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冲心中暗笑,果然不出所料。向后挥了挥手。
栾廷玉牵着一匹马,马上驮着祝龙的尸体,向城下走来。
到了晁冲跟前,栾廷玉神色复杂的看着晁冲,道:“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让我回去。”
晁冲笑道:“刚才祝家父子的话你也听到了,他们选择祝龙的尸体,而不是你。但是呢,我曾经对你承诺过,要在今日中午放你回去,那就一定会兑现。你可以牵着马带着祝龙回去了!”
栾廷玉脸色铁青,瞪着晁冲道:“你故意的对吧?祝家父子刚选择祝龙,放弃了我,你又放我回去,如此尴尬让我怎么面对众人?他们又如何面对我?”
晁冲一摊手道:“那是你的事,与我无关。”
栾廷玉在昨日被俘时,听到晁冲说要放他,就知道准没好事,果然应验了。但是他别无他法,只能硬着头皮,牵着马向城门走去。
城上的祝家父子也是尴尬万分,他们根本没有料到栾廷玉就在附近,这该怎么办?让不让他进城呢?
祝彪试探性的对父亲道:“要不,只用箩筐将大哥拽上来,让栾教师回去?”
“愚蠢!”祝朝奉刚才喊得嗓子也哑了,现在又生气上火,怎么生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,骂道:“如此这般更是上了那晁冲的恶当。如此对待为你们断后的栾教师,让城内的守兵如何看待我祝家父子?忘恩负义,猜忌多疑?”
祝彪委屈道:“那该怎么办?”
祝朝奉道:“将他一块拽上来。软禁起来,不让他参与守城便是。就算我们用不上,也不能将他推给梁山增强他们的实力,懂了吗!”
“是,是,父亲高见!”
祝虎和祝彪不敢开城门让栾廷玉进来,万一梁山人马趁机冲进来怎么办?何况此时的前门也都用石头堵死了,想开也打不开了。
于是赶紧去让人找来大箩筐,将祝龙的尸体与栾廷玉拽了上来。祝朝奉亲自对栾廷玉安慰了一通,将其送下了城安歇,专门找来十几个庄客为他护卫,实际上便是软禁了起来。
栾廷玉也知道现在情景尴尬,下城而去。
晁冲看栾廷玉上了城,便继续道:“我梁山从来说话算话,各位守城的壮士,请再听我一言:我梁山此来只为讨伐残暴不仁的祝朝奉父子,与城内众人无干。即便我梁山攻破城池,也只诛首恶,其余不论,更不会劫掠普通百姓的家私。在下在此承诺,永远有效。”
祝朝奉扯着嘶哑的嗓子喊道:“你这贼人不必再挑拨离间,我庄内都是好汉,不会听你胡言乱语的。”
可真是这样么?这话祝朝奉自己都不信。那些守城民兵的脸色就说明他们已经有些动摇了。
晁冲向后一招手,祝家庄内奸祝朝兴颠颠的跑了过来,对着城上喊道:“乡亲们,大家不要再被祝朝奉这个奸诈小人蛊惑了,也不要再为他卖命了……”
祝朝奉怒道:“是你!”
祝朝兴得意道:“什么叫是你,你应该我喊大哥!我乃是家中嫡长子,整个家业也都应该是我的,可惜父亲被你这个奸诈小人蒙蔽,选错了人。现在你得把从我手里抢走的东西,都还回来!哈哈哈”
祝朝兴憋屈了这么多年,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可以有这么嚣张的一天,他感觉整个天地气运都在围绕他在旋转一般。面对祝朝奉这老狗,真是一点都不客气。
很多乡民也都知道祝家兄弟的恩怨,互相交头接耳嘀咕着。原本觉得这祝朝兴无能窝囊,可对比现在祝朝奉的落魄,他似乎也不么讨厌了。
祝朝奉一见祝朝兴出现,就知道事情要坏。刚才无论晁冲怎么指责自己,最多让民兵不满,可这属于庄内与庄外的战斗,为了维护庄子,他们也会有勇气战斗。
可祝朝兴一出现,这就变成了兄弟二人为了争夺家产,成了庄子内部的争斗,民兵们怎么可能愿意为了两兄弟争家产而死斗呢?
原本民兵战斗力就不如梁山,民兵再没有了死斗的勇气,这还怎么打?
祝朝奉怒极攻心,口头一甜,吐出一口血来。祝虎、祝彪赶紧抱住父亲,道:“父亲大人,你怎么样?”
祝朝奉一口血吐出来,气息顺畅了许多,指着城下道:“快放箭,射死他们,不能让他们再说了!”
“放箭!放箭!”
城上箭如雨下,晁冲一把将祝朝兴拉到身后,拔刀挥舞的密不透风,将射向自己的所有箭枝挡了下来。
李逵、鲍旭、周通也都俨然不惧。
郁保四手中两面生铁盾,将祝朝兴牢牢护住。
城头的庄客们箭法很一般,几波箭射来,没有一点效果。反而惹得晁冲几人哈哈大笑。
这一幕让城上众人面面相觑,士气大跌。
晁冲目的已经达到,便大笑着返回军阵,对士兵下令道:“四都人马,依次攻城,日落前我要登上第一层城墙。”
众军轰然应是。
雷霆的第一都作为第一波进攻的人马,他们五队军兵,每队扛着一些云梯和木板,一声令下,呼号着向城下冲去。
五支纵队并列而行,互相不影响行动,到了城下,先将三架云梯搭在护城河上,然后在云梯上铺设木板,从而形成一道渡桥。
城上急忙命令放箭,可梁山军兵都举着盾牌护身,在架设好渡桥之后,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