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满世界都在找的飞机,竟然就在她眼前这个不知名的海域解体爆炸了!而且为什么是她?她长这么大连省都没出过,选谁也不该选她呀!还有没有天理了?
章婧无法接受现实,脑子里密密麻麻的刷起了“为什么是我Σ(°△°|||)︴”的弹幕,直到精力旺盛的肌肉男把那四个幸存的男人救回了岸边。
章婧一眼打量过去,两黑两白,两老两少,受伤的是个中年白人,叫查尔斯,左臂不知道被什么划伤,几乎包扎起了整条胳膊。其余三个人都没有明显伤口,只是都已精疲力竭,各自躺在地上喘粗气。
八位幸存者加上一个幼儿在岸边休整了半个小时,眼见太阳越升越高,晒得人皮肤灼痛,艾伦就提议爬上岩壁,往岛上走走,看看岛上有没有人居住,以便得到食物、淡水和休息地——毕竟他们现在都身无长物。
几个人都无异议,章婧还沉浸在无故穿越的悲愤中,也不说话,随大流的跟着众人走。
从他们这个方向上岛,并没有路径,只能攀着陡峭的岩壁向上。艾伦和宋惟忱前面开路,一个一个把众人拉上去,到章婧时,她刚把手伸到宋惟忱手里,借他的力往上攀爬,就觉脚下踩着的岩石一松,另一只脚跟着打滑,整个人顿时向前扑倒。
拉着她的宋惟忱猝不及防,也被她的惯性带着向下倒去,幸亏旁边艾伦及时拉了他一把,他才没有从上面岩壁上跌下去,而是仅仅臀部与凸凹不平的岩石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。
恰好章婧这时扑了过来,稳准狠的一头扎进宋惟忱小腹间,他只觉腿上腹部被狠狠一撞,连臀部一起火辣辣的疼了起来,顿时深吸一口气,接着就听那姑娘干脆利落的骂了一句:“*!”
姑娘你骂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对着别人的下半身……!
章婧却根本没察觉到异样,她扶着宋惟忱的膝盖站稳后,立刻仰头对着蓝天白云比了个中指,才觉得心里这口恶气平息了些。
然后她视线下移,发现所有人都惊异的望着她,立刻捋了捋散乱的长发,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、温婉而羞涩的一笑,说:“i’,thanks.”
宋惟忱:……谁问你了?
他黑着脸推开章婧的手,忍着臀部和腿上的疼痛站起身,又一把揪住章婧的两条小细胳膊,就把她直接拎了上来。
章婧:“……”怎么感觉自己刚刚客串了一把被拎着前腿的宠物?一定是错觉!错觉!
除了这个小插曲,他们还算顺利的攀到了岩壁上面,可是当所有人都爬上去背朝大海的时候,却齐齐深感失望。长满各式苔藓的岩石地面、半人高的荒草丛、阴森密林里传来的怪异鸣叫声,无不显示这里根本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。
所有人面面相觑,艾伦倒是还很镇定,他抬头观察了太阳的方位,辨别方向,打算沿着密林边往飞机残骸爆炸地的反方向走。
大家没有更好的主意,只能跟着他走,反正现在岛上烟柱仍旧没散,若是真有救援飞机或船在这附近,一定看得到,也不用他们费劲求救。
四十分钟后,帕克太太先不肯走了——她怀里还抱着孩子,早就没有力气了;胳膊受伤的查尔斯指着周围越来越荒凉的环境语速极快的大声嚷嚷,似乎也不想继续走下去了。
章婧看他们似乎打算吵一架,干脆坐到了身旁一截木桩上,抬手扇风——天气越来越热,有林荫的地方吹不到风,男人们身上不多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打湿了,好在这具身体似乎不爱出汗,只有腋下感觉到汗湿了一点。
宋惟忱皱眉听着几个男人七嘴八舌的吵,后来也坐到了章婧旁边,章婧就问他:“他们吵什么呢?”
“艾伦觉得应该继续往前走,找一个合适的安身地点;其他人觉得应该回到海边等待救援。”
“那你呢?你怎么看?”
宋惟忱之前一直看着正在争吵的几个人,面无表情的跟章婧复述,直到这一句,他才用眼尾瞥了章婧一眼:“想听真话?”
“当然了,假话听来干嘛?”
宋惟忱舒展了一下修长笔直的双腿,一字一顿的说:“我觉得都没用。”
“啊?”
“岛上情况你也看到了,爆炸声那么大,都没有引出任何一点人声,显然这里是个无人岛。这座岛目前看来岩壁多土壤少,植被不够丰富,那边密林里又很可能有毒蛇猛兽,不宜贸然深入,所以食物和水是个大难题,就凭我们这几个人,想在岛上长期生存等待救援,基本是不可能的任务。
“至于向外求援,手机没有信号,看气候这里应该是在热带,显然飞机根本没有按预定线路飞行,要是落点在南太平洋还有那么一点希望,万一是南印度洋,呵呵。”
他这一声“呵呵”弄的章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但她地理盲,对于南太平洋和南印度洋的分别并不是很了然,就很无知的问道:“所以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我们大概的位置么?”
宋惟忱又瞥了她一眼:“也许机长知道吧。”
呃,机长,现在这些人里应该没有机长吧……,章婧瞄了瞄还在争论的几个人,又问:“你觉得,是不是机长故意把飞机开不见的?就像前两年失踪的那次航班一样。”
“你问我?”宋惟忱这次终于转过了头,语气和神情都带着些不可思议。
章婧立刻陪笑:“呵呵呵,对啊,你也不可能知道的,你又不是机长……”
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