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到卧室,叶臣已经换了家居服,准备到浴室洗澡,看她走进来,遂笑着问:“要不要一起洗?”夏晓雯嗔他一眼,“不要。”叶臣呵呵笑了两声,目光落在夏晓雯手里的快件上,问:“买的什么,这家快递还真是尽心尽责,大过年的都不放假么。”“不是我买的东西,可能是清颜给我寄过来的小礼物吧,看样子挺精巧的。”夏晓雯说话间,把快件先放到梳妆台上,走去更衣室换衣服。她换好衣服,再次回到梳妆台前,坐下来拆快件。小盒子包裹得很严密,一层又一层的,纳闷又好笑,“这到底是什么宝贝呀,包裹得这么严实。”快件打开后,是一个白色的纸盒,纸盒里还有一个红木匣子。夏晓雯轻轻扣动红木匣子的开关,匣子盖徐徐开启.当看清匣子里的东西时,她的呼吸骤然停止,一颗心揪得紧紧得,几乎被捏碎。红木匣子里躺着一块银白色的劳力士手表,表链上有几处褪色的血迹,看起来斑驳又久远。她伸出颤抖的手拿起这块劳力士手表,查看表链内侧的雕刻。xl,夏晓雯&李文宇,两个人名字的缩写赫然出现在眼前。夏晓雯眼眶酸胀,拿在手里的劳力士手表仿佛有千金重。这款劳力士手表属于劳力士克罗心系列,她当年送给李文宇的礼物,特地要求了rolex的手表链定制服务,在手表链上刻上了两人的名字的首字母缩写。当年李文宇莫名其妙失踪后,在海边发现可疑的血迹,经过dna鉴定后证实是李文宇的血迹。她当时疯了似得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,不敢相信他真得死了。可dna验证用科学的手段粉碎了她所有的希望。李文宇家境贫寒,父母双亡后,便跟着年迈的奶奶生活。在他十岁的时候,奶奶身患食道癌,不幸去世。没有亲戚朋友愿意抚养他,当地政府便把他送进了孤儿院里。她认识李文宇时,那年刚上大一的时候。盛夏的夜晚,学校外很多摆地摊的小商贩,琳琅满目的货物,价格便宜引来很多消暑的市民,学生来光顾。大多是闲逛,如果有看到中意的东西就买下来。吃完晚饭后,她和白鹭一起来到大学外的夜市闲逛,谁料碰到几个喝醉酒的小混混,对她们动手动脚地耍流氓,正在这时候,一个皮肤略黑的少年救了她们,他自己的小货摊也给砸坏了,嘴角被打破了,红肿流血。可他满不在乎,弯腰收拾好自己的小货摊,推起来就要走。她心里过意不去,追上去问他的名字。少年回头,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,笑容格外灿烂,“我叫李文宇。”从此她记住了,有个叫李文宇的男生,皮肤黑黑的,笑起来像阳光一样明媚灿烂。浴室的门卡擦一声打开,夏晓雯的心咯噔一下,被带回到现实中来。她匆忙把红木匣子关上,拿到更衣室里收好。叶臣身上裹着一条白色浴袍,露出结实匀称的腹肌,手里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。他靠在更衣室门口,眼睛盯着夏晓雯的身影。夏晓雯回头,撞见叶臣凝视的目光,心头一紧,忙用微笑掩盖内心的紧张,说:“洗完了?”叶臣嗯了声,看夏晓雯神色有些不对劲儿,不禁问:“怎么了,脸怎么有点苍白?”夏晓雯尴尬地笑笑,抬手摸了摸脸颊,说:“有么,可能是有点太累了吧。”叶臣把毛巾往脖颈上一搭,走过来,伸手放在她额头上摸了摸,“是不是感冒了?”夏晓雯拿下他的手,说:“我没那么娇贵,应该不是感冒,就是累了,睡一觉就没事儿了。”叶臣嘴角抿出一丝笑,说:“去洗澡吧,今晚早点睡。”夏晓雯关上浴室的门,后背贴在冰冷的磨砂玻璃门上,紧绷的心始终悬在半空,阵阵发疼。当年,警察在海边上地毯式搜索,除了那一滩鲜血,一无所获。案件查了大半年没有任何进展,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地搁置在档案袋里,成了悬案。可红木匣子的里劳力士手表明明就是她送给李文宇的那只,刻有名字的定制表链,还有斑驳的血迹,不可能有错。时隔将近三年,这块跟李文宇一起消失的劳力士手表突然出现在她眼前,寄快递的人到底是谁?!又为何寄这块劳力士手表给她?!震撼,悬念,疑惑,仿佛蜘蛛网般密密麻麻,在她心头织下天罗地网,将她牢牢困住。她掬起几捧冷水泼在脸上,凉意沁骨。她抬头,望着镜子里神色恍惚的女人,心底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假设。难道李文宇还没有死?!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否决了,狠心,却足够理智。眼前越是一团乱麻,看不清是敌是友,她越要令自己冷静下来,不能自乱阵脚。“不可能的,如果文宇还活着,他一定会来找她,绝不会跟她玩这种虚与委蛇的把戏。”夏晓雯不知道用了多久才洗完澡,拉开浴室的门,赫然发现叶臣正站在门口,正抬起手要敲门。“怎么洗这么久,我真怕你晕倒在浴室里。”夏晓雯脸上挤出一抹笑,说:“我身强体壮,哪能洗个澡就会晕了。”叶臣盯着她的脸,沉声说:“可你的脸很苍白。”“我……啊……”夏晓雯话未说完,整个人就被叶臣抱起来了,朝床边走去。夏晓雯:“我自己可以走。”叶臣垂眸,眼底一片温柔,语气倨傲,“可我,就想抱你。”夏晓雯无奈地笑了,任他抱着上床。夜色凝重,初一的夜晚格外的安静,许是除夕之夜的狂欢过后,大家都疲倦了,今晚都睡得格外早。初二清晨,夏晓雯跟母亲通过电话后,跟叶臣踏上了回娘家的路。以往都是当天去,当天回来,叶臣从来不在她家过夜。可这次回娘家走亲戚,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