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队和姚倩从腰间取出手枪,下了保险,双手朝地,侧着身子走前去。
逼得近的警员胆小的退了回来,几人举着手枪对准五六米开外的封靖,凑在一起议论着些什么。刘队和姚倩也凑了过来,姚倩问道:“知道怎么回事吗?”
大伙都摇着头看向地上躺着的同事,没有同情心一般,久久的看着,没有去扶的意愿。忽然,一个警员狐疑的说道:“去年,东城市的大坪中学事件,和东城中学事件好像都是因为一个青少年……不会是他吧……”警员转着眼珠儿,看着跟前几张惊讶的面容。
大坪中学事件和东城中学事件发生后,警方和军方为了避免民众引起恐慌,很好的掩盖了事实,传出去的都成了谣言。但在警局里呆久了的警察,多少能得到些可靠的信息点,只是不愿成为谣言者罢了。
封靖的耳朵很灵,清晰的听着他们的谈话。他的表情有那么一会是愣着的,他扬起嘴角,向徐爱谊笑了笑,说道:“没事了,你先回家吧,哎呀——”
封靖突然想起什么,叫了一声。可就这一声,身后的几名警察身子一抖,差点就扣动了扳机。见封靖没有动作,才轻呼了一口气。
“怎么了?”徐爱谊连忙问道,这时,她感觉不到手掌的疼痛了。
封靖向马路对面医院门口望去,一脸可惜样:“你买的衣服首饰丢了。”
“蠢货。”徐爱谊向医院门口别去的头扭了回来,笑骂道。
封靖嘻嘻的抓了抓脑袋,扭头瞥了眼身后警戒着的警察:“你先回去吧,我跟他们回去一趟,没事儿的。”
“我不嘛。”徐爱谊娇气的拉过封靖的手,摇晃着,仿佛她真的成了他的女人。
封靖没有说话,眼睛向上翻去,表示不满。接着,徐爱谊便不再娇气,说了声:“好吧。”
封靖扭转过身去,慢条斯理的朝警察走去。可警察不吃这套,恐吓一般大声地吼着:“别动,把手举起来,要不我们就开枪了。”
封靖啧了一声,双手慢慢的向空中伸去,扭过头来往徐爱谊咧了咧牙齿。
这时的天空蔚蓝,看上去非常宁静与美好。
两警察小心翼翼的逼过来,来到封靖跟前,一个箭步扑了上去,将封靖死死的压在地上,封靖的双手很快就被手铐反着身子铐了起来。
封靖被压在地板上的时候,徐爱谊也冲了上来,但被两警员拉住了。两警员很识趣,没有像那个气冲的警员一样用劲将徐爱谊推在地上,他们可不想成为下一个不知所谓的倒飞出去的人,连医药费都不知道找谁要。
封靖被两警员押着往警车走,他不自觉地回过头,向被拉着的徐爱谊望去,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。看着他的牙齿,徐爱谊不禁的笑了起来,不再挣扎叫喊,好像很有默契一般。
警车远行,掺进车流,直至看不到车子。徐爱谊不禁的抖了下身子,忙向小提包里捣鼓着,掏出手机,放到耳边,叫道吴叔。
……
黄昏时分,东城市西城镇天青村的天青峰上,许冬拿着笔记本闯进养心阁:“师父,师父,找到了,找到了。”
养心阁里有三人,全都身穿灰黑色长袍,在地上打坐着,眼睛微闭。
“大惊小怪的,不知道规矩吗?”坐在上头的张凡眼睛裂开一道缝,瞟了眼嘻笑着的许冬,接着又闭上了双眼。
“是,师父。”许冬霎时刹住脸上的笑容,一脸严肃,如同做错了事儿的孩子正在认错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找到封靖师兄了。”许冬的话不带任何感*彩,仿佛封靖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张凡和周下两人眼睛猛然的睁开,回过头来望向许冬。
“在哪?”张凡扫视了一下师兄弟,发起问话。
许冬没有说话,走向张凡,将笔记本递了过去,一条标题为“光天化日,见鬼了吗?”的新闻呈现在张凡眼里。张凡接过笔记本,他的师兄弟围了上来,点开了采访的视频,毫不在意养心阁的规矩。
视频场景是北川市第五人民医院门口,人物有记者,消失的路人甲与乙,还有跳楼的女人和一些围观的人群。一切问答都指向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少年,说他像幽灵,医院里的幽灵。
“依他们的描述,应该是封靖干的。”张凡眉心微蹙,抬起头来看了眼梅芳和刘海东说道。
“那他怎么不回来呢?还去了北川。”张凡的师妹梅芳说道。
张凡看了眼梅芳,望了眼身旁的师兄刘海东,摇了摇头。接着几人开始沉默,不说话,都在为这个问题寻找最确切的答案。
“四个多月了,乾坤逆流的援手也应该到了吧。”刘海东忽然说道,仿佛他所想的并非是封靖为什么不回东城高校的事儿。
张凡叹了口气,别过头去,望向西下的太阳,久久的看着,仿佛他别有雅致的欣赏着落日。
落日是美好的,如同黎明一般,因为它在地球的另一边就是黎明。
天际赤红,一眼瞧去,瞧不见它有任何可惜可叹之情。
“许冬,你去把林霖和兰玉叫来。”张凡回过头来,瞧了眼许冬说道。
“好的,师父。”许冬应了一句,跨出门去。
张凡与师兄妹两人对视一眼,这个安静的房间重新回到它本应有的安静。
……
西南临都市的一座无名山山腰上,茅屋前聚集了百来号人,人群里有的穿着古时的道士长袍,有的穿着都市最时髦的长裤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