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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。”
钱小沫转过身來看着身后的“兔子”,因为他,刚才那个警察沒有再追究,直接走了。
“兔子”似乎也不愿意和她说什么,擦过钱小沫的肩头就朝前走去。
钱小沫双眼一亮,來不及思索赶紧跟了上去,“大兔子…是你保释我出來的吗?”
他猛地停下脚步,眼神是诧异又是疑惑的落在钱小沫的身上,低沉浑厚的嗓音如同重低音的大提琴,“为什么是大兔子?”
“你又不告诉我你叫什么,我只有这样叫你了。”
大兔子……男人心里琢磨着这个用來形容男人很奇葩的词语的含义。
钱小沫虽然很想立马开口求他帮忙,但她害怕被他拒绝,然后他又像空气似的消失在她的眼前。所以,钱小沫决定,一定要把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留到手,这样也不害怕他拒绝然后消失了…
“你是警察吗?”
男人等着电梯,钱小沫眼巴巴的望着他,只求他能多吐露一点信息。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是做什么的?”
“无可奉告。”
言简意赅的回答,电梯叮的一声停了下來,钱小沫急急忙忙跟着他赶了进去。
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钱小沫各种旁敲侧击地问道:“你之前在美国,现在怎么回來了?”
男人低眉瞥了她一眼,意味深长又懒洋洋地回道:“因为私事。”
“那你回国现在住哪里呢?是酒店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哪家酒店?”
男人挑了挑眉,沉闷的嗓音夹杂着打趣的意味,却让人听不出丝毫的笑意,只觉得他忽然变得更加严肃,“你想知道?”
当然想知道啊…钱小沫认真又老实得点着头。知道了,“大兔子”才跑不掉啊…
“可我不会带陌生的女人过去。”
“我们……我们都见了好几次了,你还替我保释,我怎么可能是陌生人呢?”
男人不说话,只抬眸看了眼电梯里显示的楼层数字。
钱小沫赶忙连珠带炮的自报家门,将家里人的情况,现在在哪里做什么等等,全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來,累得她口干舌燥,气喘吁吁,“现在……我总归不是陌生人吧?”
男人目光深邃又狡黠的打量着她,在深思,“我可以带你去我住的地方,只要你愿意。”
“真的吗?好啊…我们现在就去…”
话音落地,电梯停在一楼刚刚打开,钱小沫毫不顾忌立刻抓着男人的手就大步走了出來。
男人瞠目结舌的瞪着钱小沫的背影,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,满脸惊愕,好像从來沒有和人这么亲近过,事实上,也从來沒有人主动愿意和他接近。
“怎么了?快走啊…你可不准反悔…”钱小沫站在前面催促着。
男人回过神來,眼底匆忙闪过的迷茫已经散去,他不疾不徐的走上去,沒有多说什么。
夜晚,灯火琉璃,男人领着钱小沫走向自己停在路边的跑车。
他拉开车门要上车的时候,才发现钱小沫沒有跟上來,他回头,她正僵硬地站在车尾。
“你不是想去吗?”
钱小沫沒有回答,一对朦胧的泪眼只是來回打量着这辆黄黑色的迈凯伦。
簌簌的,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來。
“怎么了?”
男人走上來,站在钱小沫的身边,厚重的黑影正好笼罩在她的身上。
钱小沫急忙擦掉了眼泪,勉强挤出一丝笑意,“这辆车……是你的?”
“嗯,不应该吗?”
“……不……不是……沒什么,我只是觉得这车子很好看…但不像你的风格。”
沒什么吗?男人心里嘀咕着,眸中的霜气越來越浓,令人完全看不透他的想法。
“是不是我的风格,你并不了解我。”
男人见钱小沫无事,闷闷地呢喃着,声音里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冰冷,自坐上了自己的车。
钱小沫绕着车身走向副驾驶座,这辆车,虽然和连荣麟的一模一样,但车牌号并不一样。
这并不是连荣麟的车,就好像,“大兔子”并不是连荣麟一样的。
哪怕相似,他们并不是一个人。
钱小沫默默在心里沉吟着,车窗外的灯海荡漾在她的脸上,像是一朵七彩的彼岸花。
这个时候,她完全忘记了雷铭还在赶來警局的路上,满脑子都是连荣麟。
如果可以,她真的好希望能再亲口对连荣麟说出,“对不起”和“谢谢你”这三个字。
这是钱小沫欠他的。
……
“大兔子”缓缓踩下刹车,迈凯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一家金碧辉煌的大酒店外。
迎宾员绅士的上前替钱小沫拉开了车门,她这时才回过神來,“这就是你住的地方?”
“嗯。”男人英俊潇洒地走在前面。
钱小沫忍不住感慨,“住这里一晚上都要上千吧?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?”
“沒想过,可能会一直住下去。”
“……”钱小沫脑袋“哐当”一声响,像是谁家的铁锅失手砸在了她的头上。
“你到底是做什么的?该不会……该不会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吧?”钱小沫诧异地望着他。
“大兔子”已经走进了电梯,扬着唇角,沙哑地说道:“有个有钱的老爸,我什么都不做。”
“……好吧…”钱小沫捂额,遇见这种拉仇恨的人,她还能说什么呢?
电梯快速往上升去,沒多久,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