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心羽马上把她们送到乔芳菲家里,借口说店里忙,晚上要加班,没时间带孩子。
乔芳菲站在别墅回廊上,搂着俩孩子的肩膀,望着那辆远去的小车,叹了口气,“你们妈咪真是个大忙人啊,看来得尽快找个老公。”
“干妈,你让干爸问一下帅叔叔会不会娶贝贝的妈咪。”凌天琪马上回应。
乔芳菲笑了,“人家帅叔叔可是dà_bo的男士是是离过婚的或年龄大一点的。”
听了她的话,俩宝贝顿时怔愣了。
离过婚的男人?
或者是个老头?
“干妈,我不要这样的爹地,我不要!”凌天琪立马表态,神情变得忧伤,包子脸鼓起了。
乔芳菲又好笑着,问凌天明,“大宝,你的意见呢?”
“切!囡囡她脑子不清爽。”大宝沉下小俊脸,别过头。
“哎!”乔芳菲戳了下他的小脑袋,嗔道,“你叫我名字也就算了,你还敢叫你妈咪的小名啊?你说,她脑子怎么不清爽了?”
这大人的现实思想难道在小孩子眼里很可笑吗?
“没结过婚的男人不要,她要嫁老男人,不是脑子有问题吗?”凌天明眯起眼,小唇角还勾起一抹鄙夷,补充一句,“女人真傻。”
乔芳菲听了好笑,又很好奇,急忙扣住他的小肩膀问:“难道大宝发现了什么秘密?”
凌天明推开她的手,小眉梢微挑,“既然是秘密,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?”
“你……”乔芳菲噎住了。
凌天明拉着妹妹的手走进别墅,站在门口的乔芳菲望着他的小背影,夸张地抽了几口大气,低吼:“凌天明!哪天我找到你老爹的坟,我就把它扒开,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才生出你这样拽的小屁孩!”
她的话音一落,凌天琪突而大笑,对凌天明说:“哈哈哈……锅锅,你说得没错诶,女人确实傻,爹地都化成灰了,干妈还想看他长什么样。”
凌天明不紧不慢地轻拍了下她的脸,俯首过去,贴在她耳边轻轻提醒,“小贝,别忘了你也是女的。”
凌天琪的脸立马红了……
而此时,凌心羽的车又朝清风雅路开去,途中,她给开锁公司打了电话,等她赶到家,开锁的师傅也到了。
门锁打开,凌心羽就浑身僵住了,胸臆间的怒气如潮水般汹涌澎湃。
只见院子里所有的花盆都打碎了,自己种在小花坛里的花草也被拔掉,长出的花~苞被无情折断,花花绿绿混合着褐色泥土散满了整个院落。
而小楼的门上贴着一张a4纸,上面写着四个粗线条的钢笔字,一笔一画都带着书写者的凶戾和张狂——
快点滚蛋!
凌心羽的眼里慢慢闪烁出了血红的光芒,她走到门前,水嫩精致的唇角掀起了一抹冰冷到极致的笑,随即撕碎纸向空中抛去……
安丽珠!我凌心羽绝不是好欺负的!
……
雨雾蒙蒙的街道上,一辆黄色的小车车速很快,到了安家门前,她竟然来了个漂移,把车调转了一个方向。
这可是凌心羽第一次开车开得这么超乎自己的想象和水平。
“安丽珠!你出来!”一脚踢开安家的门,凌心羽大步跨了进去。
因为沾了雨水,光洁的前额看去更为莹白,眼睫也晶莹湿润,如黑珍珠般乌黑的眸子烁出了恼怒的光芒。
江莉兰听到声音立马从餐厅里出来,见凌心羽不请自来,而且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,脸色顿时阴沉下来。
“什么事?”她冷冷地问。
凌心羽已了无以前对她的敬畏,眼下,在她心里,江莉兰就像一只毒蝎子。
十年前,她回到安家,从八岁到十八岁,她在安家遭受了江莉兰母女多少打骂?
吃安丽珠剩下的饭菜,穿她不要的衣服,就连内里的衣服也穿她扔掉的……
更甚的是,安丽珠会在她的饭碗里掺点狗粮逼她吃下,会把好好的衣服剪两个洞让她穿到学校里去。
会在她洗澡的时候打开浴室的门,朝她泼过来一盆尿。
她要是跟安丽珠吵了,江莉兰就会撕她的嘴,她要是斗气了,不是挨打就是挨饿。
要不是有亲哥哥保护着她,用他的零化钱培养她继续学好小提琴,她到今天不可能拥有一门自己喜欢的才艺。
以前她可以忍气吞声,可以为了安伟国隐忍。
而现在她完全没必要了,没必要了!
“我找安丽珠,我想问她,她凭什么把我家小楼的锁换了?”凌心羽厉声道。
江莉兰被凌心羽的态度惊讶到了。
凌霜死后,她呆在安家,哪一天,哪一次敢对自己这么说话?
“凌心羽,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?”江莉兰不悦地瞪着她。
凌心羽冷静地回答:“我没有忘,我是凌霜的女儿!”
“哼!凌霜……”说到这个名字,江莉兰的眼里烁出了仇恨的光芒,凌霜两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喷出来的。
她别转头,不再看凌心羽一眼,因为她长得太像凌霜。
“安丽珠人呢?”凌心羽再问。
“我怎么知道她在哪?”江莉兰的脸变得阴森森了,转过身,她气愤地睇着凌心羽,“不管怎么说,你们是姐妹,我希望你还像个姐姐为好!至于换锁,那也是因为你没还钱,让你搬出小楼是应该的!”
听了她这句话,凌心羽真想仰天大笑!
让她像个姐姐?搬出小楼应该?
那她们呢?
她什么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