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先生对于这次林子浩考试异常满意,好似决心把他和欧阳志培养成真正的头名状元。 每天的课业又增加了不少,可两人甘之若愈,连林子翰的学习劲头也开始疯狂,只是苦了吃了挂落的林子墨。
虽说林子墨掉了个车尾,但是他年纪小啊!陈先生对林家兄弟绝对另眼相看。这个另眼相看,就是林子墨的左手掌心,三天两头的挨打,要不是他有个成人的灵魂,早就支持不下去了。不过,其中的作用也不是不大,林子墨为了不挨打,课业被动地飞速进步,让林家兄弟看着又疼又爱,还没办法。陈先生可不知道林家不准备逼林子墨科举,让林子墨自己转学又不可能,只好咬牙坚持下去。
日子在学习中过得飞快,红薯收获季节来临,正好赶上休沐,几兄弟一起回了村里。一家人正在家里的大厅谈论明天的红薯收获,林怀德守着地,每天眼看着庄稼的一天天变化,尤其激动:“没想到子墨说的这个法子真成功了,不但不用多少种子,收获的红薯还大,我昨天扒回来一窝,个个都有三四两以上。”搓了搓手,点着了一锅烟,长吸一口:“如果地里其他红薯也是这个样子,那以后村民们都不用挨饿了,”说完,还感慨地叹口气,没挨过饿的人,是不能体会其中的意义的。
已经养的有些富态的老太太接过丫鬟小环递过来的茶,也说到:“是啊,看到那些挨饿瘦的不成人形的孩子们,我每回都心疼,以前咱家没那个能力,这回可要好好计划一下,能帮就帮点人。”
正说着,林福进来禀报:“刚刚欧阳府有小厮来报,明天请老爷在地头等等,他家有人要来看咱家收红薯。”林怀德点头,从当初开始种植时,欧阳家就很关注,明天过来也不稀奇,当下道:“让他转告,我们一定等着。”
第二天吃过饭,林怀德就带着几个孩子赶去了农庄。刚刚和等在那里带着佃农们的庄头说了两句话,远远地一阵烟尘升起,一队马队驰了过来,马上都是彪形大汉,个个带着佩刀,威风凛凛,来到近前翻身下马,站立两边,也不说话,静静地看向远处又一队人马。
林怀德都蒙圈了,他哪见过这个?欧阳家没这么大阵仗吧。眼光不由自主看向林子墨,如今形成了习惯,有事就想看林子墨。
林子墨摸摸下巴,光是欧阳家肯定没这阵仗,嗯,肯定是他家上次说的身后的大靠山来了。红薯别看是贱物,如果他家这次真能成功,全国推广开来,那就不是小功一件了,能上升为国家大事,有大官过来查看,并不稀奇。
对父亲使了个放心的眼色:“没事的爹,你该干嘛就干嘛,不要受影响就可以了。”只要进退不失仪,没人会要求乡下人如何。
说话间有一队人马到了,下马两边一分,闪出中间的几个人。只见欧阳少华和欧阳志小心陪同一个人缓缓走进,只见他头戴白玉逍遥冠,身穿墨绿色绣新绿色竹子的夹纱长袍,上好的白玉佩压着袍角,刚进五月的天,手里就拿着一把带着红穗头的折扇。再看脸上,微浓的眉毛下,是一双丹凤眼,开阖间闪出精光,挺直的鼻梁,微厚的嘴唇紧抿,肩宽背厚,长臂蜂腰,小麦色的皮肤,二十左右岁的年纪,威风凛凛,帅气中带着无上的威严。
林子墨只觉心里一跳,这正是他的菜啊!这是他自那个负心人后,第一个有感觉的男子。可惜啊!在看看这个男子的左右,如此有身份的人,不可能跳到他的碗里来。
看着几人在随从的帮助下跳下马来,林家父子迎上两步,也不敢离近了,林怀德带着几个儿子弯腰行礼:“见过欧阳老爷,见过这位大人。”欧阳叔侄先看向那人,男子轻哼了声:“起来吧,不要因为本王耽误了事。”
父子几人大惊,看向欧阳少华,欧阳少华忙道:“这时本朝的靖亲王,你等当行大礼。”林家父子不敢怠慢,忙重整衣服撩袍跪倒:“草民、学生们见过靖亲王。”
靖亲王酷酷地点下头:“不用拘礼,起来吧,当以农事为重。”欧阳少华忙道:“王爷这次来,主要是看看红薯到底能亩产多少斤?先在动手吧。”林怀德不但怠慢,指挥着佃农们先把红薯秧割掉,后边用铁锨、大稿开刨,只一下子,一窝红薯就露了出来。
靖王爷忙着手,亲自拿起一个红薯端详:“不错,这个头挺大,如果全这样,红薯产量想来不低。”回头看了一眼:“来呀,拨二百名士兵帮忙,先看看一分地能产出多少斤。”
有了这二百人加入,活干得很快,划分出来的一分地很快干完,地头上堆了很大一堆红薯,庄头拿来一杆能打百公斤的大秤,把红薯用麻袋装好,两个士兵一麻袋一麻袋地过了秤,算了一下,一分地总共能打红薯四百六十多斤,这样换算下来,一亩地可产红薯四千五百到五千斤左右。
连靖王爷都激动的满脸汗水,这还是林家种的薄碱地,如果是土地肥沃的良田,产量当还高。挥了下手,靖王爷下令:“都去,我看看一亩地到底能打多少斤。”说着,发觉腿有点软,当下退到树荫下的凳子上坐下。
也许旁人不了解,靖王爷作为当今皇上唯一的一母同胞的亲弟,当然了解皇上的为难。虽然皇上登基以来,一直兢兢业业治理天下,无奈国库还是入不敷出,再加上南边海匪,北边鞑子犯边,养着百十万的军队,更是让国库捉衿见肘。他暗地参股下边的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