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郝医生的医术,如果只是流一点血,有漏胎的情形,他应该是能给保住的。
叶子墨大踏步地往前走,司机在原地候着,见叶子墨抱着夏一涵过来,忙打开后座的门。
他虽然是已经愤怒极了,把夏一涵放进车里的动作却还是缓和的。
酒酒自己打开车门,动作飞快地坐进去。
“回别墅!”叶子墨冷声命令,司机一脚油门,车冲了出去。
夏一涵的手始终捂着肚子,拧紧了眉,确实是痛的厉害。她忍着那股酸胀的痛感,仰着头看叶子墨,还在低声跟他说:“对不起,墨,真对不起。我……我竟然……”
“竟然忘记你肚子里有孩子吗?”叶子墨的声音冷硬的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样,眼神更是狠厉的吓人。
仿佛要是她敢伤着了他的孩子,他恨不得掐死她一般。
夏一涵紧紧地咬着唇,她对不起他,她对不起他们的孩子,她对不起。就算是说十万句,百万句的对不起都不足以补偿她犯下的错。
孩子是无辜的,这孩子怎么会遇上她这么不负责任的母亲呢。
夏一涵沉默了,她低着头,任泪水一滴又一滴的落下。
她感觉到有一些东西在下半身流了出来,虽然不是很多,跟每次月经时的血量差不多,她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。这更让她绷紧了神经,紧紧抓住叶子墨的袖子,低低地说:“完了,墨,我们的孩子,好像流出去了!”
夏一涵实在是痛苦,几乎是绝望地哀鸣了一声。
叶子墨的脸愈加阴沉,他恶狠狠地注视着夏一涵,一字一顿地对她说道:“你最好给我祈祷孩子没事,不然我不会放过你,我连死了的莫小军都不会放过!”
此时的夏一涵已经顾不得他说什么不放过她,也没有去想他能对已经过世了的人怎样。她的一颗心揪的死紧,敏感的神经全关注在小腹上。
哪怕只是一点点渗出的血,她都感觉像是已经血流成河了。
酒酒坐在前座干着急,想要劝劝两个人,根本就没有办法劝。
夏一涵的眉始终皱着,双手放在小腹上一动不动。
老天爷,求你一定不要让我的孩子有事,我求你了,我想要这个孩子,我想给他生这个孩子。我没有不愿意,在我点头答应他的话时,我就已经决定了,这孩子我要,我真的要。
所以,求您给我留下,哪怕要我为了这孩子一辈子的修行,我都愿意的。
“会不会开车?太慢!再快些!”叶子墨烦躁地冲司机吼了一声。
“是是,叶先生,我马上加速,马上加速!”可是不管司机再怎么加速,车都像是要飞起来似的,叶子墨还是觉得慢。
该死的女人一直在抱着肚子,一定是有孩子在里面,而且一定是孩子有事,他真是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他努力让自己平息怒气,让自己变的冷静和理智。可他现在才知道,孩子会牵着大人的心,平时再怎么沉着,到了这样的时候,也冷静不下来。
他深吸了几口气,脑袋才清醒了些,掏出手机按下快捷键,他对管家吩咐道:“立即把两个医生带到夏一涵的客房等着!”
“是,叶先生!”管家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他只是听命行事,心里却也隐隐地有些担心。
车总算开进了别墅,直接开到了主宅门口,管家早就候在那里,上前开了门。叶子墨先行下车,把夏一涵从车上抱下来,他的手托着她的臀部,感觉到了那里有些湿。
一定是血!探到血的那一刻,他的心一瞬间就像掉进了冰窖里一样。紧绷着的表情,甚至微微颤抖的双唇都说明此时的叶子墨是多么紧张。
夏一涵没再说对不起,她看着叶子墨的表情,几乎都绝望了。
她能感觉到那是鲜血,孩子应该是没了。没了,是不是从此以后她的心也会跟着死了。她静静的,静静的看着叶子墨那张阴沉的脸,就像傻了似的看着。
她似乎明白了,这个男人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对她有丝毫的温情了。
他对她再冷酷,她也是活该,都是她自找的。
叶子墨抱着夏一涵进了她的客房,两名医生都站在她房间里候着,他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,又回头叮嘱酒酒去拿些女性用品。
“叶先生,她怎么了?”郝医生问。
“她怀孕了,刚才流血了……孩子一定要给我保住!郝医生,我拜托您了!”
“叶先生,您别着急,我一定会尽力的!”郝医生答应完,走到夏一涵床边,拿出他把脉用的手腕垫,叫夏一涵把手放上去。
叶子墨的目光一会儿放到郝医生手指下夏一涵纤弱的手腕上,一会儿又放到她似乎消瘦下去了的腹部上。
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反正感觉她的小腹一下子就瘪了,跟以前不一样了。
郝医生很认真,不过眉是微微聚在一起的。
夏一涵亦是非常紧张,甚至手心都在冒汗,额头也不自觉地渗出很多汗来。
她极其希望郝医生说一句,孩子没事,只是一点小小的问题。
“你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?”半天郝医生才问了一句。
“应该是上个月23号。”
“嗯。”郝医生点了点头,然后转头对叶子墨说:“叶先生,没有把到喜脉,她的脉象说明……她只是来月经了。”
夏一涵的表情是错愕的,随即又似乎想到了,确实快到了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