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刚刚满月,朱睿就又为一件突发事件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。 尽管万分不舍,但君命难为,朱睿还是走了。
林子墨有点失落,又有点自嘲,他又不是大门不出。二门不卖的大家闺秀,天天纠结在后院一亩三分地上,男人就是她的一切。好男儿志在四方,咳,虽然他是个宅的。
看着朱辉二人还是没心没肺地玩耍,林子墨问道:“你父王走了,你们不想他吗?”朱辉“哧”了一声:“早习惯了,我和弟弟没他守着,也能长这么大,而且父王也不是出去玩,是为家里挣钱奔波,我和弟弟更不能拖他的后腿。”林子墨不由惭愧,这个孩子看问题往往一针见血,说出的话大人都不如。
朱睿走后第三天,林子墨正要带着朱辉二人到林家玩玩,宫里来了人。这个四十多岁的太监,正是太后身边的近侍,开口便道:“太后口谕,请两位小主子到宫里住几天。”那倨傲的样子,一点也没把林子墨放在眼里。
林子墨并不放在心上,一个废人而已,只是太后有命,接孙子过去住几天,他也说不出什么,正在让人打点,那个太监又似笑不笑地道:“太后也请王君一块进攻看看。”没办法,林子墨也只好一起进宫。
谁知道到了寿清宫,只是把朱辉二人领了进去,让他在外边等着。林子墨无所谓,不见那个老女人更好,一会有小太监出来传话:“太后上次有恙,曾许下病好后跪经六个时辰的愿,王君身为太后的儿媳,立当为太后效劳,请您立马为太后跪经吧。”
林子墨吃了一惊,跪着念经十二个小时,那是人干的事情吗?这个太后一直看他不顺眼,没想到用这个法子折腾他,他还不能说别的。这个时代讲究的就是孝道,如果今天不为太后跪经,那么不用等到明天,他不孝的名声准会传遍京城,到时候倒霉的不仅仅是他,连带着林家也会牵连甚大。
刚刚说完,几个小太监拿来了桌子、蒲团、经书,就在寿清宫前铺设好,竟是让他在院子里跪着念经。搓了搓手,朱睿不在家,宫里也没有熟人,想来今天这一劫拖不过去了。身后的小太监催促:“请王君代太后跪经。”
看看紧闭的宫门,看看身边虎视眈眈的几个太监,林子墨知道没有办法了,只好跪在了蒲团上,拿着佛珠念经。
这一跪就从上午午时前,一直到了下午,延续了朱睿当初的经历,水米没沾牙。但朱睿练武出身,身体很好,而林子墨从小身体一直不好,也就这几年才养好了些,那禁得住这样折腾,嘴里早就不在发声,眼前昏黑一片,只是在那里强撑。
寿清宫里,太后言笑晏晏,心里别提多痛快了。她儿子受过的罪,一定要这个男妖精也受一遍,才能出她心里的那口气。身边的宫人看看时辰,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,担心出什么事情,连她们也不好交代,小心翼翼地道:“太后娘娘,已经过去四个时辰了,您看---------”太后“哼”了一声:“我儿子那时候为他跪满了六个时辰,今天他必须还回来,少一点都不行。”
屏风后的朱辉担忧地看看外边,想了想,悄悄地走到侧屋,吩咐在宫里常伺候他的一个小太监:“你马上到上书房找我皇帝大伯,让他赶紧来救救王君。”寿清宫内外门紧闭,里边的消息如果没有人透出去,是没人知道他的这个新爸爸在受什么样的罪,父王好不容易娶来一个可心的媳妇,对他们哥俩也不错,他真不希望他出事。
小太监吓了一跳,忙道:“小祖宗,万一让太后知道,奴婢还活不活了?”朱辉道:“等你回来,我就把你要到靖王府,让你在那里当差。”说着,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十两重的金元宝递给他:“万一不行,这个也够你上下活动,在别处领个差事。”接过金元宝,没办法,小太监悄悄溜出寿清宫,一溜烟地奔到了上书房。
隆盛帝正忙的焦头烂额,闻报吓了一跳,这个母后,仗着皇弟不在家里,折腾这些事,皇弟为他的江山在外奔波,绝对不能让这位男弟媳在他眼皮底下出什么事。
匆匆来到寿清宫,在院子里看到面色青白,已经晃晃悠悠,跪不住的林子墨更是吓了一跳,连忙吩咐:“把王君妥善送回王府,请太医过去看看。”
看到救星来到,林子墨终于放下了心,一下子昏了过去。
隆盛帝十分不满,待众人把林子墨送出,不由进去埋怨太后:“母后,没您这么办事的,皇弟在外边奔波,您这么折腾他媳妇,他回来肯定急了。”又不住在一起,皇弟也有了嫡子,真不知道这老太太还在想不开什么?
太后嗤道:“急,跟谁?我是他母后,让他媳妇代我跪经天经地义,谁也说不出什么,我就不相信他那么不孝。”皇帝无奈,只好祈祷靖王君没事,别让皇弟回来说什么。
连渴带饿,还有从没受过的累,林子墨当夜发起高烧,昏迷不醒。小砚和留在家里的安乐、安心急得要死,几个人不时地换着湿帕子,灌了好几副药汤子还是退不下烧。太医们也来了好几位,隆盛帝也急得够呛,最后还是小砚想起林子墨教给过的一招,用烈酒擦拭他的前胸后背,手心脚心,一直过了一天一夜,才渐渐退下烧去。
烧是退下去了,但是耗费的精血太多,一时半会养不回来。还幸亏皇家不差钱,人参、黄精一类的上年份好药源源不断。就这样,林子墨过了三天才醒了过来。
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