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我说没什么大事你还真就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?你男朋友是这样,你更是。要出院不可以。”女医生显然被季蔚然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到,声音也越发的尖锐。
“你不给我开,我也要出院。”季蔚然说着便翻身下了床,即使胸口还是闷的慌。“还有,那个人,不是我男朋友。”季蔚然淡淡的开口,那表情让那医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。
“好了好了,真是服了你。自己的身体都不在乎,我还在乎什么!”说完,小手在纸上写了几个龙画符递给季蔚然,转身便出了病房。
季蔚然回到别墅的时候厉擎宇正坐在沙发上安慰岳天晴,想来那天的情景,是把她吓坏了。不过,都五天了还在安慰,岳天晴这次的惊吓到底有多大?她知道男人们的应酬,无非都是围绕着女人进行的。而岳天晴被厉擎宇保护的这么好,自然是不知道这些肮脏的东西。然而她不知道的是,岳天晴这几天的情绪低落,根本不是因为那天在酒店的事。而是因为她季蔚然!
“蔚然,你有没有事?”岳天晴看着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回来,心里瞬间堵的难受,她才发现原来她是这么希望季蔚然死在医院里。
季蔚然置若罔闻,直径想要回房间。厉擎宇看着她,却不这么想。
“季蔚然,跟天晴道歉!”厉擎宇说得名正言顺,季蔚然在一边却听得笑出了声。
“道歉?为什么要道歉?”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好让自己说话不那么费力,虽然说出的话仍是沙哑无比。
“若不是你,她怎么会去到那种地方?受那种侮辱?”厉擎宇冷哼,手有节奏的拍着岳天晴的后背。
“侮辱?她自己讨来的侮辱,还要我来道歉?”季蔚然觉得好笑。有时候爱情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。他爱岳天晴,所以不分青红皂白的让她道歉。可她季蔚然现在虽然虚弱,但也绝不会让他们踩在自己头上。
“我让你道歉!”厉擎宇看着季蔚然的样子,气结。他根本就不是想着为岳天晴讨一个公道,而就是单纯的想为难季蔚然。又怎么可能跟她好好坐着讲道理。
“我偏不!”季蔚然利落的吐出三个字,转身便想走。怎奈厉擎宇又是一个健步到她面前,拦住她的去路。
“季蔚然,别逼我又一次让你进医院!”厉擎宇气的肺都快炸了,让这女人道个歉,就这么难吗?他原本不想过多为难她。
“呵。要说侮辱,她让我差点死掉。于情于理,都应该她给我道歉才对。”季蔚然好似并不害怕厉擎宇的威胁,从踏进厉家开始,他好像就一直在威胁自己。而每次威胁她的原因,大多都是为了岳天晴!
厉擎宇伸手便扯住季蔚然的胳膊,大步拉着她到岳天晴面前,双手用力按下她的肩膀,强迫她跪在岳天晴面前。
而季蔚然,就算肩膀痛得快要断掉,她都没有让膝盖弯一点。这是她的尊严!
最后,是厉擎宇伸出腿在她的膝盖处重重的一击,她才瞬间跪了下去。而就在她跪下的那一刻,阴沉的天空终于打响了暴风雨的第一声响雷。闪电瞬间照亮了房间里每一个角落,暖色系的灯光也在闪电的照耀下变得惨白。随后,就是淅淅沥沥的小雨,雨滴打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让屋子里的人都陷入无边的寂静。
“季蔚然,道歉!”季蔚然咬紧嘴唇,死活不开口,胸口又一次传来噬骨的疼痛。季蔚然觉得这几天一定是她的劫数,不然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如此狼狈。
“要我道歉?除非我死。不过既然我都死了,又怎么开口道歉!”季蔚然嗤笑出声。若是拿现在的她和两年前相比,那就是她变得更加冰冷,残忍。有时候连自己都下得去手,比如现在。但她还是和两年前一样,如厉擎宇所说的,虚伪!那虚伪就好像一张面具,常年戴着她的脸上,如今那面具已经和她的脸融为一体,摘不下来。所以她只能顶着那虚伪,过一辈子。
“擎宇,你别为难蔚然了!这件事是我的错,我不应该去的!”岳天晴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,季蔚然却只是保持冷笑。
厉擎宇不说话,只是直直的盯着季微蔚然
“道歉!”厉擎宇皱着眉,语气里全是不耐烦。李蔚然突然觉得可悲,怎么会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步。
她咬着唇,直接不再开口,用沉默来抗拒。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已经从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。季蔚然听着那雨滴打在玻璃上滑落的声音,开始发呆。因为只有放空大脑,她才感觉不到心脏处传来的疼痛感。
厉擎宇失去了耐心。一把拽过季蔚然的胳膊,将她拖到别墅外的花园。两年前厉言留下的玫瑰花仍然开得艳丽,丝毫没有因为主人的离开而凋零。而此时的他们却接受着狂风暴雨的摧残,摇摇欲坠。
季蔚然被拉到小型喷泉边,闻着因下雨而更加浓烈的花香,一阵作呕。她花粉过敏,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意在花园多停留一秒,甚至不止一次想要将那些花直接拔掉。可这别墅终究不是她的,她没那个权利,所以只好一直忍着。却不想今天这么难受。
雨大滴大滴的落在两人身上,季蔚然模糊了视线,却依旧咬唇不语。
“不道歉,就别进来!”厉擎宇说完便甩开季蔚然的手回了别墅。整个花园顿时只剩下季蔚然一个人。在这漆黑的夜里,黑色的天空时不时的被闪电照亮,而每照亮一次,就会伴随着巨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