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春蕾是真的吃了韭菜合子,也是真的塞牙了,苏山也是真的看着别扭。
这一点,苏山没有说谎,牛春蕾冲着他说话时的味道……苏山不愿意在回想。
牛春蕾一听这话,赶忙把脸转过去,然后跑去一旁墙上挂着的镜子看。
说起牛春蕾这个人,还真不招人待见。
以前的牛春蕾还真不是这样,可随着身份越高,她也就变得越膨胀了,这年来虽然名声不怎么样,可是参加的综艺节目可不少,而且在综艺里的身份就是评委,指导年轻人。
现如今谁见了她,也要称呼他一声牛老师,这是尊重她,就是因为这种种缘故,牛春蕾就真的认为自己是一位了不起的艺术家了,然后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和老一套的水准来要求别人。
如果有人不听她的,就如苏山那样,那就是看不起她,那就是不懂得艺术。
而且并不会因此去寻找自身的毛病。
用牛春蕾自己的话说:“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,绝不是偶然,我就是这样走到今天的地位,我这样指导别人有错嘛?我这是在传授他们经验,让他们少走弯路。”
就如今年的春晚,她当上了评委之后,说的最多的话也基本是这样,“我参加了这么多年的春晚,我不比你们更了解观众的口味?不要一味的去追求年轻人的口味,我们要顾全大局,春晚也不止是给年轻人看的。”
她还很有理,知道吐槽春晚的大多都是会上网打字的年轻人。
老派的思想,还要强行的让人认可,谁会喜欢她呢?
可是人家身份摆在那里,又对春晚非常的了解,让她当评委又很合适,这就有些矛盾了。
范轻明也了解这一点,但在请她来之前也没想到牛春蕾会这么多事,什么事都要插一脚,人家辛苦排练,构思剧情她也要强行的去给人家灌输她的理念。
这样一被打扰,谁会喜欢?
“春晚和那些搞笑综艺不一样,我们的作品中要有明确的意义,通过我们的作品,一定要告诉大家一些道理,这一点苏山你做的一直都不够好。”把牙缝里的韭菜扣出来后,牛春蕾又开始趾高气昂的教育起苏山来了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苏山点头。
“别怪我没有提醒你,二审就要开始了,如果你的作品没有让我满意,那么对不起,要么从新构思新作品,要么给好人挪地方。”牛春蕾先把狠话说出来,这也算是提醒苏山,她这个人很难应付,到时候她肯定会仔细的挑出苏山的毛病来。
“我这次来呢就是想和导演说一声,二审我恐怕没有时间赶过来,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内,我的作品也未必能弄出来,所以我……请假。”苏山对范轻明说道。
“请假?”
范轻明没有说什么,牛春蕾却不干了。
“你知道春晚的重要性嘛?你知道……”
“你知道为什么我家隔壁的王大爷活了九十多吗?”苏山打断了牛春蕾的话,苏山受不了这个老女人了。
“为什么?”牛春蕾下意识的问道。
“因为他从来不会多管闲事。”苏山轻声道。
指桑骂槐,这绝对是指桑骂槐,牛春蕾气的浑身都颤抖了,用手指着苏山,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。
她就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不懂礼貌的年轻人。
“关于春晚小品的事情,我会创作,如果小品中有什么不对不好的地方,我也会虚心的接受各位评委的指点,但是……我不会接受谁的指指点点。”苏山说着站起了身来。
“您的职责是评审,教做人的事情有老师呢,您别抢人家饭碗了,也别让人家……误入歧途了。”苏山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,但每一个都特别清楚的钻进屋里人的耳中。
范轻明知道不好,苏山这货是又要和牛春蕾掐起来了。
为什么要说又呢?他也知道,两人这不是第一次对骂了,至于最后的结果……范轻明怕苏山把牛春蕾气进了医院。
“那个牛老师,我刚想起来一件事,您跟我去一趟吧!那个苏山啊,你先在我的办公室里休息一会,我马上就回来。”
范轻明有意把两个人分开,他也怕牛春蕾有个好歹,说着话,他就用力的拉着牛春蕾往出走。
“你个狗屁不是,只是走了点狗屎运的小混蛋,我在春晚表演节目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,你还教育起我来了?”范轻明是拉着牛春蕾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,可是他捂不住牛春蕾的嘴啊!
这头的苏山呢,他更是顾不过来。
“您是在倚老卖老吗?”苏山跟着走出了办公室。
范轻明那个头疼啊,这小子还真是不怕事大啊!还跟出来和牛春蕾斗嘴,他是真的闲的屁事都没有了嘛?
因为牛春蕾的声音太大,立即引来了超多的人。
他们想看看到底是哪位狠人,竟然能把冷脸女魔王气成这样。
冷脸女魔王是众人私底下给牛春蕾起的外号,由此可见,她是多么不受人待见。
“你个卑鄙无耻的小混蛋,你有什么资格说我?你以为你是谁,说白了你就是一个小艺人,跟我俩你装什么啊,还教育我,你配吗?”
不知道为什么,苏山总能让她失去理智,不顾形象的和苏山死磕到底。
或许是因为苏山的嘴脸太气人,也或许是苏山的那些话戳中了她脆弱的心灵,总之苏山没有一处地方可以让牛春蕾看顺眼的。
“哪个老艺术家出口成脏?又有哪个老艺术跟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