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定了,不准欺负我。”
“答应你,只准你欺负我。”
她绽出甜蜜的笑容。
他吻上她的唇,缓慢辗转地吮吸,拉开一点点距离之后,再重复这过程。
一口一口地,品着她的甘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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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越霖等着炤宁回来的期间,跟徐岩下了三盘棋,两胜一负。
徐岩挑眉,“居然赢了我?”
韩越霖微笑,“炤宁给我请来的两位高僧,都是对弈的高手,我是近朱者赤。”
徐岩好心叮嘱一句:“别对高僧失礼。”
“不会。每日好吃好住供着呢。”
“……”徐岩听着别扭,偏又找不出错处。恰好,这时候炤宁笑盈盈地进门来。
“还舍得回来,真不易。”韩越霖睨了她一眼,“面圣都不会让我等这么久。”
“宫里可没人陪你下棋。”
韩越霖笑了笑,“说正事,庆国公和陆骞又告诉了我一些事情。”
这几日,韩越霖奉旨带人清查陆府的财产。陆府账房里存着十几万两银子,账面上流动的银钱数额也属正常——完全是寻常高门世家的情形。
抄家抄不出多少银子的话,就算贪赃的证据确凿,也会让皇帝、官员的火气有所消减,说不定会从轻发落。
那可不行。
韩越霖起先以为庆国公和很多人一样,寻找隐秘之处建造了存放银子的密室。一干手下顺着这条路大张旗鼓地查,整整三日也无所获。他这才想到,庆国公恐怕还有事瞒着所有人,消耗银子另有途径便是一桩。
于是,他分别去问了问庆国公和陆骞,叹着气说你们要是不说,我便再抖落出一两个不大不小的罪名,你们掂量着办吧。
已经到了债多了不愁横竖同个下场的地步,父子二人没再隐瞒,说了原委,也就是另一桩罪:
庆国公命亲信在京城、外地开有两个当铺,没用陆府的名头,两个铺子明面上只经手典当事宜,实际上则针对手头拮据的官员放印子钱。又是一个牟取暴|利赚黑心钱的行当。
韩越霖这次过来,是要徐岩帮忙处理这件事。他意思是私下解决,将两个当铺所得的银子拿出一部分,给皇帝一个交待,余下的银子和炤宁一同保管,“我们日后找找门路,花到贫苦百姓身上便可。皇上要是知道这件事,一定要砍了庆国公泄恨。那多没意思。”
炤宁和徐岩俱无异议,事情便这样定下来。两个男子相形出门,着手安排下去。
午后,炤宁正要小憩,太子妃来了。
太子妃哪一日都没闲着,自己反反复复回想这几年有无蹊跷之事,命人尝试着在娘家甚至宫里安插眼线——毋庸置疑,只有这两个地方的人能害她,已将陆家排除在怀疑范围之外。
现在着手,定是晚了,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有进展。况且她也明白,自己是泥足深陷的局中人,做不到完全的冷静理智,甚至很多不正确的想法根深蒂固,能不错上加错已是不易。
到头来,还是只能寄望于江炤宁,偏生那边慢悠悠地不当事办,简直要把她急死。
太子这几日屡次进宫求见皇帝,皇帝根本不理他,总说没精力跟他说话。
期间佟三夫人带着佟念柔来过两趟,说找她有事。她心烦意乱,也是草木皆兵了,推辞不舒坦,没见。太子也不知是故意气她还是闲得难受,两次都和颜悦色地跟母女两个说了大半晌的话。
气得她。
今日上午,太子妃听说了江府、方府两位世子的事,知道炤宁终于对江予茼下手了。起初不是不担心的,生怕江予茼乱说话。后来想想江式庾,便又踏实下来。她固然害怕卷入这种是非,但是江式庾比她更怕。
之后她接到炤宁的帖子,几乎可以确定对方查她的事有了进展。江予茼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,而炤宁能用得到她的事,只这一件。
于是,她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,亲自登门。
在外院,太子妃遇到了江府三老爷。
三老爷来唤炤宁回家。大老爷倒是想亲自过来一趟,给足炤宁体面,但是今日皇帝虽然没上朝,却唤了几名重臣在御书房议事,他在其列,无法过来。
此刻,三老爷见太子妃驾临此地,心里很意外,面上态度恭敬,请太子妃去与炤宁说话,自己在外院喝茶、赏梅。
炤宁只留了红蓠在跟前服侍,请太子妃到里间落座,把一早所得的消息委婉相告,随后道:“我也不敢保证害你的就是她们,甚至不知道太子有没有一直佩戴着那块玉佩,眼下只是有这种猜测。”
“那块玉佩……”太子妃眼神变幻不定,想起了很多事。
那对母女的几句话是关键,在她听闻那一刻,便知道那个结果没得改。听不到、想不到的时候,全无头绪,一旦听到意识到,过往中有关联的大事小情便会齐齐涌上心头,恰如灵光一现。
那种对话,谁想编都编不出。
炤宁也不打扰她,小口小口地喝茶。不论是单纯觉得太子妃可怜,还是从别处着想,都应该让太子妃知道这件事。用外力撼动一棵大树,费时费力,远不如让那棵大树从根部烂掉。
佟三夫人母女两个分明是一个鼻孔出气。佟念柔小小年纪便介入那种事情,简直让人发指,那是个什么货色?让别人胎死腹中,指望着自己生儿育女获得富贵荣华——凭什么?她有什么资格如愿?
“依你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