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片唇不知不觉地便触碰到了一起,一切发生的理所当然。官莞仍旧怔怔地瞪大了双眸,仿似在看着楚天泽的眼睛,又好似只是在放着空。
楚天泽稍稍离了她的唇,克制着喘息,鼻尖抵着官莞的,低声道:“闭上眼睛。”官莞不知楚天泽何意,只是下意识地听他的话,瞬间便乖乖地闭上了眼。楚天泽唇角微勾,唇又迅速附了上去。
官莞明显不似上回那般无措与僵硬,渐渐地放松了身心。在楚天泽的带动下,不需要思考什么,渐渐沉溺其间。
楚天泽不再只辗转于唇上,舌欲抵进官莞唇间,却被阻在贝齿之外。楚天泽不满地轻啃官莞的唇,官莞微微吃痛,睁开了水雾茫茫迷离的眼,不解地看向楚天泽。楚天泽见此,又试探着将舌尖抵入。官莞想到上回的经历,不由脸微微泛红,他,是那个意思吗?官莞尝试着稍稍张开自己的贝齿,果不其然,楚天泽瞬间便迅速的“攻城略地”。官莞被吻得七荤八素,迷糊间仿似还听到楚天泽说了句“真乖”。这个男人!
在官莞快要失了呼吸之前,楚天泽终于结束了这个吻,将恍惚的官莞轻轻揽入怀中。官莞已没了力气,枕在楚天泽怀中喘息着。而楚天泽则是一脸满足,轻笑着平复呼吸。
官莞渐渐呼吸正常,冷静下来一回想方才的情形,却是觉得又羞又尴尬,自己方才好像还很沉醉……不能再想了!官莞的脑袋直往楚天泽怀中钻,不想再抬起头来。
楚天泽见官莞如此,不由觉得好笑。他轻移了移身子,想让官莞把脸露出来。可官莞却不为所动。楚天泽摇了摇头,佯装严肃道:“这有什么好羞的?教了你几次了都没学会,那才羞。”
这人怎么这样,竟还嘲笑自己!官莞退出楚天泽怀中,抬头望向楚天泽,急道:“哪有教过许多次?”他们这样统共也不过就两三次,况,那也不是教吧!
“哦,看来朕教得还不够多。”楚天泽挑挑眉,煞有介事地点着头:“不若再来一次?朕这回好好教……”楚天泽说着,还真就势就要朝官莞靠去。
官莞见如此,忙往后退,急着解释:“等等,皇上,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“皇上,小姐,午膳备好了!”柳柳兴冲冲的进来禀报道,只是眼前的景象着实让她“很意外”。柳柳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忙低下头继续低声道:“皇上,这膳是现在传,还是晚些再用……”
官莞也甚是尴尬,忙撇过头。这,一会儿真不知道怎么面对柳柳……
楚天泽却是一本淡定,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,坐正了身子,依旧威严着冷声道:“现在就传!”
“是,奴婢这就去传。”柳柳得了令,逃也似的飞快地奔出了内室。
见柳柳出去,官莞方转回头,嗔怪地望着楚天泽。
楚天泽见官莞这般模样,笑着轻咳了咳:“那丫头怎的进来也不通报一声,你这儿的丫头们都这样?”
官莞也不是真同楚天泽生气,见他问,便回道:“会进来的都是身边信任的几个人,就没立这个规矩。”
“自己最是爱讲‘规矩’,却让身边的人这般随性,”楚天泽若有所思地望着官莞,“你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……”
官莞闻言一愣,若是楚天泽不提,她都快忘了自己要“规矩”的事了。这几日在他面前,自己的伪装似乎都快卸尽了,越发的做回曾经那个随心所欲的官绾婠,而不是处处小心的、事事谨慎、牢守规矩的官莞了……
官莞沉思间,宫人们已经布置好了午膳,吟秋估摸着是从柳柳那儿听说了什么,招呼着一旁伺候的宫人们都下去了。内室又只剩楚天泽和官莞两人。
“在榻上用膳还是过去用?”楚天泽扫了一眼官莞的脚,征询她道。
“在榻上怕是不方便……”
官莞的话还未说完,楚天泽便俯下身将她一把横抱起,阔步走向膳桌。
官莞虽知道无法阻止楚天泽,可她还是不太习惯这样。“皇上……”
“不要再说你可以自己走的话了,你以为朕会信?”楚天泽道。他一早便猜到官莞又要拒绝,是以根本没要同她商量的意思,直接抱走了。
官莞也不能再多说什么,只能任由着楚天泽抱着将她轻放在了膳桌旁的木凳上。楚天泽看着官莞的脚,仍旧不放心,从一旁又拉了只木凳放在官莞脚边不远处,接着又进内室取了一床薄被,叠了许多层放在那木凳上,最后才轻柔地将官莞的腿驾在上边。
官莞怔愣地看着楚天泽,他方才的一举一动都让官莞惊疑又感动。从未想过,他对自己竟可以这般细致……
“用膳吧。”楚天泽忙完官莞这边,到一旁净了手便入座了,离官莞最近的座。
官莞看着自己一只腿高驾着的姿态,笑了笑,对楚天泽道:“皇上,嫔妾这样用膳,是不是有些……不雅。”
楚天泽看了眼官莞的脚,漫不经心道:“又没外人在,怕什么?再说,朕给固定的姿势,谁敢说不雅?!”
“哦。”官莞含糊地应着不再说话,唇角却是溢开了笑。
楚天泽将一盅骨头汤端到了官莞面前:“全都喝了。”
“皇上,这实在太多了……”官莞看着面前的一大盅汤,脸色都变了,这怎么可能喝得完?
“至少得喝一半!朕已经退了一步了,你休想再拒绝!”楚天泽看着官莞不容反驳道:“你的脚伤必须得多喝些才能尽早好。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