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完全不知老子做了什么,连鸿钧也是等事成定局,感受到紫气的变幻,才转了转视线,透过云层,定定的望了一眼白发苍苍的老子,又看了看手握鸿蒙紫气一脸懵逼状的伏羲,默默的叹了口气。
垂眸看了看还留在自己手中的三道鸿蒙紫气。
西方有两圣,是必然的,剩下的一道,既女娲已有,那么他也不用在观望了。鸿钧一言不发的将一道鸿蒙紫气直接打入红云怀中,吓得在五庄观与镇元子喝酒的红云吓得呛了酒。
镇元子见突然出现的鸿蒙紫气,倒是没生觊觎之心,有些无可奈何的拍拍咳嗽连天的红云,小心翼翼的观察红云面色,颇为忧虑的提醒道:“这其中是否有诈?”
红云也小心翼翼的捧着鸿蒙紫气,听到这话,身形面向东方,对着紫霄宫所在的地方,恭恭敬敬的拜拜,道:“请道祖饶恕我无礼。这鸿蒙紫气意义重大,小人虽也妄念过,但真道自己手中,却总觉少一分因由,万万不敢受之。”
他虽是天地间的第一朵功德金云,但是相比得到鸿蒙紫气的三清,跟脚简直不能看。
“你以善成圣。”鸿钧道完见红云一脸茫然的表情,想起在小世界中知晓红云的死法,忍不住又追加了一句:“还望区分真善与伪善。”他可不希望日后出现一个圣父。
红云:“……”
镇元子:“……”
“敢问道祖,”镇元子反应比红云快了一筹,见好友得此好运,忍不住忙求教着:“这善与恶,若是双方因种族立场不同造成互相厮杀,这又谁对谁错呢?”
鸿钧:“…………”
瞥了瞥他送出去的鸿蒙紫气,鸿钧耳边回荡着镇元子的提问,却久久没有问答,反而面无表情的静坐着。
因为,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帝俊的问题。
帝俊眼见太一疼的死去活来,但是通天一来却各种开心,莫名的想起了自己当初干的好事。默默退出了产房,把地盘留给小夫夫,自己戳戳鸿钧,一脸真诚的道歉:“那个时候,是我太混蛋了,对不起。”
帝俊顿了顿,也不管鸿钧是否有回应,继续默默的自我破析着:“说真的,那会儿我刚重生,正筹划着当鸟生赢家呢,却不料被不受控制的转移到小世界里。就算知晓你也是被天道算计的,可忍不住还是稍稍有些怨你……但说起来,其实上辈子的事情,更多的是我自己咎由自取。”
鸿钧哑言。
“我们相遇的时间事件有些不对,不过你能给我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吗?”帝俊一脸情深义重的问道。
听得鸿钧想捂脸。这鸟着实不害臊够脸皮厚!
“你有空想这个,怎么没空给太一算上一卦?”鸿钧眼眸微微一阖,努力板着脸,面无表情的提示道。
“什么?”帝俊不解的道了一句,有些狐疑的祭出河图洛书,但还没施法,便听产房内传来通天的暴怒以及被一掌劈开的阵法。
“怎么回事?”守在产房外的帝俊与元始互相对视一眼,急急跑进屋内,询问缘由。
逐雀面色带着丝慌张,颤颤巍巍的看了眼隐隐失控的通天,尽量克制着心中的畏惧,言简意赅的回道:“东皇……东皇陛下似难产了,且昏厥过去了。腹内的小殿下探寻不到生机,疑……”恨不得把头埋在地里,逐雀声若蚊蚋,道:“是死胎。”
“这不可能!”帝俊想也没想的回道,手揪起逐雀,道:“是不是产房生产条件不够好,是不是太一腹内孩子太多,急需太阳真火,是不是可以剖腹产……”
帝俊碎碎念叨着,脑子飞速的运转,回想在后世博物馆得到关于难产解决之道的种种办法。
元始二话不说,给太一输送灵气,但还没等他抬手,看着云床上不知何时渐渐扩大的东皇钟,听得钟声嗡嗡作响,像是在悲鸣一般,手一掐算,忍不住面色扭曲起来,愤怒着:“这绝对不可能!”
“什么不可能?”帝俊瞥见元始的手势,冷哼一声:“不管算到了什么,全部给朕忘记!太一不会有事,他肚腹里的孩子也绝对不会有事!”
说完,帝俊又冷冷剐了眼通天:“遇到难题,你难道就会靠蛮力吗?你再发疯啊,你破坏的乃是太一的成果,太一的功绩!”
通天咬牙。
“你们一人一边给我输送灵力,”帝俊又转头吩咐下属去取来匕首,直接用太阳真火消毒过后,深呼吸一口气,看着躺在云床上面色泛白的弟弟,眼眸飘着怒火,脑海紧绷着一根弦,不敢去揣测其他。
不然,他怕。
鸿钧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到去掐算,元始也是清冷的性子,从未见过如此失色的一面。
故而,那一卦绝对是令人绝望的东西。
可他信太一,信那个捧着大白蛋,还带着些孩子气的慈爱之色,却絮絮叨叨的说如何做一个好父亲。
引着头顶上的烈日,帝俊往匕首上注入太阳真火,目光坚定的对着太一的肚腹刺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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肚腹火辣辣的疼着,原本昏厥的太一无意识的闷哼了一声。但还没等恢复意识,阵阵的疼痛刺激着他唰得一下睁开双眸,想要一跃而起,摆出战斗的模式。
一左一右给太一输送灵气的兄弟两忙不迭施法控制住太一的身躯。
“啊……”太一有些茫然的环顾了四周,看着半空中被劈开两半的扶桑树桠,又看着端着热水站立的羽族众妖,还有云床边一脸焦急的亲人,先前失去意识的缘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