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的人西装革履,头发稍微有些凌乱,像是匆匆赶来。
苏惜芩看着门口的人,一脸平静,似乎对他的出现,没有任何意外,只是一眼,淡泊的收回视线。
陆沅离苏惜芩以往见过,一直以来,他给她的感觉总是有些阴森,纵使长像不错,但是却给人很冷,邪佞的那种感觉。
“哟,这是谁呀,今天吹的是什么大风呀!”唐汐吊起声线,故意大喊。陆沅离迈开步子,置若罔闻唐汐的讥语,走进病房。
他的目光一直是落在唐汐身上的,那目光,看不出什么情绪,直到到了病床前,毫无情绪的问了一句。
“汐汐,伤哪儿了?”他低低的声音很沉很沉。
苏惜芩欲站起身,唐汐眼疾手快的拉住她,目光却落向陆沅离的脸上,侧着头,绽开妖娆的笑意。
“不知道为什么,以前听你喊我的名字还挺顺耳,为什么现在听着让我有改名的冲动,真tmd脏。”唐汐眼眸是笑的,但却掩饰不住嫌恨。
坐在一旁的苏惜芩拿开她的手,说:“我给你削个苹果。”
然后若无其事的站起身,拿起一旁的水果,开始削皮了。
陆沅离抿着唇,目光沉沉,语气缓慢:“你就算恨我,也不用拿自己的命来搭,不管你对我有什么看法,直接跟我说。”
唐汐一只手绕着自个粟色的头发,眼儿斜起睨着跟前气息沉沉的男人,笑,但笑意却是不达眼底。
望着陆沅离那副脸色,唐汐低低的笑起来,转看苏惜芩:“苏苏,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,他以为他有多重要,其实他在我们眼里,顶多是一驼屎。看着就恶心。”
苏惜芩目光落在手中的动作上,幽幽的说:“别气,你现在有点脑震荡,不重要的人,忽视就好。”
唐汐很应景抬手,抚在额头间,轻吟一声:“头真是有点疼。”
然后看向陆沅离,“这脑震荡要是留下后遗症,失忆神马,或是有什么头痛,陆少,你该负什么责任呢?”
她的语气极为漫不经心的,说完,掀了掀眼皮,看向阴沉的男人。
一直盯着她的男人双手插兜,神色淡漠,“我娶你。”
唐汐像是听到天访夜谈的笑了起来,笑的身子倒在病床上,笑完,她斜眼睨着他,淡凉开腔,“陆沅离,当着你初恋的面,你敢说这句话吗?”
陆沅离目光沉沉的盯住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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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惜芩拿着水瓶,一脸淡漠的往门口走去,她看的出来,陆沅离其实并不是对汐汐没有感情,其实她希望陆沅离对汐汐没有感情,如果他对汐汐有感情的话,汐汐要逃离他就难上加难了。
想想,莫西顾对她没有感情都能这般难缠,那么陆沅离更不在话下,只是他对汐汐有感情,那他的初恋呢?
想到陆沅离心中藏着初恋,就替好友不值。
一边走,一边思索着,只是刚走到一半路,突然被人猛地一扯,她的身子倏地往后转。
跃入她眼底的面孔,让她顿时冷脸,“放开。”
语气有着说不出来的嫌恶。
来不不是谁,而是莫西顾,他没有如她愿,劈头问了一句:“你什么时候跟白衍森勾搭上的?”
这语气里的酸醋味甚浓,俨然一位丈夫抓住红杏出墙的妻子在责问。
苏惜芩看着她手上的手,再看向眉宇间沁了醋意的面孔,顿时衍生滑稽的错感,痴痴的笑起来:“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问我?”
莫西顾脸上一僵,但片刻,理直气壮起来,瞪着眼睛:“你这么急着要离婚,是为了投进白衍森怀里?”
苏惜芩看着他的表情,突然有种报复的冲动,随着目光顿时锐利:“你还真猜对了,我就是想投时他怀抱里,当初不是你把我推向他的吗?”
她手臂上,传来一阵紧缩,被他握住之处很疼很疼,但是她却觉的痛快,这刻,她觉的她坏到家了,可是对付这种人,不这样,似乎对不起自己。
这么一想,她笑说:“莫西顾我还真该感谢你,要不是你把我推向他,我还真没决心去搭上这么一位有权有势的人呢?只是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,你该过问的不是我,不是吗?”
话音刚落,手臂上的疼痛加剧了,垂眸看向钳着她手臂的手,冷嗤的笑:“你现在这算是什么意思?”
当目光再次转向他时,他脸上露出分明的愤怒,愤怒之余轻吐了一口气,像是在压抑着什么?
片刻,听见他平静的声音:“惜惜,我知道你是在气我,你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她看着他要怒却又极力压制的表情,突然低头,低低的吃笑,笑声中掩饰不住无限的讽刺,是讽刺她还是讽刺他?她自已都分不清楚了。
她的人生竟然狗血到这种地步了?
没离婚前,丈夫指责她是个水性扬花的人,离婚后却说她不是那种会勾搭其他男人的人,还少有的压抑情绪。
身份的转变,竟然还能带来这种转变,她是该喜还是该悲?
看着不可遏制冷笑的她,莫西顾阴着脸,目光清寒。
两人站立的过道,人来人往,就这样顶着众人的目光,僵硬的对峙。
良久,她止住笑,仰起头,目光冰冷又锐利的逼向他,“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了解我了?”
莫西顾一怔,目光沉沉,凝望着冷若冰霜的苏惜芩,几秒怔忡后,才说:“惜惜,你不知道,白衍森顶多也只是玩弄你,他这么个身份的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