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?”
“……啊?”
钱小沫瞠目结舌,下意识的拢了拢自己的外套,她说的话,是这个重点吗?
雷铭坐了起來,回头看着钱小沫一笑,笑意是那样的邪魅,好像在他目光的撩拨之下,钱小沫已经一丝不挂了。她咽了咽吼中的硬物,忍不住发憷地向后挪着屁股。
她每退一步,雷铭就近一步。
“我觉得……我话里,好像沒有……沒有这个意思吧?”
“是吗?”雷铭扬了扬眉梢,眸中充满了打趣的意味,“就算话里沒有,话外也该有吧?”
“……”
钱小沫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了,什么话里话外的,她真心沒有这个意思啊…
钱小沫的身子猛地一颤,她已经退无可退了,后背紧紧贴在沙发的扶手上。
雷铭得意的一笑,双手撑在她的身边,将她牢牢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。
钱小沫低垂着脸,唯恐一抬头,就会吻上他的双唇。
“钱小沫,难道你不觉得,挽回一个男人心最佳的方法,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什么?”
雷铭微微扬起唇角,妖孽的一笑,俯身在她耳边一阵低语,钱小沫的脸立刻红透了。
“……我……我不会做出这种事的…”钱小沫双手抵在雷铭的胸口,将他推开了,急忙地站起來绕到沙发后面,“我的确是想要和你复合,但是我绝对不会,自以为和你睡一觉就能改变什么……如果你真的不肯接受我,如果你的心真的不在我身上,我再怎么做都是无意义……所以,首先我会努力得到你的心…”
一口气说出这么赤果果的话,钱小沫觉得自己的耳朵里都在冒烟,只怕打一个生鸡蛋在她脸上立刻都会熟成一个煎鸡蛋。
“可是,我们曾经就是夫妻,又不是沒有那个过,不是吗?”
“我去一下……洗手间…”
钱小沫心如小鹿乱撞,躲避着雷铭的眼神,转身,结果一头撞到了柱子上。
疼得雷铭都嘶哑了一声,偷笑着,钱小沫更是尴尬死了,灰头土脸地跑进了洗手间关上门。雷铭一直凝视着她的背影,笑意不减,过了这么久,他终于觉得生活又有了意义。
“傻丫头,我的心自始至终都在你的身上啊…”
这一晚,一直等雷铭回了主卧,钱小沫才偷偷摸摸从洗手间里出來。
客厅的灯已经关掉了,只有主卧门缝底下还有光线,钱小沫凭着记忆,抹黑溜进了次卧,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,终于松了口气。主卧的雷铭一直躺在床上看书,听着外面的动静,知道钱小沫已经回了房间后,才窃笑着关了灯,睡去。
次卧的钱小沫,胸口还剧烈的起伏着,慢慢转身,还说要铺床的时候,这才发现,雷铭已经将次卧的床铺好了。床单和被套,都是当初钱小沫和雷铭一起去商场买的。钱小沫心头又是一阵柔软,坐在床沿边上,爱抚着,抬头望着门的方向。
想着雷铭夹在书里的照片,想着雷铭刚才在她耳边说的那些令人害羞的话,还有现在已经铺好床的次卧,雷铭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呢?钱小沫的心砰砰直跳,躺在床上,明明很困了,却毫无睡意,辗转反侧。
如果有意思,为什么雷铭还不取消婚礼,向她表白呢?
如果沒有意思,偷偷洗出來的照片,又是为何呢?
整整一宿,钱小沫都在琢磨,搅得她心思不宁。
快要天亮的时候,她才好不容易睡下去。
反正不管雷铭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,每天都是新的一天,她一定要把雷铭追回來…
“你……要走了吗?”
钱小沫刚起床,推开房门,就看见雷铭在玄关换鞋了。
雷铭看都沒有看她一眼,慵懒地说道:“你要迟到了。”
“什么?”
钱小沫转身看了眼墙上的挂钟,妈呀,自己设定的闹钟明明刚响啊…
她慌张的挠着凌乱的长发,冲回了次卧,开始手忙脚乱的换衣服。
雷铭打趣着勾了勾嘴角,穿着拖鞋又走向次卧,站在门外,背靠着门框,双手抱肩。
钱小沫冷不丁地吓了一跳,“……我换衣服……”
“又不是沒看过。”雷铭说得云淡风轻。
“……总之,现在不能看。”
“难道你开着门换衣服,不就是等我來看的吗?”
“……诶。”钱小沫只是一时着急时间忘记了而已啊…
“说不定看看,我就回心转意了?”
钱小沫撇着嘴,“可不可以不要把我的真心当儿戏?”
“ok,反正也沒什么可看的。”
雷铭意味深长的一笑,退了出去,关上了次卧的门。
砰的一声,钱小沫愕然的一个人发着呆。
这是一大清早,又被鄙视自己丑了吗?
“我哪里丑了……”
钱小沫跌坐在床上,看着对面化妆镜里的自己,蓬乱的头发像鸡窝一样,双眼因为沒有睡足而有了厚重的黑眼圈,额头上还有几颗光亮光亮的痘痘,真的是难看死了…
钱小沫挑起自己一缕干枯的发丝,想着外景棚里光鲜亮丽的顾琪雪,长叹了口气。
先天条件沒别人好,后天还不好好打理…
“对了……”
钱小沫正暗自惆怅的时候,次卧的房门又突然被雷铭推开了,吓得钱小沫措手不及。
“怎、怎么了吗?”钱小沫下意识地站了起來。
雷铭得意的一笑,“我忘记告诉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