真会挑问题听不懂。
她转了转眼珠子,然后自顾自往前走,嘴里“喵喵”不停。
猫语翻译:东庭望玉你这个斤斤计较的小气鬼,魂淡,这么多人,你最丑……
然而没走几步,她就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,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阴测测地从她耳畔传来。
“你说什么,再说一遍!”
大事不妙,陶陶准备开溜。
楚倾颜不经意回头,就看到陶陶双脚离地,被东庭给拎起来了,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,不过看这样子,倒是有趣。
“大冰块,天气真好啊!”她回头,牵着身边人的手,忍不住感叹。
萧绪仰头,万里碧空无云,让人心胸开阔,确实是好天气。
“这些花长得挺奇特的,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”
萧遥跟着冰美人走在花道上,目光落在两边的花草上,不由心生感叹。
冰美人的脚步因着他这一句话而顿了下,她转头看向他,眼底带着异样的情绪,“你是说,这些花你不认识?”
“很正常啊,就算我博闻强识,天下花这么多,我也不可能哪一种都认得。”萧遥自然而然地回答,没有留意到冰美人在听到他的回答后,眼底闪过莫名的情绪。
这些花,虽然名贵了点,但也算是日族最常见的花,不至于一种都叫不出来,难道他不是日族人,而是她们月族人?
萧遥久久没有听到她说话,不由纳闷地看向她,“怎么了?身体不舒服吗?”
“不是,继续走吧!”
看着前面纤弱的人,萧遥有种一阵风吹来就可以把她带走的错觉,立即上前,走在了风口那一面。
有时候,人不经意,或者下意识做出来的事,才是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。
因为只是初冬,梅花都还没开放,不过已经有了花骨朵,想来再过不久,就可以见到傲梅凌寒独自开了。
冰美人站在一棵梅树下,给人一种傲然挺立的冰冷错觉,像寒冬里的冷梅,傲骨铮铮,林子里的梅花还没盛开,她却已经成为林内冰梅一景,让不远处的萧遥呼吸一窒,不由看呆了。
树下的冰美人感觉到萧遥的目光,但是没有杀意和敌意,所以她就任由他去了,也有可能会习惯了他的注视。
她的左手边,是楚倾颜和萧绪,两人坐在地面铺就的一毛毯,喝茶下棋,好不闲情逸致。
她的右手边,程烟萝和空灵正在头碰头看着着草地上的一株药草,研究着功效,挺有趣的游玩游戏。
而她的面前不远处,东庭望玉被陶陶缠着要重新比试一场,整个过程夹杂着长短不一的“喵喵”叫,让人啼笑皆非。
她发现,从小到大,她从未有一刻这么悠闲过,没有赏花望天,没有仔细看过人与人的相处。
这一刻,她感觉自己好像走入了尘世烟火,最为简单也最为悠然的百姓生活。
看着头顶的蓝天,眼前的葱郁,不远处的欢声笑语,她甚至能听得到落子的声音,她忽然有种错觉,仿佛过往的那十几年,不过是一场梦境,而只有眼前才是真实。
这时,一道人影走进了她的视线。
萧遥背着手慢悠悠走到她面前,眼底克制着期待,低咳了一声道,“我刚才没事随手弄了个东西送你。”
在冰美人淡淡的目光中,他感觉像是以前做功课交给夫子看的忐忑心情,他深呼了一口气,然后拿出身后藏着的东西。
一个用三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