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惜芩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跟着一起滑进浴缸的,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压在白衍森的身上了。
因为浴缸并不大,所以她腿还悬挂在浴缸边上,而上半身则是滑在了他的腹部上,隔着宽大的浴巾,也能感到他身体上传来的温度。
浑身像被什么烫了似的,满脸的窘迫,虽然窘迫,但还是反应要从他身上爬起来,没想到她刚动,就感觉到了唇边有东西,因为跌倒时,慌的闭上眼,所以没看到什么,张开的眼睛一看,傻了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耳旁传来一阵责问,这一声,除了白衍森发出的还能有谁?
苏惜芩懵了,没见吃过猪肉,也见过猪跑,所以不用想,她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。
她整个人僵硬了,不敢动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白衍森的声音突然暗哑的听不出是出自他口。
苏惜芩只觉的头皮发麻,血液像万马奔腾四处乱窜,她该怎么回应?
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变的这么清醒?
“你喜欢这样?”他的声音适合传过来。
白衍森这话简直让苏惜芩想找个地洞钻进去,她想凭着他那种歪曲人本意的性子,还能放过这次机会。
但纵使很窘,她也清楚需要先从他身上起来,于是双手往他身上撑去,想借力起身,可是因为头是朝下的,而两条修长的腿是搭在浴缸边朝上,要起来并不容易。
苏惜芩窘的满脸通红,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液冲的太猛,塞在鼻子间的纸团在她挣扎之后‘砰’的掉在浴巾上,伴随着的是红色的液体,一滴,两滴,渐渐的汇成水流落在白色的浴巾上。
染了血液的浴巾,乍看之下,像雪地里绽开了红梅,意识到又流鼻血了,她赶紧抬手捂住鼻孔。
“怎么了?”躺着的白衍森意识到不对劲,语气也严肃起来了。
苏惜芩回答不出来,这叫她怎么说?说她因为看见他的身材而流鼻血了?
要是说出来,就没脸见人了。
只是她想起来,可是起不来,这样脸朝下的姿势只有让鼻血流的更快,更多。
就在她挣扎之时,白衍森突地坐起来,修长的手臂伸过去,扳过她的身子,当看见她指缝中流出来的血液,眸色一沉。
“你这个女人真是……”
白衍森气急败坏的抱起她往自己身上放,待看到身上浴巾上沾满血液,一股气在身体里打转,有种打她屁股开花的冲动。
流鼻血也不吭声,真想流血而亡吗?
苏惜芩死闭着眼睛不敢看人,听见白衍森说:“手放开。”很顺从的放开了手。
“把头仰起来。”
她也照做,任由他怎么折腾,但就是不敢张开眼睛。
白衍森拿着湿毛巾贴在她的额头上,冷却血液,不让它从鼻孔流出来。
她被白衍森扶着站起身来,她一直仰着头,最后被白衍森扶出了浴室回到床上躺着。
站在床边的白衍森居高临下的瞅着她,一脸阴沉。
“苏惜芩对你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?你怕我碰你,但是呢?看到我的身体却流鼻血,你有必要这么压抑自己?”
“我流鼻血是被你撞的?”她噘嘴反驳,打死她也不承认,随后又想到什么,伸手挡住眼睛。
“还有,你先把睡衣披上,这样子影响卧室的容貌。”
白衍森完全不理会她后边那句,追问:“我撞的,我什么时候撞你了?”说完,顿了一下,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长长的哦了一声。
这一声哦,比说出来还让人难堪,他已经明白是什么撞到她了,苏惜芩尴尬难当的垂眸,想解释不是那样,却听见白衍森的话。
“我记得你是第一次开浴室门时流的鼻血,那时我好像没撞你吧!”
谎言被拆穿,苏惜芩顿时窘的又想钻地缝了,白衍森却不依不饶。
“不过你是我见过第一个看男人身材流鼻血的人了,别告诉我你没看过男人的身材?”
苏惜芩张了张嘴,可是喉咙里吐不出声音来,想了几秒吐出一个鳖脚的理由。
“我是上火才流鼻血的,你这种身材跟其他男人的身材没差别,我怎么可能会流鼻血。”
“你看过几个男人的身材?”白衍森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,有几分发火的预兆。
“反正不止你一个。”其实她哪看过别的男人的赤身,但是此时要是说没有,气势顿时就低了。
白衍森居高临下的盯着她,那眼神渗人,她无法对视的避开,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,随即抬起眸皮,“你不是喝醉了吗?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喝醉了?”他浓眉一皱。
苏惜芩感觉吞了只苍蝇般难受,行,就算他没说过这话,但是他不是摔倒了,怎么现在跟没事的人一样?
“你刚才摔倒了不是站不起来吗?现在怎么比我还生龙活虎?”
白衍森修长的身躯坐在床边沿上,沉沉的目光像银河的星辰锁住她,“我要是不撑着站起来,难道让你就那样子流血而亡?”
苏惜芩此刻认识到白衍森就是谈叛高手,什么问题到了他手里,都能转化成盾牌,保全自己。
所以跟他说下去,只有活活被气死,很识趣的闭上嘴巴,闭上眼睛,不再搭理他了。
白衍森被无视了,看着鼻子间塞着两团血纸,脸色有些苍白的女人,心里莫名来火,一阵烦躁的站起身,往浴室走去。
还是冲冷水澡吧!
虽然白衍森又一次失败,但是他发现小女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