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大家都发现了一件事,那就是萧遥的心情十分的好。
这不,吃饭在笑,喝茶在笑,聊天在笑……
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他的注意,成天都在那里发呆咧嘴痴笑。
太上皇看不下去了,一巴掌拍下去,“臭小子,让你笑笑笑,笑个屁啊!”
萧遥摸着脑袋的包,仍旧是咧着嘴回道,“不告诉您!反正是好事!”
太上皇有些担忧地看向萧绪,这孩子不会是傻了吧!
萧绪摇头,表示他也不知道。
在另一处庭院里,谨信刚和几个心腹聊完事情,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“公孙宗主?”谨信微讶。
而谨信身边的人顿时警惕地握着腰间的刀,仿佛只要对方一个不对劲,他们就拔刀而起。
公孙雪目光扫过那些人的手,最后落在了谨信身上,声音浅淡,“无事路过这里,发现慕容宗主在,就过来打声招呼。”
在场的人抽了抽眼角,您这个路过可路过得真远,都穿过了大半个府邸了。
谨信抬手让人退下,“原来如此,公孙宗主请坐。”
原本应该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人,没想到竟然能够心平气和坐在一起,恐怕两边的人看到,都要瞪掉眼珠子吧!
茶水上了,公孙雪也没让人试毒,端了起来,抬起杯盖拨了拨上面浮起了的茶叶,饮了一口。
对于她的不设防,谨信不由扬眉,“公孙宗主不怕我下毒?”他可没忽视她身边跟随的侍从紧张的神情。
“我信慕容宗主是个坦荡磊落的人,不屑做那种小人之事。”公孙雪放下茶杯,看向他道。
谨信淡笑,“多谢信任。”
说到这里,气氛就有些冷清,两人虽然彼此都听过对方的事迹,但是真正见过面,今天才算第二次,谨信又是个寡言的人,一时无话,也不知从何谈起。
倒是公孙雪主动开口。
“听说你在外面生活了十多年?”
这个话题让日族的人瞬间怒目而视,若非当年月族使诈,他们日族的少宗主怎么会流落在外?
谨信并没有因此而恼怒,也不觉得这事提起来有多丢人,“不错,为了躲避追杀,不得已。”
公孙雪轻轻一叹,“外面的生活不容易吧!”
“刚开始是的,不过后来遇上了我家主子,一切才开始好起来,”谨信看向她,忽然直言不讳道,“这些你不都知道吗?”
今早他就收到崔护法醉酒胡言的消息,调查了下,发现期间有月族的人出没,两相一串联,就有了答案。
公孙雪没有一点被人道破的尴尬,这里到处都是日族和萧家的人,她的举动想要瞒过他们,并不容易,但是她也不在意,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。
“有些事情听说是一回事,听当事人讲,又是另一回事,道听途说,不如真人谈论来得真。”
谨信挑了挑眉,这人还真是敢说。
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他不相信她来此,就只是为了闲聊。
公孙雪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,有些无辜,“我就是来和你聊聊天解闷的,成日待在院子里,也怪无聊的。”
站在身后的秋枫听到自家宗主这话,有种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的错觉,明明宗主书桌上压着的奏折那么多,昨晚还批阅到很晚!
谨信不置可否,于是不知怎么的,两人就聊起了他在西轩的事情。
因为涉及到很多政事,谨信基本都是一笔带过,着重讲的是在江南以及在封地的事情。
聊到最后,公孙雪有些感慨地道,“萧大夫人,是个好人。”
谨信笑着点头,“是的,我家主子是我的贵人。”
“忽然觉得,你在西轩的生活过得很滋润,来这里,倒是委屈你了。”公孙雪眸光微闪,情绪未明地说了这句话。
谨信的神情颇为无奈,“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事,也许没有来朝明国,可能我会平平顺顺过完一生。”
他的话音一落,公孙雪站了起来,树影投在了她身上,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,只听她说,“聊了这么久,似乎要到饭点了,就不打扰慕容宗主了,告辞。”
谨信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走,心生不舍,但还是起身相送,“和公孙宗主聊天很愉快,希望以后还能有这样的机会。”
“好,明日比试见。”
公孙雪颔首,然后带着人转身离开。
日族的人从刚才一直警惕着公孙雪等人,浑身都绷紧着弦,防止她们有什么不轨的想法,没有想到就真的只是单纯来喝喝茶聊聊天,看着一行人远去,他们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而谨信望着那一道雪色人影渐渐远去,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萦绕。
明明她与自己才见过两次面,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,他一向话不多,但是和她坐在一起,却发现自己想要和她多说几句话,忍不住想要和她多亲近一分,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。
他一瞬间有些茫然,难道是因为这人的政治观念和自己很相像?
他没有答案。
而快步离开庭院的公孙雪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。
她脚步虚浮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,挥退了身后跟着的人。
而秋枫知道前几****犯病,不敢远离,离她几步远站着。
此时秋枫看到她扶住树干,神情有些恍惚,仿佛没了魂,不由担忧起来。
公孙雪双目失神地看着天空的某一点,心里茫然一片。
她原本信誓旦旦走着计划的每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