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泽闻言,不由挑眉看着怀里的人。官莞这番话说的得真诚坦荡,倒似乎真不介怀了。其实他哪里不知道女子之间争闹,他就算管,也未必能妥善处理。若是只一方是自己在意的人,尚可借着自己的权威偏袒一方,至于另一方,用罪最果断直接的方式冷处理便好了。可如今这情况,双方都是他在意的人,偏袒哪一边都不好,他还真插不进去手。他最后决定到栖芜苑来看看,也是先前在乾清宫被靖宁激着了,担心官莞真为此误会自己了,只顾难过耽误了脚伤的恢复。加上,他也是真担心官莞因着这事对他心存芥蒂,毕竟这小女人对他向来就没有什么信任可言,他可不想同官莞的关系还未入春倒先结冰了。
“你这是负气说的话呢还是真的就一点不怪靖宁?”楚天泽下巴蹭了蹭换药的脑袋,笑道:“朕是清楚那丫头的性子的,若是她说了什么叫你难堪的话,你只管说出来,朕给你评评理?”
官莞闻言也忍不住笑了笑,从楚天泽怀中扬起头望着他,撇撇嘴道:“皇上你这么说,嫔妾可就不认同了。方才还说自己是宠爱美眉的好哥哥呢,这会儿子倒是先入为主的认为靖宁公主就一定是欺负人的了?”
楚天泽见官莞难得这般随性的、撒娇般地同自己说话,也顺着她的话笑道:“难道你还能欺负了靖宁那混世小魔女了去?”
官莞此时完全放松了,原来同楚天泽对话似乎也可以做到没有顾忌地聊天。官莞淡笑着道:“皇上,你往后可不能这么看人了,尤其是女人。虽然在您的固有印象中靖宁公主活泼爱闹,但并不一定每次矛盾就都是她的错。就像嫔妾在您看来向来是守规矩、隐忍的,但其实,这回的事嫔妾也有错,嫔妾被刺激了,是以也冲动地捏准了靖宁公主不爱听的话说……”
楚天泽爱极了这样随意的状态下的官莞,他轻揉了揉官莞的脸颊,笑得开怪。楚天泽思索了一番,然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道:“也是,能让靖宁那般生气,你定是多少也还击回去了,倒是也挺本事。”接着楚天泽又顿了顿,佯装不满道:“不过,听你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,好似是在说朕识人不清?”
“嫔妾可不是这个意思!”官莞扬起头养着楚天泽,狡黠地眨了眨眼:“嫔妾的意思是,女人复杂得很,皇上可别被外在表现出来的特征迷惑了……”官莞只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不对,吐了吐舌头,索性不说了。
楚天泽却是抓住了话茬儿,将怀中官莞的身子侧了侧,让她面对自己,眼中带笑道:“所以,你是想告诉朕,你隐藏了什么吗?比如,你面上一直维持的刻板守旧的性子,可私下是如何的呢?再比如,你对外展现的好似只专攻刺绣,而不精琴棋书画,这又是真的吗?”
官莞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楚天泽面前似乎放松过头了,说着说着倒是把自己给套进去了。官莞一时没想好怎么同楚天泽解释。虽然他也没真正过问过,她也不算欺君,可毕竟自己的确是有意隐瞒的。另外,官莞也有些意外,她以为自己一直隐藏得很好,不想,楚天泽其实都看在眼里,且听他的语气,基本是已经可以肯定他自己的判断了。
楚天泽直直望着自己,好似一直在等着答案。官莞见躲不过,只得继续打哈哈,娇嗔着道:“皇上,嫔妾也是女子,自然……也是会有所隐藏的。至于,隐藏了什么,不若……日后皇上自己慢慢去发现?”官莞说完,惊觉自己这话着实无礼得有些大胆,不自觉紧张地咬了咬唇。更是下意识地抬眸悄悄望向楚天泽,想看看他什么反应。
果然,官莞见楚天泽看着自己的眼神变了变,官莞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,只觉得怪怪的。她现下想着是不是自己应该解释下,活着直接坦白?
然而事实证明官莞想多了。楚天泽听到官莞这番话时的确有些意外,只是,不是不满于她的不坦诚,而是惊喜于她的娇嗔。既然她没有否认,而是换了这种方式要他入发现,他自然也乐于在她身上慢慢探索。
而真正让楚天泽失神,也让官莞觉得看不懂楚天泽的情绪的,却是另有其事。
楚天泽终于没忍住,还是上手了。他将指尖轻附在官莞唇上,在上边轻点了点,示意官莞松开贝齿。
官莞怔愣地看着楚天泽,感受到唇间突然传来的温热,还有那若有似无的轻点……官莞下意识地就听话地松开了贝齿。只是,眼睛却仍旧怔怔地望着楚天泽。
楚天泽见官莞这般听话,娇唇也得到“解救”,似满意又似乎有些遗憾。指腹轻轻在那被贝齿肆虐过的还残留着印痕的下唇上摩挲着,楚天泽沉声道:“你这是什么坏习惯,无论紧张还是难过都喜欢折磨你的嘴唇,趁早改了!”
官莞失神地看着楚天泽,并不太听清他在说什么,只知道大致是为着自己好的,是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。
“这会儿倒是听话了。”楚天泽见官莞一直怔愣着,在那唇上摩挲的指腹稍稍多用了分力道:“日后若是再这般,反正是要咬的,朕倒是很乐意代劳!”
唇上微微吃痛,官莞回过神来。意识到楚天泽那话的意思,官莞瞬间羞红了脸,娇嗔了一句:“皇上也太不正经了!”
“这便不正经了?”官莞看着一脸娇羞的官莞,挑了挑眉:“没见识!”
官莞闻言大囧,看着楚天泽一脸调笑的模样,却没法反驳,无奈撇了撇嘴。这种“见识”,她从前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