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唯也说:“珠子得多少,你确定了给我报个数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丽君收了图纸,“用不了多少,养殖的珠子也不值钱。这个我还送的起!时间紧,我就不留了,十天后把婚纱给送来。”
等人走了,因唯就问:“怎么了她这是?”
因何苦笑,但到底是跟妹妹说了:“之前她去做人流,是我陪着去,我签的字……”
因唯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:“怀孕……孩子是他男朋友的?”
“嗯!”因何一脸的一言难尽:“白原考研然后出国,不可能马上结婚。两人不知道怎么说的,最后她把孩子做了然后回家来了……”
“那这个人就不值得托付。”因唯气的差点跳起来:“跟这种混蛋玩意有啥说的?!”
“你喊什么?”因何朝楼下看了一眼,才低声道:“这事复杂,不光是他男朋友的事,还有她男朋友妈妈的事……”
因唯便明白了:“是白原他妈不同意?”
肯定的!在白原他妈眼里,丽君就是想靠着肚子里的孩子毁她家儿子前程的人。
所以,因唯更不懂了:“人家都这样了,她现在还没跟白原分了,到底在等什么?”
“她等着白原跟她说清楚。”因何叹了一声:“或者说,她不肯做先背叛感情的那个人。”
因唯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有了,想骂一句傻,可却怎么也骂不出来。在丽君的心里,白原的妈反对两人在一起,但白原估计是对丽君有承诺的,承诺回来就结婚。可这一去三年,诸多的变数,丽君不笨,怎么可能不知道?她不说分手,家里叫相亲死活也不愿意,只是为了不做那个率先背叛的人。
“白原由着他妈那样,那不是背叛是什么?要说先背叛,是他白原先背叛的!”因唯手插着腰:“她脑子现在是有毛病!”
“她不是有毛病!”因何拉着她坐下:“她是……当年大伯母的事,在她心里压根就没过去……”
程开秀先背叛了家庭,最后几乎是以掩耳盗铃的方式继续生活着,所有人都一样。
这件事给丽君的心理伤害平时看不出来,可一旦遇到事,她的这种类似于一种病的心理,会给她以后带来什么样的变故,谁也说不清楚。
因唯转圈圈,就跟因何商量:“要不咱们俩投钱,跟丽君姐三个人,在hai弄一间工作室,她这样老在家里,跟她妈之间少不了冲突,越折腾心理越不对……还不如离的远远的,工作一忙,认识的人多了,许是就好了……”
因何主要顾虑的还是在省城,大伯母给介绍的对象都是关系套关系的人介绍的,这将来婚后,这些过往有些人不计较,但有些人却计较的厉害。再出了变故,才真是把一辈子搭进去了。倒是因唯这个想法很好,她点头应承。等到丽君送礼服来的时候就跟她商量:“就做中低档的礼服晚礼服,价格不用太贵,一般的白领能买的起的就行。”如今那些公司,这个酒会那个年会的,一套礼服还不能总是穿。所以,有这么一个量身定做的铺子,肯定是能做下去的。
因唯还说:“之前还听说有人在做那种网络平台,说不定几年之后,这种平台就成熟了,那时候,可就不局限于一个城市了,小作坊一样做大买卖。”
丽君低着头说好,脸上带着笑,但眼圈却红了。谁也不知道她这一年多的日子过的有多迷茫,每天醒来感觉跟半个行尸走肉一样。为什么回到家里,而不是留在bj,随便找个工作……不是找不到工作,是……怕自己有时候想不开,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跳了河。她回来了,哪怕妈妈唠叨爸爸固执弟弟烦人,但好歹知道自己对他们而言是重要的。实在受不住念叨了,就去西泽,陪爷爷奶奶住,跟着爷爷上山,陪着奶奶种菜浇花,一天一天的,最应该奋斗的年纪,不得不蜷缩回亲人的身边,偷偷的添伤口。每天都说要努力,每天都在做计划,可每天都从里面挣脱不出来。
爱情好吗?好!她曾经以为她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。
爱情苦吗?苦!得之如得到整个世界,失去也如失去了整个世界。
可人还得活着的,对吧?不管什么样的日子,都得往前过。过去了,就都好了!
因何的婚纱照,没去影楼拍,而是请了摄影师,在家里拍的。不管是小区里的环境,还是家里的布置,绝对比影楼的布景板好。两人也不用摆造型,就是在家里随意的活动,然后摄影师在边上抓怕。除了一张站在草坪上的婚纱是摆拍的之外,其他的都是抓拍的!有宁海给因何整理头纱的,有帮着提着裙摆的,有因何穿着婚纱不方便从沙发上起来宁海顺手搂着她将她往起扶的,看着自然亲昵,比摆拍的好的多。
婚礼的前一天,宁家要来人的。来三代人,去因家的坟地祭拜因家的祖先,要跪下磕头,承诺结两姓之好。
可因家的坟地在哪里呢?
老爷子哪里知道?“老家在哪我都说不清楚了,哪里还知道祖坟在哪?”城里不比乡下,乡下本乡本土的,人埋在哪里说的清楚。可城里这,老爷子当初都是被招工来的,老家在哪,他真说不清楚。
怎么办呢?
宁海跟他堂叔,给老爷子老太太磕头,都是晚辈,不辱没谁,算是有那么一码事。那宁家带来的那个族爷爷,属于关系远的同族,因为宁家凑不出三代人来,才把这个人拉来了。人家说:“按照老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