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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伯父,我们在算密度呢。”
“父皇,娘亲给我们讲了曹冲称象的故事,儿学到了好多的字。”
“密度是什么?”
“是什么?”苏雨桐挠了挠头,更这个古董人物能说清楚?“圣上,你刚才不是说金发塔吗?孩子们能用密度大致算出金发塔的重量,您信吗?”
“不信,这不可能。”
陆晓舟唯恐天下不乱,“那我们去试试吧。”
这么有趣儿吗?试试就试试。一行人到了寿康宫。他们折腾,苏雨桐在一边打瞌睡。
天祐帝跟几个熊孩子玩儿的可带劲儿了,他就不信,一个什么狗屁密度就能算出重量来,太扯了。
算吧,算吧,苏雨桐靠在一根柱子上,眯着眼睛看戏,等弄明白了,看你笑的出来不。
果然,正睡的五迷三道的时候,皇帝发火了。
“雪儿,醒醒,醒醒。”
“啊,吃饭饭了吗?”
“不是,你这不准吧,差太多了。”
“哦,孩子们,你们再用铜的密度算算?”
“父皇,娘亲,这个重量跟铜的差不多,不试试被人偷工减料了?”
一句话差点儿把天祐帝吓晕,不是害怕钱没了,还是害怕那些人的胆子,将作监是宁花语的堂兄,宁家源。
跑进寿康宫里面,不知道从哪里踅摸出来了一把匕首,在金发塔的一处,刮了刮,里面呈现出来的铜色,还不会是那种特别好的铜。
“他们怎么敢,怎么敢?”
几个孩子吓得赶紧躲到了苏雨桐的身后。
“圣上息怒,您吓到孩子们了,就是一个小游戏而已,您不必放在心上的。”
“哼。”
天祐帝一甩袖子走了,丢人了,丢大人了,在面前在媳妇儿面前丢大人了。
什么小游戏呀,练给太后的东西都有假的,这还了得,太不拿他这个皇帝当豆包儿了,都欺君罔上到了这种肆无忌惮的地步还算小游戏吗?
“圣上您来啦,臣妾正好煮了燕窝粥,准备跟您送过去呢。”
宁花语很是欣喜,宰相首辅死了,死的好,早就该死了,若是这个宰相视向着自己的,怕太子早就登上皇位了,自己还能落到今日这没脸的地步。
“朕饱了。”
气的。
不过听在宁花语耳里就不同了,一定是那个在那贱|人那里吃过了,那个贱|人的手艺就真的能胜过御厨吗?还是情人眼里吃糠都是甜的。那不管想什么办法,今天这个宰相的位子,一定要拿下来。
天祐帝压了压火气,不看别人的面子,也得看在太子的面子上,可是刚要开口,宁花语就开口了。
“圣上,我家姨父在宣威史的位子上也呆了有些年头儿了,也给挪挪地方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
其实是气的不想说话,宁花语眼睛一亮以为是皇帝同意了。
乖巧的绕道天祐帝的后面,帮他捶肩头。
“圣上,孙大人不行被贼人所害,妾身深感痛心,但是不能久没有宰辅提升上分忧,圣上觉得我家姨父如何?”
蹭蹭蹭,天祐帝的愤怒的小火苗都快实体化了。
“你可真敢想。”
“圣上。”
“跟我来。”一手抓着宁花语的腕子前往寿康宫。“来人,去将各宫的金器都拿些过来。”
“圣上,您这是要做什么?”
“砸了。”
“那多可惜呀?”
天祐帝侧目忘了一眼宁花语,“可惜吗?朕要是再不清醒些,是不是这江山都是你们宁家得了,怎么就不知道知足呢?”
皇帝震怒,奴才们也不管宁花语的暗示了,砸呗。
“圣上,这个里面是白银鎏金。”
“圣上,这个是黄铜鎏金。”
“圣上,这面是铅疙瘩。”
“圣上这碗是铁。”
“圣上,这些是纯金的。”
“宁花语”,天祐帝几乎是跳起来的,“你还有何话说?”
“我我我”,宁花语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,“臣妾宫里没有假的,臣妾确实不知情啊。”
“你身为中宫之主,你还只知道什么?这个家往后你不要当了,朕信不过你,你们宁家什么时候才知足?
来人,命令三法司暂时查封将作监,将大监宁家源抄家吗,缉拿归案,一定要追回流失的真金白银都去了哪里,所有涉案人等,一经查实,斩立决,严惩不贷。”
完了,宁花语跌坐在了地上,弄虚作假她自然是知道的,要豢养自己的势力,没银子哪儿成。甚至最初的主意都是她出的,仗着皇帝对她的宠爱,她做梦都想不到皇帝会无聊到去查验金器的真假。
“圣上,依臣妾看,此时不宜声张。”苏雨桐从大殿里走了出来。
“你是来求情的吗?”
“不,圣上,臣妾是为太子规劝圣上的,这种事情对太子的声望极为不利,不如派一得力干之人秘密处理此事,国之储君有这样的亲戚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,对吧,圣母皇后。”
“圣上,你不要听这个妖妇的,她这是公报私仇。”
苏雨桐一笑,“圣母皇后请慎言,您都把中宫让给了映雪,映雪感激不尽,您还要建雪宫为映雪,映雪是知恩图报的。”
看看,这才是皇后之才呀。
“就依雪儿的,来去传铁宣,梅存旭。”
天祐帝突然感觉自己很悲哀,貌似满朝可信的人,只有这俩人了。大半个朝廷都是宁花语进言安排的,不知道还有多少的肮脏龌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