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后的楚倾颜自是不知道陈家这两兄弟在她走后在算计着什么,她上了马车后,便交待谨信和希宁道,“今日发生的事情你们回去不要提起,我自会处理。”
谨信没有异议地应下,倒是希宁有些不解,“主子,陈家这两位公子摆明不是善茬,不告诉殿下真的好吗?”
楚倾颜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,“小鬼头,看清楚谁是你的主子,别胳膊肘往外拐!”随后她转头对谨信笑道,“看不出来希宁这丫头也学会看人了!”
谨信驾着马车闻声点了点头,嘴角微微勾起。
这时希宁捂着额头嘟囔着,“早晚您都要和殿下成一家人了!奴婢也不算是胳膊肘往外拐呀!”
楚倾颜脸一热,闭着眼靠在车壁上,不准备搭理这个整个人都拐出去的丫头。
交代完谨信和希宁后,楚倾颜就不担心隐藏在暗处的骁烈骑了,这些人原先都是属于江南骁烈骑的,后来追随她后便成为了她的亲卫,虽然仍旧隶属于骁烈骑,但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已经成为了她,所以他们只需要听命于她。
见主子不理她,希宁便去找同盟,她戳了戳谨信的后背,满目疑惑地问道,“为啥主子有事都不告诉殿下?”
谨信一边勒着缰绳一边回道,“因为主子不想靠着殿下的势力,想要独立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希宁有些懊恼自己连主子的心思都没有看出来。
这时候谨信又道,“以后没事别随便戳男子的背。”
“哦。”
希宁很委屈,被主子忽视就算了,还被谨信这个闷木头给嫌弃了,心好累。
而谁也没有发现蔚蓝的天空上,盘旋着好几只巨鹰,锐利的眼睛俯瞰着下面,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。
回到了宅子,楚倾颜原本想要去找萧绪的,可是听说他不在府上,便作罢。
而这时候管家上来禀报说今日楚大老爷夫妇已经搬到宅子里了,楚倾颜闻言很是欣喜,脚步一拐,便往自家爹娘的院子走去。
因为前几日搬家是临时决定的,爹爹说自己还没和金灵玩够,就先不搬家了,没想到过了几日他们就来了。
等楚倾颜到了院子的时候,不见自家爹爹的踪影,只看到拿着针线笸箩在缝衣裳的娘亲。
“娘,你们来了。”楚倾颜一进门就扑了上去。
闺女这举动吓得楚母立即将针线拿开,否则一不小心扎到宝贝闺女就糟糕了。
“多大的人了,怎么还这么咋咋呼呼的!”楚母轻拍着缠着自己肩的女儿,嗔怪着道。
楚倾颜嘿嘿一笑,“娘亲没有听过一句话吗?无论儿女多大,在父母面前,永远都是小孩子!”
这话楚母听得很欣慰。
“娘亲,您在做什么?”腻乎后,楚倾颜趴在桌上看着娘亲重新拿起笸箩开始一针一线缝起来,不由好奇。
“这是再给你和你爹爹做夏天的衣裳。”楚母低头穿针引线,应道。
“现在不还是春天吗?离夏天还有两个月呢!”楚倾颜随手拿过一旁的瓜果咬一口。
楚母看了眼她手中的梨子,摇了摇头道,“趁早做准备,不然等真的到了就来不及了。”
楚倾颜点了点头,未雨绸缪嘛,她懂。
而这时候楚母像是想起什么事,抬头看向她,认真询问道,“对了采采,你是不是未曾给殿下做过衣裳?”
这一问,差点让咬着梨的楚倾颜噎到,她咽下果肉后,有些心虚地回道,“为啥我要给他做衣裳?府里有婆子,交给她们来做就好了,而且他穿的衣裳都很精贵,一般都是有专门的人负责。”
说到这里,楚倾颜忽然想起之前负责这些的橙依已经不在了,不由止住了话。
而且她曾经想将红依黄依那些负责大冰块起居的人给叫过来,可是大冰块都给压下了,这么一想,发现大冰块似乎已经是好几年都是自己自力更生了。
楚母没有注意到她的出神,目露嗔怪地道,“虽然殿下纵容你,但是怎么说,你以后入主了王府,殿下身边的一切起居都是由你负责,以前你未给殿下做过衣裳鞋袜,现在也该学着做一点。”
楚倾颜眨了眨眼,让她这拿剑拿算盘的手去拿针?
看着有些呆愣的闺女,楚母不由笑了,“娘亲知道你的心思,所以又不是让你全盘接手殿下的所有起居衣物,只是偶尔能穿上自家媳妇做的衣裳鞋袜,对于男人们来说也是一件暖心的事。”
楚倾颜抿了抿唇,把娘亲这话给放在了心上。
她是没有打算做一个家庭主妇,但是如果能让大冰块开心,偶尔为之倒也是能接受的。
于是她笑眯眯地道,“那娘亲教教我呗!”
“好,先从简单地教起。”看闺女有了这个心思,楚母很是欣慰,闺女和女婿这一对,越来越让自己放心了,看来明年抱外孙也不是梦了。
楚倾颜撑着下巴认真地看着,边问道,“娘亲,爹爹去哪里了?一来都没有见到他。”
“他说想念小海和小烦它们了,估计在你的院子和他们玩。”一说到楚父,楚母的嘴角就不由漾起了笑意。
自家爹娘感情好,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。
楚倾颜想到最近自己因为生意上的事减少了对爹娘的关心,心生愧疚,不禁问道,“爹爹的病情有没有进展?”
“不是很明显,”楚母说到这不由放下了针,神色鲜少地正色,“你爹除了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外,其他都好,玩性大了点,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