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清见到何涛之后,将这三天的事情说了一遍,何涛脸色煞白。他落到与何昌言一样的困境了。
何涛拉着弟弟一起跪倒,磕头道:“大王有事请吩咐,小的上刀山、下油锅,绝不皱一下眉头。”
何昌言将何涛、何清拉起来,道:“我们家将军是个好人,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。让你所做的很简单,就是回到济州城内,我梁山会助你成为团练营的正官。”
“此,此言当真?”
何涛被眼前的事情打击的一愣一愣,实在有点不敢相信梁山费了和那么多力气,只是为了帮助自己升官发财?
这说出去有人信么?当然,自己也肯定不会说出去。
“我梁山从不虚言,何将军要相信我们的能力。”
何昌言胸有成竹道。
“好!只要梁山大王助我登位,我自当做牛做马,报答大恩。”
“只是,我家老母与妻儿,是否可以一并带回呢?”
“哈哈哈,享受天伦乃是为人之道,但是你家老母病重,我山上有神医安道全,正在为她老人家诊治。你家妻儿在山上也能安心享福,何乐而不为呢?你就安心的去做事吧!”
何昌言开心的笑着,像是奸计得逞的小人。
何涛心中暗骂,却无法拒绝,只好点头说是。
何清见状急忙道:“大人,那我呢?”
“你?梁山上有一重要职务,说不得要重用你,请不要推脱。”
何昌言早就听说过何涛这个赌鬼弟弟,语气有些轻慢道。
“要职?请问是……”
何昌言官威一摆,怒目一瞪道:“下去!挑挑拣拣成何体统!”心中暗道:给你安排个看守墓园的职务,没有关押就是好的了,还敢乱问?真是不知好歹。
何清吓得不敢言语。
何涛也心中明亮。扣押老母、妻儿是为了逼自己就范。而扣押何清则是因为他这个混混,嘴巴最不牢靠,这种秘密被他得知,怎么可能还会放他下山,不死就该烧高香了。
之后因为涉及机密,何清被押了下去。晁冲将之后的计划安排了一番,也将何涛押了下去。
何涛离开之后,何昌言道:“何涛与刘广二人皆在我们手中,为何选择控制何涛而放弃刘广呢?”
晁冲笑道:“刘广虽然无能,却还有点武人的傲气;而何涛除了无能,更加无耻。”
按照计划,半夜时分,何涛从俘虏营逃出,一块逃走的还有近百官军俘虏。其中自然也混进了情报司的人员。
何涛带着一百多俘虏仓皇逃亡,梁山人马在背后不紧不慢的追赶。
济州知府江天越在两日前已经得知官军大败的消息。
刘麒、刘麟和寥寥逃回的军兵将这个噩耗告诉他时,江天越急火攻心,晕倒在地。
不久,又有军兵来报,团练营副使何涛带着一百残兵逃了回来,梁山军兵在背后追赶。
江天越就算再蠢,也知道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,而是想着怎么利用城中不足千人的兵力保护城池,不被梁山贼人攻破。
所以江天越亲自出面,对何涛进行了一番慰问,问他有何计策破敌?
何涛是个混迹官府多年的老油条,先是一番哭诉,诉说与知府大人的情谊,然后将此战的罪过全部推到了刘广父子身上,指责他们畏惧怯战,指挥不利,最后率先逃走,致使三千官军大败。
期望越大,失望越大。正因为江天越对刘广寄托的希望太大,所以才更痛恨刘广的失败。
这两天他多次拒绝刘麒、刘麟的拜见,就是此种心理作祟。以前还需要依仗刘麒、刘麟稳定团练营,现在何涛回来了,自然不需要这二人。
何涛自然趁机提出固守城池,趁夜偷袭的计策。被六神无主的江天越同意。
梁山人马气势汹汹的杀到济州城下,一番耀武扬威,组织数百弓箭手乱射一番,将城内的百姓、军兵、官员吓得忐忑不安。
何涛请江天越上城去鼓舞士气,也被江天越拒绝,将指挥之权,全权交给何涛负责。
何涛按照与梁山的约定,双方大声呐喊,鼓声震天,可就是没有交战。
入夜之后,何涛率领军兵出城夜袭。
此时梁山人马早已退去。何涛占了一座空营。高奏凯歌,返回城内报捷。
江天越对何涛更是器重,正式任命他为团练营团练使。刘麒、刘麟则被撤职,回家反省。
何涛终于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职位,心中畅快。从阴影中走出一人,正是时迁,冷笑道:“恭喜何将军得偿所愿。却不可忘了我家将军的吩咐!”
何涛急忙低头,恭敬道:“不敢,不敢,没有梁山便没有我的今天,我自然不会忘了大王的安排。”
时迁敲打何涛一番之后,再次遁入黑暗中不见了踪影。
何涛后背出满了冷汗,梁山这些人太过神出鬼没,一不小心自己就会身首异处,还是谨言慎行些好。
过了五日之后,晁冲依照诺言,将刘广放归,连同他一起的还有一百多俘虏。
十月十日在民间为丰收节,是秋季过后,百姓庆祝丰收的日子。很多百姓都推着小车载着粮食来州城粜粮,顺便买点东西回去,人来人往,非常热闹。
济州城西城外出现了一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