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苏惜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,怎么就这么在乎这些呢?突然觉的,她有些小贪心了。
不知她心思的白衍森皱起眉头,“从别的女人那里得来的经验?”
虽然意识到自己太过贪心不好,但是苏惜芩还是应了一句:“你刚才不是承认你吹头发很有经验吗?没人的头发给你吹,你哪来经验?”
聪明如白衍森,这下似乎明白了什么,一本正经的夺过她手中的吹风筒,语气慵懒说:“我确实常吹。“
看,她还猜的真没错,就是常吹。正当苏惜芩心里埋汰的时候,听见白衍森极为散漫的声音。
“不过它的毛和你的毛不一样,手感也不一样。”
苏惜芩抬头看着某人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,见他要打开吹风机的开关,继续完成未完成的动作,不由的摇了摇头,却被按住呵斥一声:“别动。”
力气敌不过他,苏芩没有办法,只得任他为所欲为,但是心里十分不舒服,垮着小脸,白衍森眼儿瞟了瞟故弄玄虚的说。
“猜猜我吹过谁的头发?”
“不想猜。”
“想必你也不能猜到,其实就是我家的那条藏獒,它的头发太多了,每次我一回去,非得凑过来,我是闻不得它脏脏的味道,只得为它洗头,然后还要为它吹干。”
话落,苏惜芩的耳根子就红了,她竟然瞎想到这个地步了,他不是给女人吹头发,而是给狗吹,话说,那话是天上的神兽么?才能让白衍森屈尊。
话落后,白衍森顿住动作,低下头凝视着她,目光沉沉的,“你很在意?”
被撮破心思的她本想否认,但是否认就等于心虚,于是挺起胸,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,“当然在意啊,你拿给狗的手法给我吹,我怎么不在意。”
白衍森没撮破她,菲薄的唇只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,就在这时,苏惜芩听见自己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,她突然倾身过去,拿起手机。
但是看到那个号码时,她滞住了,面色平静的看了一会,随后面无表情的按掉,只是她刚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时,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。
“怎么不接电话?”已将吹风机搁在床头柜上的白衍森显的漫不经心问。
苏惜芩看了一眼白衍森,“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。”
“不管重不重要,你这种不接人电话的习惯得改改。”白衍森一副正经的看着她,那眼神似乎在说,上次她挂他电话的事,还记已犹新。
被这么埋汰了,苏惜芩又看向正闪光奏曲的手机,抿了抿唇,还是拿起了手机走下床迈步到窗口边。
“喂。”她的声线很淡。
“惜惜,是我。”莫西顾的声音很暗沉。
“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?”她的声音依旧淡漠如水。
“惜惜,我喝醉了,就在素园的小区边上。”透过电波,莫西顾带着浓浓痛楚的声音涌进她的耳膜里。
此时,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应对,他为为什么这个时候来纠缠了,以前她在家里等他的时候,他连一个眼神都不给,现在就因为她是白衍森的未婚妻了?
看来身份的转变还真的会带来别人眼光的转变。
现在他看她过的好,觉的心有不甘了,望着窗外,目光冷淡。
“喝醉了,你应该回你家里去,跟我说没用。”
“惜惜,我发现我是爱你的。”声音,有些悲痛。
在听到这话,苏惜芩心头是有一丝钝痛的,现在才说他爱她?
只是这句话,太迟了。
她心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存在了,他把她的爱都耗尽了。
他们已两条平行线,永远都没有交集的那一天,但此时,她并不想用激进的语气和他交流,平静的说。
“你喝醉了,回去吧!”
“惜惜,对不起,原谅我一次,就这一次。”突然,莫西顾低喃一句。
苏惜芩想啊,其实她已经原谅过他很多次了,但是他从来就没有珍惜过,原谅也有个限度的,一但这个限度透支完,就再也没有可信度了。
“其实我原不原谅都没有关系了,莫西顾把以前的都忘掉吧,重新开始你的生活。你后边的人生还那么长。。”
“我忘不掉,没有你,后头漫长的人生就像一团黑暗,惜惜,回来我身边,我改,你想我怎么做,我都改。”
莫西顾那急促的语气满满的慌乱。
苏惜芩滞了一下,随后便说。“对我来说,过去的就过去了,我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头,希望你也一样,好聚好散吧!”
“先这样了,时间太晚了,我该休息了。”
那头在苏惜芩的拒绝后沉默的再也没有声音了,随着,苏惜芩按掉了通话,通完话后,她望着窗外,耳里依旧是那句对不起。
莫西顾,这句对不起来的太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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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室内飘荡起淡淡的烟草味,苏惜芩是被烟呛回神的。
她转头,身后的白衍森不知什么时候抽上了烟,看见他嘴边的烟,蹙眉,然后绷着脸走到他跟前,伸手抽掉他唇角的烟蒂,气急的说:“睡觉前抽什么烟?”
白衍森沉沉的看着她,并未说话。
因为卧室里没有烟灰缸,她拿着烟蒂进浴室,按灭在洗手台上。
走出来时,看见白衍森起身站在窗边,房间里还弥漫着未散去的烟味,她走过去,伸手推开了玻璃窗。
外边的清风涌进来,带着丝丝凉沁,扑向她的脸。
也许是感到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