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乙甫听了,赞许地点了点头。胡松林和林立安、刘源,是董乙甫在董氏集团的左膀右臂。
“我不这样认为!”董乙华突然大声插话,引来其他董事纷纷侧目。
“我认为,最重要的问题是,管理体制僵化。这么两年,到这儿开会的,都是老面孔。没有新鲜血液,活力在哪儿?”董乙华继续旁若无人的说,
“必须改进高层接替制度,让年轻人有机会进董事会,为董氏集团增添新的活力。因此我推荐,80后年轻人董富海进董事会!”其他董事纷纷点头。董乙华仿佛得到了鼓励,嗓音提高了几分。
“啊?”其他董事惊得口瞪目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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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啦这是,谁又惹你了?”何玉姝脸上敷着面膜,站在董乙甫面前,打断了他的回忆。
董乙甫看了看妻子何玉姝,没有吱声。
“公司又出事了?”何玉姝走到董乙甫身后,给他揉肩。
“公司没事。”董乙甫轻叹一声。
“咋的了?”何玉姝边揉边问。
“大哥把他的儿子,弄进了公司,还要求做进董事会。我没有同意,给了中层管理职位,大哥他就发飙了……唉。”董乙甫摇头说。
“啥?就那个心术不正、诡计多端、成天鬼混的董富海?他进了董事会,还不把董氏集团搅成一锅粥了?”何玉姝一下子激动起来。
“没那么严重。”董乙甫向姥姥那边看了看,有意降低语调。
“没那么严重?你知道这些年,他在外面都干了什么?打架、qiáng_jiān、诈骗、黑吃黑……哎,不说这些了。大哥把他弄进公司,只有一个目的,抢夺董氏集团的控制权!” 何玉姝的声调反而更高了。
“这阵子,我就为这个,思前想后,心烦意乱。”董乙甫也跟着提高了嗓音。
“我就说嘛,你向来遇事冷静,这阵子动不动火冒三丈。出了这么大的事,你咋不早说呢?” 何玉姝反倒笑了。
“跟你说了,管用吗?”董乙甫拍了拍何玉姝的手。
“说出来,总比憋在心里好吧?二十几年前,公司遭遇那么大的危机,我俩一起出主意、想办法,也过来了。唉,这几十年,你那大哥,从来没拿你当兄弟。” 何玉姝软声细语地安慰道。
“当年的危机,跟今天的董氏集团的困局,远不在一个数量级上。山雨欲来,得想办法扶危楼于不倒啊。” 董乙甫打断了妻子的话。
“危楼?有那么严重?”何玉姝走到丈夫面前,有些不解地望着他。
“居安思危吧。”董乙甫笑了笑说。
“哦。那我们,也得赶紧把羽西弄进公司去,早点培养他掌管集团企业的能力。”何玉姝坐到了董乙甫身边。
“就你那宝贝儿子?他有那眼界、智慧、品性和能耐吗?他要是有,我还操什么心呐?”董乙甫又烦燥起来。
“正是因为缺乏,才要让他锻炼啊?”何玉姝却不跟丈夫急。
“有的东西,后天可以锻炼,有的不行。比如品性,怎么锻炼?管理这么大的公司,没有好的品性,全公司上上下下,都要跟着遭殃。”董乙甫语气平和了一些。
“哪……董富海,更没品性。”何玉姝一点也不服气。
“他?不把那个部门祸害透顶,就谢天谢地了。”董乙甫反而有了嘲笑的口吻。
“不还有舒雅吗?”姥姥突然插进话来,引得董乙甫和何玉姝侧目过去,望着她。
“舒雅?不行、不行,女孩子做个中高层还行,怎么能担当扛大旗的大任呢?”何玉姝摆摆手说。
“谁说女孩不行了?这圈子里,女企业家不也有的是吗?再说了,舒雅如果能够找到一位能干的丈夫,不一样可以进公司扛大旗吗?姥姥坚持自己的想法。
董乙甫听了没有吱声,内心却比较赞同岳母的说法。
姥姥虽然年事已高,但在某些事上,还是很有眼光的。
董乙甫笑了笑,闭眼沉思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