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梁锦州和寒烟,回去的路上,两夫妻就开始了小小的摩擦。
“你哪来那么多钱?”
天祐帝很好奇,苏雨桐给的可不是四百两、四千两、四万两,而是四十万两。这么多钱就算他这个皇帝想拿出来了都难。内阁那帮老家伙会问个底儿掉用处,最后还不一定能批。
“老毛病又犯了吗?”
“朕不是那个意思,后宫没有那么多的钱,你赚点儿钱也不容易。”
哼,这还像句人话,苏雨桐面色也缓和了下来。
“我不是和蓉蓉娘在开银楼吗,宫里那些假的金器银器,我想了想,扔了可惜,就跟蓉蓉娘商量着,派人到九仙各大繁华之地给卖了出去。
虽说不是真的,但是胜在做工精细,小赚了一笔,虽说不多,不过几个孩子的嫁妆聘礼钱是出来了。
放心吧,没有用后宫一分钱,更没有饶过你去那些更老,也没有贪赃枉法。
四十万两买个藩地的不乱,这个买卖值得了,您说呢?
目前开来,梁锦州也是个知恩图报的,这些银子应该还回得来。“
“啊,呵呵呵。”
天祐帝尴尬的笑着,老脸通红,都是他宠的呀,后宫真是遭了大难了。
不光金器是假的,银器也是假的,玉器就更不用说了,但是怎么就一直都没有人告诉他呢,要是但凡有人早跟他说说,也许损失就没有这么大了呢。
“娘子。”
“嗯?“
苏雨桐往一边挪了挪,躲开了那咸猪手,讨厌的慌。
“别生气了,谢谢你了。“
嚯,狗皇帝口吐人言了,好稀奇诶。脑补着,苏雨桐咯咯的笑了出来,笑的天祐帝一哆嗦,该不会是有刺激大发了吧。
“娘子,你,笑什么呀?“
“呵呵,就是觉得恍然如梦,寒烟都出嫁了,我都做丈母娘了,寒烟母亲,也是个没福气的,满脑子家族,机关算计,倒是让我捡了个大便宜。“
“那是,我家娘子最是通情达理。“
哼,苏雨桐冷哼了一声,靠到了车厢上,狗嘴了就算是吐出了象牙,也不是什么好象牙。别以为奉承两句就能轻易饶了你。
见苏雨桐不乐意搭理他,天祐帝往前凑了凑,赖皮的把头枕到了苏雨桐的肩膀上。
“娘子,不管你现在是梅映雪和苏雨桐,为夫都喜欢你,生死相许,不离不弃。”
“哼。”
“娘子,你不信?”
“信,你听听什么动静。”
厌恶的把狗皇帝给推开了,眼角儿挂着一抹讽刺的笑。
嗯?天祐帝坐直了身子,侧耳倾听,娘的,正深情呢,怎么听着是登闻鼓的声音,多捣乱啊。
“娘子,为夫去去就回,你先回去吧。”
回的去吗?苏雨桐冲着外面勾了勾嘴角儿。
车驾嘎吱一声停了下来,走不了了。
肿么回事儿啊这是,正高兴着呢,闺女找了个称心的女婿,这回头就让人给摆了一刀。
外面人山人海把回宫的队伍就给围住了,一片喊冤的声音。
“怎么回事?顺喜。”
“圣上。”顺喜赶紧凑到了车窗边,“回圣上,好些大臣围了路,还有些刁民。”
顺喜浑身都在哆嗦,但是碍于苏雨桐在场,他不敢明说。这位奶奶说犯病就犯病,万一气着了,这个罪责他可担不起呀。
“说吧,本宫没难么不禁吓。”
苏雨桐抱着胳膊,抿着唇,缓缓的闭上了眼睛。因为寒烟的事情,耽误了占领舆论阵地这事儿,哎,看顺喜吞吞吐吐的样子,这事儿小不了。
“娘娘让你说,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。“
“大臣们弄来了一块陨石,上面写了些。“
天祐帝和苏雨桐纷纷心头一颤,苏雨桐也睁开了眼睛,俩人迅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儿。
这事儿麻烦大了。当初哪块陨石因为打了一个时间差,被就地掩埋了,却没有做特别的处理。
不知道这个是新做出来的,还是当初那个。
“这帮人可真是狠那,我苏雨桐何德何能,让他们这般三番五次的算计。”
苏雨桐不懂,天祐帝却明白,苏雨桐的好些作为,触碰了那些保守势力的利益范围。
突然很后悔,也很心疼,不管是现在的是苏雨桐还是梅映雪,都是一直在勤勤恳恳默默的在帮他,可是他这个做丈夫的,为妻子做的实在是太少了,还处处猜忌,试探,愧疚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。
苏雨桐自然是看到了狗皇帝面上的挣扎,心里暗骂混蛋。这个时候了,你不想对策,胡思乱想什么呢。为了激发天祐帝的斗志,她心生一计。
“圣上,我们打个赌?“
“皇后,什么时候了,朕没心情。“
“敢问圣上,世家,寺庙,官宦,有功名的,是不纳税的吗?“
“若是侥幸能够躲过此劫难,给他们收税吧?“
“为何?“
“朝廷命官,世家大族享受着皇恩,却不思报恩,不该罚吗?
至于寺道观,让他们怪灵渺去吧。
有军功的倒是可以适当的减免。“
歘,天祐帝的眼睛瞬间就亮了,旋即又黯淡了下去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“
计策甚妙,通过收税打压那些傲慢的文臣士子儒生们,警告那些世家,挑唆整个出家人和灵渺的关系,最重要的可以让军权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。
但是看苏雨桐那决绝的样子,说是度过的话,只是安慰他吧,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