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着。”孤鹰的话刚喊出来,但已经无济于事了,那些业余的扛枪手扣动了扳机,弹头从那黑乎乎的枪*出,毫无迟疑的向封靖身体飞去,去剥夺他的生命。
封靖站住前行的脚步,聚神,蹙眉,霎时周身多了一层看上去很稀薄的空气膜。
射来的子弹头陷入空气膜,然后立即减速,直至停下来,腾在空中。
业余扛枪手的表情跟昨晚老虎的手下一样,惊讶、发愣,以及相互对视。
阿成和白狼瞧见封靖那瞪得老大的眼睛,不禁的往后退了退,仿佛明白他要放大招一般。
封靖慢慢的转过身来,眼睛一翻,腾在空中的子弹头掉落在地上,咣咣作响——子弹头与子弹头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伴着咣咣的响声,封靖再次蹙眉,在布满弹头的前端消失。
嘭,一声,一个人砸在车上,一个人被他一个手掐着脖子举在空中。
业余扛枪手脸容再次显露自己的惊讶与无知,视线在地上的子弹和身旁的少年移动着,仿佛见着鬼一般。
“我不理你们有什么恩怨,挡我路者——死。”封靖自失忆后虽不好杀生,但对于要杀自己的人,他毫不手软。
他的手正要拧断举着人的咙骨时,可忽地从挣扎着的人身上传来一股高压电流。
封靖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,已被电死的业余扛枪手从自己手中滑落,接着直觉双眼越来越模糊,最后闭了上去,身体向一侧倒下,像失去了支撑的事物,受万有引力作用,死死的摔下。
此时,孤鹰一脸笑容,将手中手机大小的仪器往地上丢去,来到封靖跟前,抓起他的头发,笑道:“傻瓜,这里的每个人身上都装着高压电源,只要一接触,你就会倒下。”
说完,孤鹰摆了摆手,身后别墅围墙跑来两个全副武装身穿黑衣的壮汉。
壮汉上前扛起封靖就往回跑,生怕一不经意这个异能者又在自己眼瞳里消失。
孤鹰向毒蛇使了个眼神,接着毒蛇便用泰语喊了一句话。话音一落,业余扛枪手将枪口对准阿成和白狼,嘴里嚷着泰语,向阿成和白狼逼了过去。
封靖醒来的时候,意识有些模糊。他看见了天花板,接着是白炽灯……他觉得自己是躺着,眨了一下眼,使了一把劲想起身,但起到一小截,手腕传来一阵电流,身体不由得又躺了下去。
封靖的手脚被铁扣扣着,稍微用力挣扎,电源开关就会被开启,接着会将自己电成全身无力。封靖尝试了三次无果后,放弃了蛮力挣脱,转而转向迷糊的意识,蹙眉,聚神,但仍躺着。再蹙眉,再聚神,没有丝毫变化……
多次尝试后,封靖的意识愈加模糊,他开始看不清天花板和白炽灯。他闭上了眼睛,数秒后,他猛然的睁开眼睛,呈现眼瞳的还是那副景象。他怒了,不理会手脚袭来的电流,狠命的挣扎,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亡一般——最后的挣扎。
门边守着的两个看守,探着头瞧了一眼躺在手术台上的封靖,相互对视,嘻笑着用泰语交谈着。虽然不知他们在扯些什么,但从他们的口形与眼神,不难判断那是些蠢蛋之类的话。
封靖是蠢蛋吗?或许是的,像他觉得自己是超人,没人能打败他一样。
他受到教训了,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世间万物皆有两面,相互克制,像自己不能通过空间移动来逃离这手术台。
所但愿的只有这仅是一次教训,而非是一次死亡,那他的女人徐爱谊怎么办?一个失忆的女人会受人欺负的,就像自己刚失忆,还没发觉自己的异能的时候,任何一个下人都可以欺负他,特别是呆在那间充满药水味房间里,每天都被打针和电击。
他要挣扎,他必须挣扎,然后逃离这里,回北川,回去见他的女人。
封靖的叫喊声惊醒了被吊在墙角边的阿成和白狼。阿成晃了晃脑袋,使自己清醒了许多。抬起头来,望向手术台上挣扎着封靖,有气无力的说道:“没用的,他们找到了你的弱点。”
啪啪啪,拍手的声音从门边传来。接着,门处走出孤鹰和一个胖子。阿成和白狼的头都向门处扭了过去,而封靖仍在挣扎着。
“死鱼。”孤鹰看着手术台上挣扎着的封靖,说道。
被称为死鱼的胖子没有说话,微点了下头,走向手术台。然后取来一条绳索,横在封靖喉咙上,然后往下拉,死死的将他脖子勒捆在手术台上。
待封靖的挣扎喊叫的声音沙哑了,死鱼便将一个类似头盔的铁帽套在封靖头上,套完后向封靖露了个奸诈的笑容,走到仪器前拉动开关。
电流从铁帽窜进封靖的大脑,随即,封靖咬着牙根,身子抖动了起来。
不一会儿,封靖失去了知觉,安静的躺着,偶尔打个冷颤。
死鱼看向孤鹰,孤鹰微微地点了下头。
死鱼关了电源,从一个铁箱里取出一支针,在封靖的手臂上插了进去。
随着针水被挤进血管,封靖有些扩散的瞳孔有了眼神,接着深深地抽了一口气,醒了过来。
孤鹰走前来,将头探了下去,说道:“电就是你的弱点。”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封靖有气无力的张了张嘴巴,但好像又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。
“说了啊!看来电击真的会电傻人的啊!成哥,你说是吧?”孤鹰瞥了一眼阿成,又转向封靖,“我们以前都是雇佣兵,但,现在不是了,你说是吧,成哥。”
封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