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靖又愣住了。在一年前的小溪沟旁,他将头探向她,她却一把推开他,大声喝道干吗。他拉过她的玉手,告诉他喜欢她,一直喜欢着,要她等他回来。当时的苏蓉先是一愣,继而甩开他的手,骂他神经,调头离开。
他清楚的记着那一幕,一连让他伤心了好几天。他师父说过,没让他回来不能回来,所以对于前面的路途他是迷茫的,以及那遥不可及的情感也是迷茫的。去到东城中学,空虚无聊寂寞的深夜,他总会将想起她……
所以,他只以为她是他的妹妹,仅此而已,不敢妄想,所以他说道:“嗯,女朋友。”
苏蓉的脸猛地转过来,一巴掌印在封靖的脸上。
“诶!”徐爱谊一惊。
封靖捂着左脸颊,一脸迷茫的看向苏蓉,似在问什么情况。
苏蓉眨了下眼,两滴泪水眼角滑落,继而转身,往里跑去。
“蓉儿。”封靖叫道,刚要追上去,却被徐爱谊抓住了,仍旧一脸迷茫,实在搞不懂女生的心思,说道,“什么情况?”
“你蠢啊!”
“我说错话了吗?”
“话是没说错。”徐爱谊自然希望他承认自己是他女朋友,所以没说他说错了。但她瞟了他一眼,叹了一声,说道,“诶,又多了一个情敌。”
徐爱谊额头一拍,摇了摇头,往里走去。
“蓉儿喜欢我?”听着徐爱谊的话,他自言嘀咕道,“不可能啊!”
雨说下就下,倾盆大雨顷刻间下了下来。封靖赶忙跑了进去,正要往苏蓉的屋里跑去,他的师父张凡叫住了他。他跑到师父的房子的屋檐下,低头叫道:“师父。”
“蓉儿怎么了,怎么一回来就哭了。”他的师娘田柔琳先问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,她给了我一巴掌,然后就哭了。”
田柔琳瞧了眼百米开外屋檐下正往这里张望的徐爱谊,一下子明白什么事情,但她不会明着告诉他,她说道:“蓉儿这几天受了不少委屈,什么事都让着她……现在夜深了,你就别去打扰她了。”
“是,师娘。”
封靖正欲转头回去,张凡叫住他,说道:“你的伤好得差不多,有些事情该让你知道了,明天十点到藏经阁来。”
“是,师父。”
“还有,你朱师叔也会来。”
“朱师叔?”封靖重复着,他有疑惑,但他不敢多问。朱清是个闲散的人,不愿理事,若不是重大的事,他是不愿上天青峰来的。
张凡见封靖踌躇,吁了口气,说道:“你回去吧。”
“是,师父。”说罢,封靖转身沿着屋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……
一道白影划破天际,向巴纽城掠驰而来。
巴纽城城楼上,一手持长戟的士卒瞧见那道白影,身子往左侧移了移,用肩膀撞了下身旁的同僚,说道:“亮子,那是什么?”
被称为亮子的男子仿如站着睡着了,被同僚这么一撞,如同被噩梦惊醒,身子抖了下,呃了声,发现是同僚,才说道:“怎么了?”
士卒又用肩撞了下的手臂,笑道:“睡懵了吧!”
“嗯。”亮子吱了一声,眼帘又垂了下去,又要继续睡去。
可他的同僚并没有让他美梦得逞,伸手拍了下他的手臂说道:“别睡了。”
亮子又是一惊,回过神来,左右顾盼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你看那?”士卒吁了口气,手指指向天空。
此时那个白影停止了前行,但却愈来愈大,显然白影正在降落。
亮子先是一愣,继而警戒起来,扭头喊道:“注意,敌袭。”亮子喊罢,精神强振,紧握长戟,准备着与敌相搏。
近两月来,整个欧菲大陆战乱不断,城池接连遭受攻击,最终的结果只剩下两种,一种是城池投降了,另一种是城池被夷为平地。
五天前,巴纽城来了个不速之客,身穿白色机械战甲,从天而降。大伙正为他怪异的战甲好奇时,他向城主递了份受降书,要求五天内准备一千个壮汉和一千位美女上献,同时要求城主全家头颅悬于城楼,接受受降。
城主当场发怒,手一挥,亲卫持剑上前。可身穿战甲之人丝毫不畏惧,唇角一咧,轻哼了声,机械面罩盖了下来,悠悠的打量着逼来的士卫。
士卫没有犹豫,拔剑就往战甲砍去,可怎么费劲,战甲连疤都没留下。好一会后,战甲之人又是一笑,懒懒地说道:“砍够了吧,该我了。”言毕,只见他抬起右手,对准正中宝座,手心白光凝集,逐渐变大,到近丈之大时,白光从手心pēn_shè而出,向宝座击去。
圆球白光与宝座一碰触,砰的一声,白光四散开去,紧接着大殿崩塌而下,化为一片废墟。
当时亮子在场,他和同僚护卫着城主撤离,他亲眼瞧见当时城楼瞬间崩塌。
待尘埃落定,他以为战甲之人与大殿一齐化为废墟。可谁知他刚咽了口口水,废墟中一白光凝集,砰的一声,大理石破裂,白色战甲跃上天际,停在空中。
亮子抬头往空中望去,只见那人双手抱胸,一脸狡诈,嘻笑一声说道:“城主大人,别忘了千名壮汉和千名美女,还有你的头颅,五日后我来取,若你做事拖拉,那你的城池就像这大殿一般——一片废墟。”说着战甲之人往整座城池扫了一眼。
城主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,样貌敦厚,他正在为埋在废墟下的官臣默哀,听着上面传来的声音,抬眼望去,双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