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冲摇头道:“时不我待,我实在没有时间啊。”
周侗遗憾道:“你一个年轻人,哪儿来的如此紧迫感?”
晁冲开玩笑道:“天机不可泄露!”
周侗笑道;“好吧,好吧。只是希望你记住,无论多忙,刀术当勤练不辍!很多东西都是身外之物,只有一身本领,是绝不会辜负你的安身立命之本!”
晁冲正容,躬身施礼道:“我必谨记于心!”
又喝了两杯,晁冲道:“我听闻那栾廷玉在祝家庄当教头,与我梁山泊不远,算是半个邻居。您有什么书信要捎过去的话,我可以代劳!”
周侗哈哈笑道:“你这小子,明明想要招揽廷玉,却拐弯抹角,你的小心思,我岂能不知?”
晁冲给周侗把酒杯倒满,说道:“栾兄一身好武艺,只在一庄上当枪棒教头,实在委屈了他一身好本领。猛虎本应游猎山林,却只能屈居羊圈做看门犬,岂不悲哀!”
周侗想了想,举杯和晁冲碰了一杯道:“你现在的前途也是未卜,所以我不能为廷玉做主,只能去一封书信,让他自己选择,你可不能逼迫他做违背道义的事情!”
晁冲笑道:“那是自然。大家都知道,我晁冲是个好人!从不去逼迫他人。”
然后在心中加了一句:“我只是引诱罢了。”
酒足饭饱之后,周侗手书一封,交给了晁冲。晁冲心满意足的贴身放好。
周侗道:“不去看看岳飞他们几个么,小家伙们可都一直叨念着你这个师父呢?”
晁冲想了想,摇了摇头道:“还是算了,我现在是通缉要犯,尽量不在村民面前露面,连累到他们就不好了。”
周侗骂道:“你倒是不怕连累我!”
晁冲笑道:“您这么一大把年纪了,还怕什么连累?反而不要连累我呀,若是重病卧床,千万不要给我写信!”
周侗佯怒道:“这河还没过,你就要拆桥!老夫不发威,你真当我是病猫啊。看打!”
喝了点小酒的周侗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,和晁冲趁着月色,空手对战了五六十回合,两人相视大笑。
从周侗那里告辞出来,晁冲趁夜在房顶上跳跃,掀开房顶几片瓦,看到岳飞正在灯下读书,其母就着灯光纳鞋底,一派温馨的场面。晁冲一个倒挂金钩,悄悄掀开窗户,将一包金银放在了窗台。
到了王员外家,只见潇洒书生王贵,拿着一本书,摇头晃脑,嘴里嘟嘟囔囔,一副瞌睡欲死的模样。大宋时代书本多为纸质印刷,晁冲特意从柴进家找来的一卷竹简《尉缭子》,将其放在了他家窗内。
到了汤怀家,见汤怀在小院里光着膀子练武,一招一式,打的有模有样。晁冲给他留了一柄一尺五长的短剑。
到了张显家,张显正在洗脚,就算在洗脚他身上的小绿帽和小绿袍也舍不得脱。晁冲将自己写的《关羽的故事》放在了他的屋内。
最后到了吉青住的地方,房屋瓦薄,晁冲不小心踩断了一个,吉青从屋内很快窜了出来,一副戒备的模样。多年的混混生涯,让他比平常人多了一份谨慎。
晁冲呵呵一笑,从房顶一跃而下。吉青看清来人,急忙单膝跪地,欣喜道:“恩公!您怎么来了?”
晁冲将其扶起,说道:“有事路经此地,所以过来看看,见你们很好,我也放心了。刚才反应不错!”
吉青摸了摸脑袋,不好意思道:“那几个小子进步更快,我都快打不过他们了!对了,我听说恩公在山东做出好大的事情,到处都是您的传说,我在这里也没什么大用处,不如跟恩公一起一刀一枪,拼杀个名扬江湖,也不枉世上走一遭。”
晁冲拍了拍吉青的肩头,肌肉坚硬,说道:“时机不到,你的本领还需要继续磨练,有机会观摩老武圣的武艺,对你来说是天大的福分,不要错过这个机会!将来必定有用得着你的地方,耐心等待!”
吉青颇感遗憾,却也知道自己武艺一般,只好点头答应。晁冲给他留了一些银子之后,跃上房顶,翻出村去,找到自己的马匹,趁夜继续赶路追赶黄信他们一行车队。
不到两日,晁冲追赶上了车队,一行继续南下,从阳谷县,转到郓城县,再从郓城县返回了梁山泊。
晁冲回来,晁盖喜出望外。这一个多月他一直住在军营内,军营内不准饮酒,不准宴席,不准赌博,生性好动的晁盖只好每日早起跟军兵一起出操,一起训练。但枯燥的基础训练让他难以忍受。也就晚上的讲故事环节还比较有趣。
但是一个多月的时间,虞侯们把晁冲编写的《中华简史》都讲完了,《三国演义》则因为晁冲走的匆忙,没留下话本。所以晁盖近期也是觉得很无聊。见晁冲终于回来,这才松了一口气,终于可以搬出军营,回到聚义厅和军师他们畅饮几杯了。
林冲、杨志、雷霆、武松、鲁达、刘唐他们见晁冲回来,也都急忙过来询问他这次的经历。
晁冲将此次登州事件简略的讲述了一遍,之后安排黄信担任了新兵营的副教头,配合张老教头管理新兵。
之后把裴宣他们一行沙门岛囚犯安排进了行政各部门。
吴用大喜,一直以来他的民政部有名无实,有下也无人做事,想找个写写画画的人都困难。一下来了这么多会读书写字的,让他颇为欣喜。
当吴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