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朝着住院大楼匆匆而来的,不是别人,正是杜敏俊之父杜子腾,大家同为江淮市知名的企业家,所以难免有所打交道,虽然主营的不是同一产业,难免有所交锋,所以说话也有些刻薄。
杜子腾之所以如此匆忙,还不是要把自己已经到了一位米国的知名医生,要给自己儿子看裤裆那玩意好消息,告诉自己的儿子嘛!
“哟呵,这不是黄董嘛?怎么?身体不大行了?朝医院跑?”杜子腾也是一副揶揄道。
“我身板硬朗着呢,只是看杜董神色匆匆,莫非是身体有病?要来看看?”
“去你的。我啥病没有,只是犬子有了一点小病,所以才来看看的。”杜子腾道。
“哦?”黄士人一听杜子腾这话,眉头登时一挑,他儿子受伤住院,没想到杜子腾的儿子也有病住院,没来由的,黄士人居然心头有些爽爽的,不过黄士人虽然心底挺爽的,但是表情却是一副悲伤的样子,“呀!令郎他到底是怎么了?竟然严重到要住院的地步?你快给我说说。”
“嗨,我现在没工夫给你说,我得先去看看犬子了。”杜子腾摆摆手,急忙朝着祝愿大楼里奔去了。
不过,黄士人可是个穷追不舍的人啊,急忙把杜子腾拦住了,道:“杜董,你别觉得我是在嘲讽你啥的,其实啊,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之人啊。”
“哦?此话怎讲?”杜子腾一听黄士人这话,登时来了兴趣,忙问道。
“犬子啊也受伤住院了,所以一听你说的啊,我心底也怪难受的。”黄士人道。
“真假的?我靠,还有这好……哦不不,这种不好的事儿?”杜子腾叫着道。
“是啊!你快跟我说说,令郎到底是咋回事啊?”
既然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,杜子腾也就没什么隐瞒着的了,于是叹息一声道:“黄董,实不相瞒你,犬子是被人打的。而且打的地方还比较缺德,是裤裆那玩意被打坏了,哎!”
“噗哈哈……”黄士人心底一乐,谁这么给力把这家伙的儿子给废了,甚合我意啊,不过黄士人的表情却是充满了哀伤,“杜董啊,我很同情你啊。”
“那令郎是怎么回事?”杜子腾反问。
“哎,也是被人打的。脸都给打肿了,只怕就算好了,也得成猪八戒那样。”黄士人满脸凄然地道。
“哇哈哈……”杜子腾心头也是一笑,但表面却是一副同情,“你说咱俩怎么就这么倒霉的呢?居然都遇到了这种倒霉的事情。”
“对了,杜董,你快给我说说啊,令郎是被谁打的?谁这么大本事?连你的儿子都敢打?难道是活腻歪了么?”黄士人一本正经道。
“说起来啊,还不是因为女人啊。”
“靠,一模一样啊,我儿子也算是因为女人了。”
“晕!这么雷同啊!不过,打我儿子的,说实在的,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是谁。”
“是啊,打我儿子的,也是个芝麻绿豆的小人物,不过有些三脚猫的功夫而已。”
“打我儿子的就是一个**丝农民工,据说连二十岁都不满。”
“打我儿子的就是一个土鳖小子,据说也就二十岁的模样。”
沃日!
这两人越说越觉得接近,此时不禁面面相觑。
“我靠,我怎么感觉咱们俩怎么越来越像了啊?”杜子腾叫道。
“是啊,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“你说打你儿子那土鳖叫什么?”
“据说叫什么徐扬的!”
“我累个大槽啊!打我儿子那货也叫徐扬啊!”
“天哪!不会是同一人!”
“缘分呐!”
“缘分啊!”
得,这俩江淮市赫赫有名的大企业家,因为儿子被同一人所揍,居然产生了同是天涯沦落人、两眼泪汪汪、惺惺相惜之感!这就叫缘分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