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救她?”房门一关上,封靖开口问道。
“能不能救她,还要看封靖师兄你。”兰玉向封靖丢去一句话,接着摸起徐爱谊的脉络,“封靖师兄,你得先将她的骨头接上。”
封靖很听话,上前来,捏碎石膏,以给自己接骨一般,将徐爱谊手脚都接上。
二十来分钟后,徐爱谊原来红肿的手脚,此时与常人无样,但人依旧昏睡着。
兰玉让封靖将徐爱谊的身子扶正,然后她坐到床头,双脚盘起,运了一会气,然后将一股赤红色——常人看不见的气体注入徐爱谊的体内。
两个护士推着药瓶推车走前来,瞧见病房倚门倾听里面动静的徐伟,相互对视一下,问怎么了?徐伟没有理睬护士,摆手让他们离开,接着门口的四个保镖便上前站了一步,盯着俩护士。
护士是离开了,不过不一会儿,她们带来了医生和两个保安。
医生说:“我要进去。”
“不能进。”徐伟弱弱的丢去一句,一副很不屑的样子。
两个保安向前站了一步,四个保镖毫不示弱,挡住两个保安钻来的身体。
一番推送后,两个保安无奈的回头看医生,医生长吐一口气,威胁道:“再不让我进去,我就要报警了。”
徐伟没有理睬医生,好像在说你敢?或你去报啊!
医生扫视着众人看他的目光,觉得特别没面子,吁了一口气,从白褂里取出手机。正准备拨打时,病房门从里被打开了。
封靖瞧了眼正瞧着自己的徐伟,又转向气冲冲的医生,弱弱的说了一句:“怎么了?”
徐伟没有理睬封靖和医生,转身钻进病房。
病房里石膏一地,病床向一边斜着,窗户没关,窗帘被风吹得一浪一浪的滚。
然而,徐爱谊依然躺着,只是她那张苍白的脸容有了些许血丝。
医生一上来,便质问怎么回事,但没人鸟他,于是他的脾气更加暴躁,生怕沾上什么法律责任。待他掀开盖在徐爱谊身上的被子时,脸上的表情没了——徐爱谊的手脚消肿,身体有了血色。
徐伟瞥了眼窗帘飘荡的窗户,将头转向封靖,久久的打量着他。
徐爱谊仍然昏迷着,但看上去跟常人没有什么区别,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来罢了。医生是保守的,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。
本应是一个安静的夜,然而却丢失了它的本意。
……
第二天中午的时候,徐爱谊醒了,但她成了第二个封靖——失忆了。医生说,可能是暂时的,也可能是永久性的失忆。
这是一句废话,但人们认为它不是废话,例如徐伟和封靖,相信是前者,暂时的,于是不停地讲故事给这个没有记忆的人听。
徐爱谊一脸痴样,听着他们的故事,偶尔点点头,仿佛在说那个是我吗?但她说她认得封靖,他牵着她的手穿过丛林去看落日,走过田间去捕捉鸟禽,跑在平地上放飞风筝……她认识从明事开始就认识的封靖——梦里的封靖。
徐伟听着听着,泪花迷糊了双眼,那是徐爱谊从小爱讲的故事,关于封靖的故事。好一会后,他别过头去,起身,向门外走去,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,他不该是那样子。
吴叔和阿成候在门外,一见徐伟从里出来,便从走廊椅子上站起,向徐伟迎了上来,一同喊道伟哥。
徐伟看了眼阿成,很不屑的又去瞟了眼站在阿成身后的吴叔:“怎么了?”
“伟哥,查到了。”阿成应答,吴叔将头低了下去。
徐伟连忙摆手,向病房瞥了眼,示意阿成先不要说。接着,徐伟昂起胸,大步的向走廊走去。
阿成瞥了眼房门,回头看了眼低头的吴叔。吴叔瞧见阿成的眼神,不由得浮现一抹笑容,随着阿成的转身而去。
……
“说吧!”金城酒店1208室里,徐伟坐在沙发上瞧着低头站在跟前的阿成和吴叔。
吴叔不敢开口,睨了眼阿成。阿成抬起头来说道:“泰国狂龙。”
“什么?”徐伟不敢相信一般,直了直腰,惊讶的说道。
“伟哥,我们要不要……”阿成没将话完全的说出来,说了一半,另一半让徐伟自己去体会。
徐伟抬起头来,看着阿成,迟疑着没有开口。他怕了,狂龙是东南亚最大的毒枭之一,跟他干上了准没好事,这点他清楚得很。
“小姐的事故可能只是他们的一个试例,我们不动手,他们会认为我们好欺负,等他们真的动起手来就晚了,伟哥。”
“我做事用得着你教吗?”徐伟猛的抬起头来,盯着阿成喝道。
“是,伟哥。”阿成向后退了一步,与吴叔并排着,低着头。
“你们没事的话,出去吧,事情我会安排。”徐伟向阿成他们摆了摆手,然后取过茶几上的手机,往窗户走去。
阿成和吴叔向着徐伟侧过身,应道:“是,伟哥。”接着,两人相对一眼,向门外走去。
房门一被关上,徐伟的电话接通了,电话里的人喊他伟哥。徐伟嗯了一声,说道:“郭天,去查下泰国狂龙最近在哪活动。”
……
下午放学,韩雪枝以副班长的身份代表高一2班前来看望徐爱谊。她走进来的时候,封靖正给徐爱谊讲着厕所艳照门的事儿。
其实,这事儿封靖在中午的时候就给徐爱谊讲了一遍。他很不想讲第二遍,但徐爱谊喜欢听他讲故事,于是他又讲了第二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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