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咪流着泪,眼里恨意灼灼,她咬了咬牙,愤怒地咆哮:“走就走!你以后别再管我!”
她拎起包,头也不回地走了,还把门甩得很响亮。
林雅痛苦地闭上眼睛,整个人昏沉沉地倒在沙发上……
泪,无声地滑落。
脸,越来越泛白。
她双手揪着衣服,指甲深深透过薄薄衣料掐进自己的皮肉。
似乎只有让自己的皮肉更疼,她才能记住自己以后不再管董咪的事情——
她要作贱,自由她去。
然,胃部的疼痛让她无法承受,几乎疼得五脏六腑都揪在了一起。
她撑着沙发扶手又站起来,弓着身子进了卧室,拉开床柜抽屉,发现止痛药吃完了。
顿了顿,她从里面拿出另一瓶药,倒了几颗手上,看了眼,不由凄楚地一笑,仰头,她把药全部扔进了嘴里……
安建豪从片场回来已是晚上十一点了,他开车路过玫瑰高级小区大门口,想了想,他靠边停下,给林雅拔去一个电话。
电话响了几次,对方都没有接,他有些奇怪,遂把车开了进去。
“晚安了,大家慢走,喝过酒的别开车啊!”他刚停下车,忽然听到熟悉的说话声,摇下车窗,正见萧亚琳站在公寓楼前朝几个朋友挥手。
他微怔,凝眸盯着她——
门灯下,穿着一套休闲紧身短装的萧亚琳笑颜如花,就像一朵绽放在夜色下的罂粟花,天使的面孔,魔鬼的身材,浑身散发着致命的诱!惑。
朋友们走了,萧亚琳转回身,朝楼里迈开了步子,可没走几步,她突然背脊一僵,感觉有两道炙热的目光盯在后背。
眼皮一弹,心跳顿时紊乱了。
如果没猜错,后面的男人是安建豪。
是的,他慢慢走来了,不需要用力吸闻,萧亚琳似乎也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清冽淡雅的气息,干净的就像雨后的兰花草,清透,带着醉人的芳香。
她想转过身,可双脚竟然激动得在哆嗦。
一时间,她血液沸腾了,呼吸也急促了,一种扰动女人心扉,敏感神经的雌性苛尔蒙闹人地跳跃迸发出来。
萧亚琳红着脸,轻抿住嘴,等后面的脚步声消失,她才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转过身——
“安建豪!”她激动地叫了声。
可话一出口,她就震住了,整个人石化了一般。
人呢?
明明听到他的脚步声,明明感受到他的呼吸声了。
萧亚琳惊讶极了,她跑出楼,在外面转了一圈,发现他的车子还在。
她蹙眉,仰头朝高高的楼层望了眼,灵光一闪,她飞速地又跑回楼……
电梯在十二层停下,萧亚琳走出来,屏住呼吸,轻轻地走到走廊转角,探出头,清眸蓦然一滞——
如她所想,安建豪爬了楼梯,而且还这么快。
她以为他会摁林雅的门铃,可是,他却掏了钥匙插到锁孔,又输了密码直接开门走了进去。
目光瞟到他手中锃亮的钥匙,萧亚琳的心一疼,仿佛他拿在手中的是一把钢刀,不小心刺到了她的心脏……
他们竟然好到了这一地步,他拥有了林雅家的钥匙。
萧亚琳,你还要继续追吗?
他故意避开你,然后直接走进林雅的房间了。
现在,他们可能在拥抱,在亲吻,还有会……更深入地亲热。
想多了,萧亚琳就觉得心更钝钝的痛,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塞了团棉花进去,闷得实在难受。
曲了曲手指,萧亚琳给自己鼓了下劲,然后挺胸阔步地走到林雅的门前——
吸口气,再吸口气。
清眸狠狠一缩,她抬起手敲门——
叩叩!才敲了两下,门开了,萧亚琳看到了一只玉白修长的手。
她咧嘴一笑,正想对上他的眼睛,却发现他人影一闪,飞快地奔向了林雅的卧室。
萧亚琳呆怔在原地,望着敞开的门,无措的不知道是进还是退。
正犹豫着,安建豪抱着林雅出来了,他面容冷峻,神色微显紧张,复杂地看了萧亚琳一眼,甩头,“麻烦关一下门。”
“哎!”萧亚琳糊涂了,这是怎么一回事?
他怀里的林雅明明睡着的呀,只是身上穿的不是睡衣,而是白天穿的那件白色雪纺裙。
她脸色惨白,长长的头发垂落在安建豪的臂弯下,随着安建豪的走动而晃荡着,在空中划着一道道优美的弧形。
萧亚琳没有叫住安建豪,她跑前两步,随即又转回身替林雅关上门,再跑回来,发现电梯门正在慢慢阖上。
她极速地伸出手,手臂卡住门,门开了,她走了进去。
缓了缓激荡的心,她望着安建豪怀里的女人,不解地问:“她怎么了?”
“吃了安眠药。”安建豪的声音微颤,脸色微微泛白,灯光下,他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。
他是那样的紧张,而且把林雅抱得那样紧。
萧亚琳张着嘴,既惊讶林雅的“惊人之举”,又难受地看着这刺眼的一幕。
电梯很快到了一楼,安建豪又指挥萧亚琳打开车门,然后把林雅放到后座,转过头,他几乎用命令的口吻在说:“请你坐到后座扶住她!”
“我……”萧亚琳想拒绝。
安建豪却充耳不闻,说完就坐进了驾驶座,拉车门时,锐利的眼睛瞟了还呆在原地的萧亚琳一眼。
萧亚琳一个激灵,马上钻进了后车门……
林雅没事了,因为她吃下的安眠药并不多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