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金忽然不屑的冷哼道:“好像不错?呵呵,你知道柳宗元是谁吗?我看你也不知道。”
“年轻人不懂不丢人,不懂装懂才最丢人。”
周围一名老者似乎也有些不爽江南这种语气,轻声喝斥道。
“老人家,这种书画本就是有内涵的人才懂,想他这种一看就没几个墨水的人,怎么可能懂呢。”
见到有人搭话符合,张金更加得意起来。
“听你们这么说,你们好像都很懂了?”
江南依旧轻笑着,脸上没一点怒色,见惯了这种低级装逼,借别人抬高自己的人,要是每个都生气,那这怒火能连起来绕地球一圈。
张金一听直接大笑起来:“没内涵就是没内涵,净问这些低级问题。瞧瞧我这些收藏,看见没有,上至隋唐,下至明清,各大名家皆有,你说我懂不懂?”
江南都懒得鸟他,转头看着那名老者,淡淡:“老头,你刚才说什么了,不懂装懂最丢人,对吗?”
老者瞥了眼江南,又轻喝一声:“当然!”
“既然这样,那么我想请问你,你觉得这幅所谓的柳宗元拓印如何?”
江南指着张金要送给宁静那张拓印淡淡道。
“这还说用,虽然这是拓下来的,但绝对是柳宗元的手笔,有很高的收藏价值。”
老者简单扫了眼,便扫了眼江南,冷哼道。
刚才江南出口便叫他老头,差点把他气疯,这么没礼貌,还狂妄的人,他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江南笑笑:“老头,这就是你所谓的懂?”
“我说小子,你知道他是谁吗?”张金先开口了,一旁的老者也是皱起了眉头,没有说话,接着张金继续道:“他是江海大学的凌风凌教授,对这种古书字画最有研究,要是他都不懂,全场就没人懂了。”
张金帮腔说这话意思也很明显,就是要挑起矛盾,借凌风之手打江南的脸。
说着,他又转过头,安抚道:“凌教授,你不要跟这么人一般见识,他就是土鳖,不识货。”
“年轻人,说话做事之前最好经过大脑,多做些判断。”凌风又冷哼道。
人都是爱凑热闹的主,见到这边似乎有情况,都围了上来。
江南依旧淡淡的笑道:“老头,你这话说得很好,所以,我也想跟你说一遍,在做判断之前,就算不经过大脑,眼睛也应该放大些、看清楚些,这总不是什么坏事。”
“年轻人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凌风有些怒了。
当着这么多人,这人明显就是跟自己过意不去,他如何能不怒。
“小子,你什么意思,你是质疑凌教授的学识吗?”张金也附和起来,他心里偷着乐,凌风在书画界的地位可是至高级的,这小子惹急了凌风,他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。
想到一会儿,江南被噼里啪啦打脸,周围一阵嘲笑,张金心里就更乐了,要不是现在帮腔作势,他估计都能笑出来。
江南则仿佛看一个傻子一般看着他,随后摇了摇头,又转过头看着凌风,淡淡:“老头,你最好再看看这副所谓柳宗元拓印,判断之前再过过脑子,否则,你攒了大半辈子的英明真要毁了。”
凌风嘴角抽了抽,皱着眉头:“不用再看了,这副拓印就是柳宗元……”
“小凌,听这小子的,你还是再仔细看看吧。”
话音未落,凌风的身后又挤过来了一名满头雪白,脸上布满岁月痕迹,看上去比凌风还年长的老者,他瞥了眼江南,又扫了眼那副拓印,轻声打断道。
凌风看了眼来人,突然怔了怔:“齐老师,你这……”
“再看看吧。”
被这位齐老师的老者轻轻拍了下凌风的肩膀,脸上带着微笑。
“好的。”
凌风说着,忍不住深吸了口气,心中禁不住有些忐忑起来。
他很清楚,齐老师这话意味着什么,那就是……
果然,当他仔细看完之后,便是倒吸一口凉气,然后道:“这副拓印是假,不是柳宗元的真迹,一点收藏价值都没有。”
此话一出,张金就不行了,整个人都待在了原地,半天才缓过来。
“这,这怎么可能?”张金激动起来:“凌教授,你刚才不是说了吗,这绝对是柳宗元的真迹,怎么现在……”
凌风瞥了眼一旁抱着手嬉笑,又扫了眼他口中的齐老师,嘴角又抽了抽。
随后,他深吸了口气,才道:“刚才是老夫没有看清楚,现在看清楚了,所以,我可以断定,这绝对不是柳宗元的真迹。”
“柳宗元是唐宋八大家,他不但善于写诗,他的字也很有特点,也容易判断……”
凌风滔滔不断的叙说一道,将柳宗元的特点,以及眼前这副拓印做了比较,还指出了他判断不是真迹的地方。
“这,这怎么可能。”
张金听完整个人就呆滞了,嘴里喃喃道:“怎,怎么可能是,是假的呢,我……我可是花了两个亿买的,这,这……”
两个亿?
周围一听顿时哗然一片。
“两个亿买了假货,这得哭死吧。”
“别说哭了,换做是我,估计会跳楼了。”
……
四周一通议论声,张金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倒是一句也没听进去。
这种人就是典型的人傻钱多,此时,这样的打击也算够大了,江南也懒得嘲笑他了,若不然就显得有点落井下石,小人得志的意味了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等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