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到人了吗?”
酒店走廊上,威廉遇见了从另一头走来的雷铭。
雷铭挂掉了手里的电话,“没有,电话一直没人接听。”
“佣人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电梯口,菀菀当时换上了礼服,进了电梯发现没拿手拿包才折返回来。手机在手拿包里,所以她不可能接电话。”
雷铭暗自沉思,难道奎因的人这么快就盯上了林菀白?
或许,是奎因的人已经对林菀白下手了?
“那个佣人在什么地方?”
威廉叫来了一直陪着林菀白的佣人,雷铭毫不客气地问道:“你最后一次见到林菀白,她在做什么?有没有遇见什么人,或者发生什么事情?”
“有个人……当时我们从电梯出来,有个人……是小姐认识的……”
“为什么你之前没说?”威廉凶神恶煞地责骂。
雷铭面不改色,神色自若,“是谁?长什么样子?”
佣人吓得浑身发抖,赶紧回道:“我……我不认识,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孩子。”
威廉纳闷地看向雷铭,六七岁的孩子,是什么意思?
雷铭却心知肚明,在林菀白房间外面遇见的那个酒店工作人员也说过,她是带一个大约七岁的孩子过来找林菀白的。绝对是雷恩炀不会错。但是,那小子大费周章,到底想要做什么?
雷铭眸光一沉,大步逼向佣人,无声中有某种令人压抑又窒息的气息席卷而来。
“最后,他们去了哪里?”
“那个……小男孩、小男孩说他要去洗手间,小姐就带他去了。”
“哪一层的洗手间?”威廉怒不可遏地追问。
佣人身子打了个颤,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雷铭和威廉。
雷铭当即冲进电梯,威廉则指着佣人的鼻子一顿大骂,“这么关键的信息你不早说?如果菀菀有个三场两短,你也别想好好的离开!”
话音落地,威廉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。
佣人吓得脸色苍白,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。
她从来没有想过,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做出什么事伤害到二十多岁的成年人。
是的,别说她想不到,任何人都不会想到。
包括雷铭自己。
威廉赶到洗手间的时候,雷铭正搀扶着林菀白从里面走出来。
看见自己的妹妹没事,威廉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,“菀菀!你还好吗?有没有受伤?”
林菀白虽然狼狈不堪,但嘴角的笑意却未减,“我很好。”
“那个小男孩是谁?他把你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”林菀白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雷铭,“我不认识他,只是看他迷路了,很想帮他。”
“至于帮成这个样子吗?”
威廉上下打量了林菀白一眼,她的发型妆容都乱了,衣服也是皱巴巴、湿哒哒的。
“……我在镜子里看着自己,有那么瞬间恍惚,我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。”林菀白抬头望着雷铭,“我觉得我很紧张,也很恐慌,所以我让那个小男孩帮我,把我锁在隔间里,我以为这样我就能心安理得逃过今天。”
威廉瞠目结舌。
“但是,雷铭来救我的时候,我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么幼稚,我不能因为我自己而耽误了他啊。”林菀白深情款款地凝望着雷铭,搁在谁的眼里,他们像是一对真的情侣,可到头来,不过是和玻璃一般的脆弱。
随时都会被打碎。
雷铭抱紧了她,“只要你人没事就好,现在重新梳洗打扮一下,楼下还有很多人等着认识你,也别让你的爸妈担心。”
“嗯。”
林菀白点了点头,由雷铭搀扶着走向套房。
威廉望着他们的背影,没有再追究下去,只用电话通知了姜慧。
没几分钟,林菀白刚在套房里坐下,姜慧便赶来将林菀白劈头盖脸痛骂了一顿。指责她不分轻重,又丢了家族脸面,让父母兄长难堪,自始至终,姜慧没有关心林菀白有没有受伤。一顿责骂后,姜慧亲自为林菀白梳洗,并亲自陪送林菀白到宴会厅,所担心的,无非就是林菀白再出什么鬼主意。
雷铭全程沉默,直到他们在宴会厅露面,吵吵嚷嚷的嘉宾这才息事宁人。
宴会终于进入了主题,丹尼尔夫妇将林菀白介绍给大家,并宣布了林菀白和雷铭正在交往的事情。现场很多记者纷纷用镜头和文字将这一幕记了下来,传闻了多日的绯闻,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。
令众人跌破眼镜的是,林菀白居然是姜慧和丹尼尔的女儿。
他们谁也没有料到,雷铭再次捷足先登,和丹尼尔成为了亲家。
大家面面相觑,对于深海市将来商业的发展,他们心里都开始为自家企业琢磨起来。
钱小沫完全不关心所谓的商业,她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聚光灯下的林菀白和雷铭。
他搂着她的腰,如同昔日他搂着钱小沫的腰一样。
林菀白靠在他的怀里浅笑不语,娇羞又带着几分幸福的味道,好像全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。不过,这也是事实。林菀白家境雄厚,还有个在乎她的哥哥,现在又有一个门当户对、有钱有貌的男朋友,对她细心呵护,关爱备至,难道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吗?
女人奋斗一生想要拥有的东西,她都不费吹灰之力到手。
是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啊?
就连钱小沫,也压抑不住心里对林菀白的嫉妒。
她看着雷铭和林菀白相视而笑的模样,不知道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