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墟首!”尽管听出了姚道玦语气中的诚恳,知道姚道玦真正的心意,剑之初还是不为所动,轻声道:“剑之初能体会墟首之忧,但吾仍只能说声抱歉!”
“是吗?”姚道玦脸色没什么变化,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怪异神色,话音一落顿时催动刚才布置好的诡谲阵法。趣*读/屋
霎时间粲华耀耀,浩光冲天,一圈圈复杂绚丽的阵图飞速构建拓展,眨眼间勾勒出一个层层叠叠复杂到无以复加的神秘阵法。
剑之初虽然早有堤防,自始至终都未放送半点警惕,早在姚道玦催动阵法的霎那便提元聚气做出应对之举,奈何此阵乃是姚道玦耗费巨大心力专门针对他这类绝顶高手所创。
除了本身就能极大克制他们的功体之外,还附带姚道玦内力和功法的诡谲特性,顷刻间就将他们的施展的气劲吸纳大半。
更过分的是,阵法的主体虽然是姚道玦的内力,但阵法的其他部分确实被阵法同化改变之后的剑之初本人的内力,使得剑之初反抗的气劲刚一和阵法接触,便立即被阵法强大的同化能力转化改变,不但不能消弱阵法的威力,反而迅速增强阵法的威力。
当然,凭剑之初的能力,只要时间足够,就算姚道玦所创阵法诡谲无伦也一样难不倒剑之初,可惜他不但要面对姚道玦已经构建好的阵法,还要面对一个与他实力不相伯仲的顶尖强者。
结果不等他找到阵法破绽就被阵法严重压制,不知不觉间被阵法,以他的内力为核心而产生的特殊波动深入血肉筋骨,乃至骨髓内元。
对此,剑之初自然早有发觉,但他之前实在太大意了,放任姚道玦一步步构建好阵法,再加上姚道玦本身并无真正的恶意或者说杀意,最终导致了他如今面对的局面。
不过剑之初虽然被阵法气息渗入血肉筋骨,但他却并不担忧恐惧,一来他相信姚道玦真的不会拿他怎样;二来则是因为他自信只要姚道玦没有存了杀他的心思,就算姚道玦阵法效果在诡异,凭他的根基肯定能彻底清除阵法对他的影响。
在他想来,姚道玦的阵法虽然诡异绝伦,威力超乎想象,运转原理也大异苦境阵法,就算修为高深如他也不能短时间内找到应对之法。
但归根结底,阵法对他能产生的效果无外乎消弱、封印、诅咒、下毒等效果,而以他的根基修为,只要对他有害的东西,凭他的灵觉都能一一感应,然后慢慢找到应对之法。
所以尽管姚道玦的阵法威力越来越强,他感应中体内被渗入的诡异气息也越来越强大,但他却一点也没有恐惧担忧的意思,相反仍淡定从容,尽显一代宗师风范。
“剑之初,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啊!”看到剑之初脸色平淡如初,始终从容不迫的模样,姚道玦却没有丝毫沮丧恼火的意思,反而嘴角微扬,一副目的早已达成的奇怪神色。
“我相信墟首肯定不会痛下辣手,如此,剑之初何忧之有?”闻言,剑之初一边仍继续抗衡阵法侵蚀,一边从容不迫的回应道。
只是他虽然知道姚道玦下手肯定有分寸,但姚道玦一肚子坏水的名声也同样不能小觑,再加上他心里始终缭绕不去的不好预感,使得他下意识的不敢放松阵法对自己身体的侵蚀。
“哈……”姚道玦轻声一笑,随即陡然内力一催,阵法威力顿时暴涨数倍,压得剑之初浑身一颤,感觉全身上下每一分血肉都被一股诡异的气息瞬间渗透侵蚀。
剑之初神色一变,终于无法在保持淡定心态,本能地就要暴发功力,抵抗这股暴涨数倍的侵蚀之力。
孰料他刚要猛提内元,却感觉整个阵法威力一阵暴涨之后陡然坍缩,强大的凝缩力量,使得他动作一僵。
与此同时,突然坍缩的阵图则如当初包裹妖后的阵法一样,瞬间浓缩为一个微不可查的细小颗粒,直接贯穿剑之初的血肉筋骨,深入至脑中松果体的位置。
而剑之初虽然根基了得,但这个阵法的核心原理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文明体系下的产物,是以以他的修为一时间也难以感应其具体位置和作用。
更重要的是,这个阵法自始至终似乎都没产生任何对他不利的因素,如此一来,更加增添了剑之初感应出阵法坍缩后的细小颗粒的具体位置,只感觉自己心中不好的感觉陡然暴涨数十倍,却又没有丁点儿致命危机感。
莫说致命的危机感,就算严重伤害的危机感也没有,而他心中时刻涌现的不好感觉,反倒更像是心理暗示的因素,下意识觉得姚道玦不会无缘无故对付他的想法衍生品。
“姚道玦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?”淡定如剑之初,此时心中也不由一阵忐忑不安,总感觉姚道玦嘴角的微笑说不出的邪恶,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怪异暧昧,恶意满满,却又不是敌对的那种邪恶。
“剑之初!”突然,就在困住剑之初的阵法完全坍缩入剑之初脑中之后,薄情馆突然冲出一个衣着华丽,气质极为出众之人,并刚好看见剑之初被阵法侵入体内的场景,遂不禁又惊又怒地怒喝道:“……你到底对剑之初做了什么?”
此人即便行色匆匆,恼然怒喝也仍然不失气质,犹如传承久远的世家贵族,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高贵气息,正是剑之初的至交好友,神秘莫测的薄情馆馆主——慕容情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姚道玦根本不理会慕容情难看的脸色,更不惧怕他身上已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