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丫头,我在宫里一没被人欺负,二没招惹上事,过得也算不错,哪有你说得那般凄惨?你倒是心疼起来了?”官莞无奈又好笑地看了眼柳柳,其实她心里挺因为柳柳这些话感动的,她也确实会想家人,但是她说起来在宫里确实也没过得很差,她从没觉得自己多委屈,柳柳也实在没必要为她心疼徒惹得自己难过。
“小姐……只要你过得好,柳柳怎样都可以的,即便是要柳柳的命也行。”柳柳望着官莞一脸认真且真诚道。这的确是柳柳的心里话,她只希望她家小姐一生幸福,只要能让她家小姐过得好一些,无论要她做什么,她都愿意的。
“不准胡说!”官莞听着柳柳这话,心下不由一疼,只觉得又感动又难过。她哪里会不知道这丫头这话都是切切实实的心里话,又哪里会不知道柳柳心里怎么想的?红着眼眶嗔了眼柳柳,官莞按捺下心底的感慨,一本严肃地对柳柳道,“傻丫头,我知道你对我好,可是柳柳,你记住,任何时候你都要以你自己的生命为先,你首先要做的不是为我做什么,而是护好你自己。你希望我过得好,我也同样希望你过得好。柳柳,以后别再说刚刚那样的话了,心里也不能存着那样的想法。”
柳柳一时自然不可能就立即转过弯来,但不可否认,她也因为官莞这番话而感动。而且她也不忍心让官莞担心难过,所以立即便点头答应道:“小姐,我知道了……”
官莞欣慰地应答了一声,同时手头也停了笔。柳柳将最后那张刚写完的信纸扇了扇,待墨迹干后,这才将其和之前已写好的信纸叠在一起。
柳柳去一旁取了几个信封过来,想了想问官莞道:“小姐,你打算分几封装还是就都塞一个信封里?”
官莞微顿了顿还是道:“一个信封若是能装得下便用一个信封吧,想来七张纸塞下应该不是问题。”
柳柳应了一声,将那叠信折了两次,然后小心地往信封口里塞,结果倒也顺利,正好能装下。官莞看着这鼓鼓的一封信,不由自己乐呵地笑了。
“小姐,我这就出去把信交给那个送信的公公吧?”柳柳征询官莞的意思道。
官莞原本想点头应下的,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突然便对柳柳道:“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!”
“小姐,其实没必要的,你脚还不太方便,还是在屋里歇着的好。这信我去交就行了,左右嘛公公也不是什么大人物,不是非要你去不可的。”柳柳始终觉得官莞亲自过去没必要也不合适。
柳柳说的这些官莞自然都明白,不过她心里也有自己的考量,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亲自走一趟最为稳妥。于是官莞对着柳柳摇了摇头道:“我还是想自己送过去,一来亲自谢谢那位信使,毕竟这份差事是因着我才额外加到她那儿的,二来我也有些事可能需要拜托到他,得试着和他说说才行。”
柳柳见官莞这么坚持,微顿了顿,终究没再多劝,她知道这情况是她说再多也无法改变她家小姐的主意了。柳柳只能小心扶着她到前边去了。
“主子,您怎么亲自过来了?”吟秋见到柳柳居然扶着官莞过来了,心下一惊,忙上前在另一边搀着,小心扶着她坐到了椅子上。
那负责传信的公公也没想到自己今天竟然有机会能见到这位主子,不由又惶恐又惊喜,忙上前请安道:“奴才贵喜见过官美人,主子万安。”
“公公请起,切莫多礼。”官莞笑着对那贵喜道,“还要劳烦你为我送信,我先谢过公公了。”
“官美人这话实在折煞奴才了,都是奴才分内的事,奴才万不敢承下官美人这声谢。”贵喜没想到官莞竟然跟他一个奴才这样客气和善,不由很是惶恐,紧接着又道,“奴才能接到皇上亲自任命吩咐下来的御差,那是主上三辈子烧高香积下的福分,能为官美人效劳出分力也是奴才三生有幸,奴才高兴荣幸都来不及,是奴才要谢皇上于官美人恩典才是!”
“公公请起,切莫多礼。”官莞笑着对那贵喜道,“还要劳烦你为我送信,我先谢过公公了。”
“官美人这话实在折煞奴才了,都是奴才分内的事,奴才万不敢承下官美人这声谢。”贵喜没想到官莞竟然跟他一个奴才这样客气和善,不由很是惶恐,紧接着又道,“奴才能接到皇上亲自任命吩咐下来的御差,那是主上三辈子烧高香积下的福分,能为官美人效劳出分力也是奴才三生有幸,奴才高兴荣幸都来不及,是奴才要谢皇上于官美人恩典才是!”
官莞实在没想到这话还能这么说的,她听着差点都要被这贵喜的话糊弄过去了,竟都开始觉得她是没有必要道谢的。官莞心下不由暗笑,这些在宫里当差的宫人一个个的实在是不简单,光这嘴皮子工夫就比宫外专门说书的还要溜。
官莞这厢倒是忍住笑了,然而柳柳在一旁却是没憋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吟秋被柳柳这么一笑,竟也控制不住跟着笑了。这位公公的嘴可真是厉害,拍马屁的工夫绝对一流。
那贵喜见这官美人身边的两位贴身宫女笑了,不由腆着脸陪笑道:“两位姑娘这是在笑什么呢,难道奴才说错话了不成?”
“哪里哪里,贵喜公公方才那番话说得实在漂亮,着实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,哪里会说错话呢!”柳柳看着贵喜说道,说完捂着嘴憋不住又继续笑了起来。
官莞虽然也觉得这贵喜说话行事实在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