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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川一扬手,一只筷子正好插到了小六子的发髻里,显示着自己的不痛快。
小六子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,自知失言了,嬉皮笑脸的退后了两步。
“嘿嘿,师傅,不过不是坏事,是好事。
十八桌年夜饭都张罗齐备了,没出半点纰漏。
到十五每天的十八桌酒席也都订出去了。”
“哦,果然好事,那赶紧入席吧。”苏雨桐给陆川和小六子都斟满了酒,“辛苦了,喝两杯暖暖身子。”
“祖母大人,不着急喝酒。好些没订到酒席的说包子也行啊,师傅你说这个可怎么办?”
“好办啊。”苏雨桐大笑,“那房子就不用退了,卖包子好咯。”
真是歪打正着,苏雨桐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想美事。
大过年的怕那些没订到酒席的失望,她就给出了个主意,送份包子别让人家太失望不是。
也给自己做个广告,总不能真赖在陆府不走,那没脸没皮的事情,她苏雨桐可是做不出来的。只是没想到的是效果竟然如此的好。
这个年过的真是舒心那,数钱数到手软有没有。
心情好,那贼兮兮的小手,以为她不注意,偷偷顺走点金子银子,她也就不在意了。
不过还是要给些警告。
她假装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休息,而假装在一边吃果果的小财迷,贼溜溜的眼睛偷瞄了她两下,眼见她没反应,胆子顿时大了,苹果一扔,朝着一个金元宝伸出了胖胖的小爪子。
苏雨桐突然出手,按住了那只肥爪子。
小财迷顿时就蔫吧了,完鸟,被抓住了。
“奶奶,我错了。”
认错态度倒是值得肯定的,苏雨桐咬了咬唇,但就是屡教不改。这孩子,真不知道陆川是怎么教育的。
笑着戳了陆晓舟一指头,“拿的也不少了,有二三两了吧,真是贪心没够。”
“呜呜”,小财迷瞪起了水汪汪的大眼睛,撇撇嘴,这偷钱的显得比丢钱的还委屈,“奶奶我错了。”
苏雨桐收回了手,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,“想发财?”
“想?”
“你要发财做什么呢?”
越瞅越觉得这小东西可乐投缘,财迷的样子,忒像自己。
女人吗,就得有自己独立的经济来源,不然就没有话语权。
努力工作赚钱,就是为了可以给心爱的人一个安心的拥抱,站在一起时,不因为他富可敌国而感到自卑,不因为他是乞丐而显得落魄潦倒。
哪知道小东西竟然往前探了探身子,“我想买匹马,惦记好久了。”
“嗯,有志气。”
“可是爹爹不让我买。”
“那是怕你受伤,是为了你好,还没马腿儿高呢,骑什么马?”
“蓉蓉姐姐喜欢。”
刚刚进门的陆川好不尴尬,这破孩子,四十五度角望天,这不知道一定以为咱家教有问题吧。
苏雨桐倒是没有笑话,“有目标是好事”,拍了拍又准备偷吃的肥爪子,“但是君子爱财取之以道,不如这样,你每天帮奶奶数钱,数的正确,给你两成的分红你看如何?
这可比做贼好多了。”
啊?小东西眼睛一亮,继而鼓着腮帮子垂下了头,戳手指头,“可是我不会。”
“学呀,奶奶教你。”
“奶奶最好了。”
刚要咋呼,后脑勺上就挨了一巴掌,“臭小子,不学好。”
哈哈哈哈,苏雨桐哈哈大笑,做小偷儿总是要还的哟,活该,她可不准备给讲情。
梅苑深处,翩然飞出来了一朵的红云,多情,妖娆,似乎比那绽放的红梅还要艳丽几分。
一曲雪中梅跳的翩然若仙。
只是温吞男人似乎不怎么喜欢的眨了眨眼。
女人不依不饶的旋进了那熟悉的臂弯。
“臣妾跳的不好吗?”
“好。”
“哼”,轻扬下巴,嗔怪的用粉拳捶一下旁边的梅枝,瞬间飘起了梅花雨,“圣上骗人,若是好,为何您还要拧眉?”
“呵呵。”温吞男人温吞的笑着揉了揉送进怀里的小蛮腰,“好是好,只是,你如今是皇后了,该稳重些。”
哼,是该稳重些还是又想那个贱人了。梅映雪啊梅映雪,你都归西了还不让我好过。
宁花语呀宁花语你是许久没有对手蠢了吗?竟然提议来这里,这可是梅映雪当年栽植的。
一阵凉风袭来,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,暗暗的握了握拳,心里暗咒,该死的东西,阴魂不散。
“圣上,外面风凉,臣妾找了京城做梅花糕最好的厨子,不如去暖阁尝尝?”
“梅花糕?”
天祐帝念叨了一下,脑海却意外的出现了挨了一巴掌的羞耻画面。
果然是在想那个贱|人,咔吧一声轻响,宁花语竟然将一只指甲给折断了,足见其愤怒。
做奴才的自然将两位主子的神色都看在眼里,总管顺喜赶紧出来解嘲。
“圣上,娘娘,老奴听了一件有趣儿的事情,忍不住想说说。”
“哦,说吧。”天祐帝微微勾了勾嘴角儿,“若是不可乐,语儿,你说咱们怎么罚这老货?”
轻轻的在宁花语腰间的软肉一捏,逗得这朵解语花笑的花枝乱颤。
“顺喜,你就说吧,圣上要是罚你,本宫给你做主就是了。”
“哎呀,老奴谢谢娘娘抬爱。
京城里呀,听说最近开了一个包子铺,且不说那包子好吃不好吃的,就是那名字,居然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