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你怎么在这里?”
这话并不是对冯挚与萧之谦两人所说的,只不过声音大了一点,差不多整个食厅的人都看过去了。
天下楼乃是高档的地方,一般来说很少有人喧哗,但刚才的那话明显太大声了,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两人向声源望去,只见三个身着华贵的公子哥站在前堂,他们面对一群乞丐直欲干呕,神情也充满了厌恶,显然是觉得乞丐们的存在有辱天下楼这种高档的地方。
其中为首的公子哥神情尤为恶劣,直接朝一名乞丐脸上“呸”了一口,旋即讥笑道:“彭越白,你还敢来这种地方啊?”
“你还以为自己是偏镇第一公子啊?”
那名唤作彭越白的乞丐本来正吃着难得的美味,没想到突来横祸,遇到了以前的仇人。
他低着头抹了抹脸上的口水,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,准备离开这个地方。
这些乞丐多半都是徒手抓食,唯有他规规矩矩的用筷子,大概是最后的尊严吧。
谁知,这个动作被身前那人瞧见,仰天大笑道:“哈哈!你们看到没有,现在当乞丐了,还不忘以前公子做派?”
“筷子是你们乞丐能用的东西吗?”
说罢,他直接抓~住彭越白的脏头发,然后一把提起。
“啊!”
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,彭越白顿时哀嚎一声,然后不得不站起身来。
“嘿!大家看看呐!”
“看看这个人!”
为首的公子哥举目四望,大声吆喝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。
“你们知道这乞丐是谁吗?”
“这就是我们偏镇曾经的青楼第一公子,人称“癫少”的彭越白!”
“你们看,快看呐!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子?乞丐!你们看到了吗?”
“张恒!”
彭越白一把拨开对方的手,然后咬着牙怒吼一声。
唤作张恒的公子哥先是一怔,随后不停的点头:“不错,不错,还有以前的傲气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张恒声音无限拉长,最终一巴掌扇了过去。
“啪!”
彭越白整个人都往一边倾倒,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稳住。
只听张恒狞声怒道:“张恒是你叫的吗?!”
“一个害了亲爹,害了整个家族的狗杂碎,你有脸叫我的名字吗?!”
“要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,臭!乞!丐!”
“......”
彭越白衣衫褴褛,全身脏得要命,哪有一副公子风范,此时更是憋屈,连头都不敢抬一下。
周围的食客自然也是知道彭越白的威名,于是纷纷议论了起来。
“彭越白?他怎么在这里?”
“他不是一同葬身火海了吗?”
......
听着周围细碎的议论声,冯挚不禁蹙眉问道:“他们在你的地盘这么嚣张,你都不管管?”
萧之谦听罢一笑,言不由衷的说道:“他们可是我招惹不起的公子哥哟,仗着家族的势力为非作歹,我要是出面的话,说不定以后就麻烦了。”
“家族势力,难道你就没有吗?”
冯挚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,显然不相信对方是因为这个才不敢插手的。
“这唤作张恒的公子哥,乃是“偏镇十大公子”位列第九,其家族的势力还要靠前一些。”
萧之谦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,而是说了一些冯挚不知道的事情。
只见冯挚眉头一皱,饶有兴趣的问道:“十大公子?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,你排第几?”
萧之谦淡然一笑:“我自然不在其中,也不欲位列其中。”
冯挚听前半句的时候有些失望,原来这货没什么太大的家庭背景啊,但是一听后面那句话,就明显有了改观。
不欲位列其中,颇有几分高风亮节的意境。
“偏镇十大公子,皆是出生于名门望族、豪绅富商,而这张恒便是其中一位,家族经营着玉石、珠宝等等行业,可谓是富得流油,一辈子都花不完。”
“我有时候就挺羡慕他们的,什么都不用管,只需要在外面撑足了面子就行。”
看着萧之谦似乎挺羡慕的样子,冯挚不禁打趣道:“哦,是么?”
“小心变成那个乞丐的下场。”
萧之谦神情一愣,旋即看了一眼彭越白的背影。
“你还别说,我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变成了乞丐。”
冯挚同是望了那个背影一眼,只觉悲哀无比,曾几何时富二代一只,现在却变成了乞丐模样。
“听你这口气,以前和他相识?”
“偏镇第一公子,何人不识?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
萧之谦顿了一会儿,随后感慨的说了一句:“其实我一直觉得彭越白作为第一公子当之无愧,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,我都没有认出来是他,想必是曾经太过耀眼的缘故吧。”
因为曾经太过耀眼,所以萧之谦再看到他的时候都没能联系起来。
冯挚见对方一副惋惜的样子,不禁疑惑的问道:“一个害了自己亲爹的人,你竟然会感到可惜?”
“冯挚兄你没有见过曾经的他,所以你不知道我所说的意思。”
冯挚一听,对这个彭越白产生了浓浓的兴趣:“那你给我描述一下曾经的他?”
萧之谦回过头来看向冯挚,缓缓说道:“他原本是镇长之子,家族势力当然位列魁首,相当于皇帝的儿子,整个偏镇都没人敢触犯他。”
“这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