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城人民医院的一间单人病房外,站着四个身材高大,样貌严肃的青年人,虽然没有身穿制服,但却能让人一眼看出他们是军人。
金鑫和金牡丹等四人来到病房的走廊处,不时的往四人守着的房门瞧了瞧,像心怀不轨的扒手。
“你们是干什么的?”一个看上去比较年长的男人问道。
“请问……里面的病人是不是叫陈妍?”金鑫又往病房瞥了眼,有些胆怯的说道。
较年长的男人来来回回的打量金鑫四人,看着,年龄不大,像是中学学生,嫌疑不大,于是才问道:“你们是她什么人?”
“我们是她同学,是过来看她的。”金鑫的胆子稍微大了起来,咧着唇角说道。
“你们还是回去吧!这里不允许任何人接近。”男人像金鑫四人摆了摆手,试图让他们离开。
“但是……”
金鑫的话还没有再次说出,较年长的男人又向他摆了摆手,有驱赶的意味。
金鑫只好哦了一声,带着三人走到椅子的一旁,细声商量起来,最后取出手机拨通的电话。
不一会,病房门从里被打开,露出陈志雄的头袋来。
“你现在不能离开这里。”较年长的男人拦住他,示意他不要出去。
陈志雄别的男人一眼,没有说话,向走廊不远处叫道:“金鑫。”
瞧见陈志雄的金鑫摆了摆手,让其他人待在那儿,自己走了上去,将一个背包递了过去:“志雄,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。”
陈志雄刚要去接背包,却被较年长的男人拦住。
“这是一些衣服,和一些课本。”陈志雄显得有些无奈,解释道。
较年长的男人瞥了她一眼,并没有开口说话,接过背包里里外外的查看一番,才将背包递给陈志雄。
“啧……你们先回去吧!他没什么事。”陈志雄瞥了一眼满脸*的四个男人,像金鑫摆了摆手,示意他先回去。
金鑫哦了一声,瞥了眼严肃的四人,没有再说话,跟其他三人向医院外走去。
看着走远的金鑫,陈志雄回过走回病房,重新将门关上。
“陈妍,你知道什么就告诉他们吧!”陈志雄垂头丧气的走回来,将背包搁在椅子上,瞧着病床上的陈妍认真地说道。
是的,他是来做她思想工作的。
昨天晚上他和林飞金鑫两人一样,足足被看守48小时,不同的是,他是从医院回来,而非警局审问室。
当学校发生爆炸,他便急匆匆地往医院赶,第一感觉告诉他陈妍出事了。可他赶到医院时,病房外的走廊处已经来了不少警察,而他自然被拦在警戒线外,直到早上他才被放进去做陈妍的思想工作。
这时的陈妍背靠着枕头,侧着脑袋,看着窗外的梧桐树,久久的出神。而她的长发,随风飘荡在她的唇角上,丝毫没有理一下的打算。
“陈妍。”陈志雄叹了一口气,脸容显得极其无奈,他这样的话已经说过很多次了。
“封靖来了没有?”陈妍幽幽的问道。
陈志雄不由得一愣,迟疑了一下,摇了摇头答道:“没有。”
“哼!”陈妍冷哼一声,憔悴的容颜显得面无表情,说道,“该说的我都说了,还要我说些什么?对,我爸是欠了高利贷,是黑社会,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……”
“陈妍。”陈志雄厉声打断陈妍的话,“昨晚不仅是这里,学校,以及学校的东面都出了人命,这不是件简单的事,我不想你有什么不测。”
听着陈志雄的话,陈妍先是一愣,但是随着却露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,说道:“关我什么事?”
陈志雄沉默了,是啊!关她什么事。可没一会,他又似想起什么,提醒道:“听他们的议论,省里已经派人介入了,正往这里调人,他们要把你转区军区医院。”
陈妍抚开贴在唇上的碎发,目光重新锁定窗外的梧桐树,做了一次深呼吸,叹道:“这样也好啊!”
病房里再次沉默起来,仿佛是一座死人的灵柩。
……
下午三四点,封靖百无聊赖的靠在宿舍门口的栏杆上,双目无神的看着门上的426数字,偶尔喊一句:“弄好了没啊?”
“就好了,再等一会。”宿舍里传出王静琼的声音。
这时的426已经没有了人,王静琼却怎么也不让封靖进去。怎么说她也是个少女,怎么可以让男生随便进来看自己隐私的东西呢!
约莫又五分钟过去,宿舍门终于被打开,可封靖瞧见她的第一眼愣住了,问道:“你这是回家还是搬家?”
“尽说风凉话,还不过来帮忙?”王静琼的小脚轻跺,放下双手拎着的两个大把,娇嗔的说道。
“你平时都是这样回家的啊?”封建嘲笑着走了上去,身子一弯双手一提,两个大包轻易地拎了起来,“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带我回家,就是让我来做搬运工的。”
“瞎说什么呢!”王静琼细嫩光滑的脸蛋儿又泛起红晕,伸过手去,在封靖的腰间轻捏了一下,“从开学到现在,我第一次回家好吧!”
“呃……家里有老虎吗?”
“你家才有老虎。”
“我到希望我家有老虎,比如母老虎。”封靖一脸奸笑,附过嘴去,在王静琼的耳边说道,然后赶快转身往走廊的一头跑去。
“你……你才是母老虎。”王静琼见追不上,撒娇的又跺了一下脚。
“那你怎么不想回家?”封靖远远的瞧着他,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