驴子已经松开了手,他一脸凄凉地说:“山猫,我完了,我的心彻底的要碎掉小说阅读】”
我从来没听过驴子用这种哭腔说话,这话要在平时打趣的时候说,我和丑娃免不了要讥笑他一番,现在听起来却让人鼻子发酸。
气氛骤然间一下子变得异常的沉闷下来,丑娃这时候的脸色也不对了,他也靠近我和驴子,这一瞬间,我们三人明显地把楞子孤立了起来。
在这里我要说明一点,并不是我们不懂感情,也不是我们心肠歹毒,而是日本人这三个字眼实在是难以让人消化,所以我们一下子接受不了。
眼前突然亮起来,我们三个像离弦的子弹般向楞子扑过去,可是楞子比我们的动作更快,不过他不是扑向我们,而是扑向房屋正中间的那张大餐桌。
我很快就发现我们在最关键的时候犯了个致命的错误,楞子无缘无故在这种时候吐露身世一定是有用意的,以她的谨慎敏锐和对我们的了解,完全能想到我们三个听到真相会有什么反应,联想到她猜出自己的结局时的表情,她这么做只有一个用意,那就是玉石俱焚。
关键时刻,我再也不能控制我心中的那份感情,情不自禁脱口喊道:“楞子,你回来,这辈子你都是我老婆。”
驴子和丑娃闻言纷纷呆在了那里,少顷,他们也立刻反应过来,顿时勃然大怒起来,尤其是对日本人最为愤恨的驴子,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光,说:“蠢货,就这还想娶楞子。”身体已经转向往餐桌上扑过去。
我们三个几乎是在同一刻扑到了餐桌边,同时吃了一惊,原本那个巨大的餐桌和一大桌子热气腾腾的美食瞬间都不见了,我们眼前空荡荡的,就连楞子都不见了。
突然间,我感觉到自己背后有点不对,我猛地一转身,果然在我们身后十米处正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棺,石棺的棺盖是紧紧封闭着的,亮光就是从石棺发出来的,石棺通体发光却不透明,不知道里面盛放了什么,散发着一股股令人窒息的恶臭。
现在楞子正趴在石棺边上使劲推着棺盖,看她那个样子是打算打开棺盖跳进去。
我紧张的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,大喊道:“楞子,你要干什么?”
楞子被我一喊抬起头解释道:“向导大爷说过夜杀,那就说明养尸只有在深夜之际才能除掉,与其大家都要陪葬,还不如我一个人试试……”
我气的大吼道:“你他娘的头吃大了吗?万一向导大爷说的夜杀是指养尸里的蛊虫会在晚上爬出来杀人,那你这不是送死吗?要死你也别拖上我们。”
我说话的时候驴子和丑娃已经飞身上前,可惜他俩并没把楞子拉过来,而是僵持住了。我几乎是在驴子和丑娃拉住楞子的同时扑上去的,看见眼前的情形我的大脑里还是出现了瞬间的空白。
眼下的情况已经不能用诡异来形容了,楞子在我说话的时候已经推开了棺盖,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,她的上半身猛地栽进棺材里。
石棺内盛满了无色透明的液体,液体中浸泡着无数爬动着的红色小蜘蛛,这些密密麻麻的小爬虫紧紧包裹在一起,形成了一个明显的人形。
但在人形的头面部没有一只蜘蛛,那是一张没有表情也没有毛发的脸,这东西有点像楞子经常戴的人皮面具,被液体浸泡得鼓胀起来,看上去整张脸都是肿的,分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。
更让人感到恶心的是,那个人脸皮下有东西在蠕动,就好像这张脸皮正在呼吸,这个东西不止是让人畏惧,更让人恶心,我脑子中突然蹦出了一个让人无比抓狂的念头,这两天我们吃下去的各种食物就是这个东西。
现在楞子的上半身都被埋进液体里,蜘蛛密密匝匝地爬上她的身体。
尽管驴子和丑娃很适时地拖住了楞子的双腿,但楞子似乎被一股更大的力量拖拽着,驴子和丑娃不但没把楞子拖出来,反而一步步往棺材前靠近,几分钟之后就会和楞子一样被拽进棺材里。
所有的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,我现在根本顾不上向导大爷说的这种蜘蛛有剧毒,只想赶紧把楞子弄出来,就算弄出来的楞子已经没有脑袋和上半身了,也不能就这么被蜘蛛啃食掉。
我知道再加上我的力气也未必能把楞子从液体里拖出来,所以我根本没有去帮驴子和丑娃,而是直接掏出雪狐骨往脸皮上戳下去。
直觉告诉我,没有蜘蛛覆盖的这张脸皮是养尸的关键,因为这张脸皮在呼吸,只要我戳烂这张脸皮,养尸的咒语就会被打破,我就不相信,凭着一棺材小蜘蛛,能凭空变个大活人出来。
眼见雪狐骨就要刺在脸皮的眉心上,没想到它突然睁开了眼睛,我吓了一大跳,但是这一击使出了我的全力,我根本没有后退的余地,我刚喊了一声:“他奶奶的,是空的。”就看到脸皮张开黑乎乎的大嘴,身体像被吸进了空洞般一下子扑了进去。
驴子和丑娃正全力往外拖楞子,我突然出手袭击脸皮,他俩的手上一松,一下子把楞子拽了出来。
楞子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,没想到被驴子和丑娃拽出来后除了一身的臭水外,竟毫发无损。
驴子和丑娃怕有蜘蛛藏在楞子的衣缝里,把楞子全身抖了好几遍,确信楞子没事,才拍着楞子的肩膀说:“你小子命真大。”
丑娃回头对我说:“山猫,楞子没事了,咱们想办法把这个棺材烧掉?”一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