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八月十五,天一天天早晚开始凉,努力地背着框子,跟着哥哥们穿梭在杂树林里。平原地区没什么珍贵树种,到处是榆树、杨树、槐树等,中间夹杂着一丛丛野蒿和能编筐子的红色荆条。

村子里几乎都养着猪和鸡一类的动物,少数人家养着牛、驴子等牲口,再加上一年四季地烧火做饭,靠着地里的秸秆等作物根本不够,所以野地里几乎看不到老的野草、野菜,一群的孩子,农闲时,背着框子整天的四处转悠,把野草、野菜打回家去。

林子墨兄弟三个来的杂树林,离着村子有了三四里地,由于远,还能少遭到娃娃们的荼毒,地上长满了野菜和野草。

放下框子,狠喘了几口大气,看哥哥们开始干活,林子墨也拿起挖菜刀子,一棵棵地挖起来。身体这段时间好了不少,但长时间的蹲着干活,感觉两条腿酸疼胀麻,咬牙干了一阵,看到两个哥哥堆起了大堆得草垛,再看看眼前自家打的一小垛,林子墨真有点泄气。

干脆地坐到了地上,厚比帆布的粗棉布衣服磨得肉皮也疼,成了家里负担的他,很想哭,从没想过有一天,成了最没用的人。

手无意识地打起一棵野菜,突然眼前一亮,这棵叫婆婆丁的野菜,学名蒲公英,是一种平时用的药材,再在周围一打量,婆婆丁、马齿笕、车前草,甚至还有益母草等草药。

林子墨两眼放光,这些都是可以换钱的东西。敲了敲自己的头,怎么跟着出来了这么长时间,都没有想起来哪?

林子墨前世的时候,小时候家里和一家中医小诊所临近,诊所的老中医陈大夫脾气特好,小林墨特别爱在陈大夫周围打转,陈大夫的儿子在外地工作,平时也不回来,寂寞的他也很喜欢小林墨,常常一边晒着草药,一边给林墨讲一些小故事听,有时也会教给他认一些药材。

虽然没有特别的学习,一些治病小方法林墨还是会的,那时候中医并不兴盛,也没有什么产权保护意识,林墨甚至学会了陈大夫治疗风湿病的拿手绝活。

林子墨回过神来,忙招呼两个哥哥,说明了原因。林子浩很奇怪:“子墨,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?这个真是药材吗?”林子墨语,你也知道我以前老跟着奶奶和娘她们到寺里烧香,这是无意中和寺里的和尚学的。”

林子浩点点头,这倒是真的,林子翰不耐烦:“二哥别管这些了,咱赶快都打回家吧。”他对弟弟怎么知道不感兴趣,就知道如果是真的,那就可以改善家里的生活了。

林子浩拦住准备挑拣的俩人:“现在先别分开,等回了家慢慢在和别的草分开,省时间。”两个人恍然,三人急忙忙活起来,连林子墨也充满了劲头,只要有了钱,白馒头就在不远处招手了。

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,正好娘送走了前边的邻居六奶奶,自从大伯娘那张讨人厌的臭嘴走了后,家里也渐渐有了邻居串门,找奶奶的,找娘的,还有找小妹林雨的小姑娘们,热闹了很多,也显出大伯娘的坏人缘,几乎没人愿意和她来往。

六奶奶边走还边夸:“子浩他娘,你是好福气的,看看几个孩子都多勤快啊!这老些猪草,难为孩子们怎么打来的?”

听了几个孩子的话,奶奶她们一点也没怀疑,以前去寺里烧香时,林子墨就爱跟在寺里的僧人后边玩,而一般的僧人,都认识几种草药。

忙活了十多天,晒出了两口袋的草药,天气渐渐冷下去,草木开始枯萎,以后草药也不好找了。

颠算了半天,林子墨决定先拿一袋子试试水,到临近的清水镇上碰碰运气。

以前真不知道两个轮子的简易牛车,这么能颠簸,即使身下铺了很多谷草,林子墨也感觉把肠子都快颠出来了。

看着前边做的稳稳地林怀德,林子墨简直是佩服到底,看他那享受的样子,林子墨怀疑他不是和自己坐的牛车,而是坐的八抬大轿。

好容易走完了八里路,到了清水镇,长出口气,四处打量这个小镇子。也就是比林家村大一些,街面整齐宽阔些,,大部分房子也都是土坯房,一条不大的正街,稀稀拉拉地有几间小铺面,在林子墨看来,简直萧条的可以。

一家挑着幌子的小药铺,就在街角的转角处。

还没进去,林子墨就有不好的感觉,果然,那个太阳穴贴着膏药,长着一双三角眼的掌柜的,在一通挑剔后,一大口袋的草药,给出了八十文大钱的价格。

虽然不知道在这里的草药价钱,林子墨也知道绝不是一口袋卖八十文钱,要是听林子墨的,一定把草药拉回去,但是林怀得不干,做主卖给了那个抠门掌柜。

回去的路上,林子墨埋怨着:“爹,怎么把药材那么便宜卖给他?”害得他想着买个白馒头都没钱,别说香喷喷的猪肉了,口水啊!林怀德“呵呵”憨笑:“不少了,一袋子草,换了八十文钱,合算啊!”林子墨翻白眼:“我的意思等明天到县城去卖,很可能卖个大价钱。”林怀德摇头:“万一给的价钱比这还低,不是亏了?再回来,掌柜的给不了这个价钱了。”

得,咱胳膊拗不过大腿,气的林子墨都快看不到黑眼珠了,还别说,等到了家才发现,情绪不稳定的好处是,林子墨根本没注意到牛车颠簸,站到了家门口,才意识到到家了。

郁闷的心情,被奶奶和娘看到八十文钱时高兴的样子治愈了。不说俩个哥哥,连小妹都吵吵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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