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在钱小沫的身边,橘黄色的兰博基尼如太阳般的停在路边,
连荣麟快步蹲在她的面前,扶着她的双肩,微微蹙眉,“你怎么了,”
“我……我的事,不用你管,”
钱小沫挥手打开连荣麟,反被他紧紧抓住了手腕,“你的手在流血,”
钱小沫忍着泪水,抽回自己的手,踉踉跄跄的站了起來,脸上的泪痕未干,风吹过,心都是凉的,连荣麟看着她走路歪歪倒倒的样子,奈的勾了勾嘴角,侧身站在她的身后笑道:“是被雷铭抛弃了,”
钱小沫的脚步一顿,目光像是刀子似的瞪着连荣麟,他却双手插在裤兜里,所谓的看着她,云淡风轻地说道:“既然被抛弃了,也沒必要这样,我的怀抱,你现在可以毫顾忌的來依靠了,开不开心,”
钱小沫冷笑着摇着头,眼神里满是鄙夷,她转过身,继续朝前走去,
连荣麟望着她的背影,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突然大步冲上去,将钱小沫打横抱了起來,钱小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,又是打又是踹的挣扎着,“你要做什么,放我下去,”
“很快放你下去,”
连荣麟狂狷恣意的一笑,站在副驾驶外,抱着钱小沫将她放了下去,然后再从她身上跃到了主驾位置,不等钱小沫下车,他已经锁好车门,一脚油门轰到底驰骋呼啸而去,
“连荣麟,你又想做什么,”钱小沫嘶声力竭的大喊着,她的声音在风中呼呼不清,
“反正你都被雷铭抛弃了,你还怕我做什么,”
“你……”
“总之,我是带你去一个好地方,沒有人能找到的****的好地方就对了,”
钱小沫的眼神一顿,沒有人,能找到的地方,
是啊,现在的她,真的不想被任何人找到,
她只想从此消失,永永远远的消失,
而且她已经够狼狈的了,还怕连荣麟对她怎么样吗,
就算真怎么样,雷铭都不会有丝毫的感觉,
钱小沫的心一颤,不再挣扎,只是郁郁寡欢的望着车外的风景,肆虐的风吹得她的发丝乱舞,却不及她心里一分一毫的乱,连荣麟的余光落在她的身上,只笑不语,打开了音响,一首首欢快劲爆的欧美舞曲强势而來,
钱小沫充耳不闻,连荣麟的双手却不住在方向盘上打着节奏,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,
阳光慵懒的笼罩在他们的身上,却照不进钱小沫的心里,
她的脑海里,始终都是雷铭和柳语,挥之不散,如百虫在啃噬她的心肉,
疼得她,像是浑身所有的骨头都在这一刻折断了似的,眼泪甚至早已经哭干了,
钱小沫衣兜里的手机开始嗡嗡作响,她却连睫毛都沒有颤一下,
手机响了很久,断了又继续响,连荣麟看了她一眼,“不接,”
“嗯,”
连荣麟挑了挑眉梢,铃声又断了,又响了起來,
他实在受不了了,从钱小沫的衣兜里掏出手机,她才反应过來去抢,
“喂,把手机还给我……你想要做什么,”
“你不想接电话,又不关机,难道不是在等对方继续打吗,”连荣麟看破了钱小沫的心思,笑道,“我看你,就是在等这一通一通的电话,好证明你自己在他心里,还是有地位的,对不对,”
钱小沫的心一沉,被连荣麟道破之后,她莫名的觉得自己好悲哀,
“不想接的电话,统统让它见鬼去吧,”
说着,连荣麟把手伸到窗外,一松,啪的一声,手机落地四分五裂,
“我的手机,”
钱小沫扒在车上回头望去,路边的手机碎片已经被甩的好远,
她怒气冲冲的瞪着连荣麟,“我真是疯了才会上你的车,”
“你已经不止一次上我的车了,”连荣麟狡黠地看着她,得意的咧嘴坏笑,
钱小沫奈的叹了口气,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身后,从此,是不是唯一的联系也断了,
……
婚礼正在搭建装饰的现场,柳语眼巴巴的望着雷铭,“怎么样,小沫接电话了吗,”
雷铭强咬着牙握着手机,手背上的青筋暴跳得随时都会断裂,他怒火中烧地瞪着柳语,逼问道:“那段视频怎么回事,”
“我……也不知道啊,”
“那是公馆的房间,你会不知道,”
“我怀疑,是锦麟地产的人想要报复我们,所以在公馆里安装了摄像头,”
雷铭一声冷笑,甩开了柳语的手,嫌弃似的语气伤得柳语体完肤,
“那也是锦麟地产找來的男人,睡了你吗,”
柳语的脸一红,所有的自尊在此刻碎了一地,
为了这样的画面,她赔上了自己最在乎的声誉与自尊,难道还换不來雷铭一丝的怜悯与同情,难道他以为,她柳语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睡的吗,
“怎么回事,”雷晴急忙赶來,“小沫怎么会失踪的,”
“小沫,小沫在哪里,”
李千雅和柯浩瀚也急急忙忙赶來,柳语的秘书这才将钱小沫的事情告诉了他们,
李千雅听得是瞠目结舌,二话不说上前一耳光打在了柳语的脸上,
众人大惊,柯浩瀚紧紧的拦着李千雅,雷晴则拉着柳语,柳语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,
刚刚被雷铭嫌弃,现在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丫头打,柳语瞠目结舌,随时都想回咬一口,
“你还是大小姐,我从來沒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大小姐,你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