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来吧,阿玛又不会怎么你们,你们也没错呀。”布尔和也心大,哭也哭过了,这会子就好多了。
“主子啊,求您开恩,叫奴才们先瘫一会吧,实在是起不来了呀。”云叶摇头道。
布尔和就哈哈笑了,过去扶着她们起来,主仆们闹在一起,布尔和也就真没事了。
这头,丰生额带着人去了苏家。
而赵濆以及苏林儿也被带了回来。
胤礽亲自见:“就是此女?”
忙有侍卫道:“回万岁爷的话,就是这个女人,苏天河的嫡女,苏林儿!最先对公主不敬,还敢用那种污秽之地侮辱公主。”
“好得很,好得很。”胤礽冷笑。
苏林儿被踢得那一脚太惨,根本就起不来,她此时已经知道这是皇帝。
原本,她是要进宫伺候这个人的。
他果然如同传言一般俊美,可惜她的容貌毁了……
又是羞愧又是害怕,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那个小丫头居然是公主,她竟然想把一个公主送进妓院。就算是头脑简单,她也知道,她完了,苏家完了。舅舅完了。
“可惜,脸毁了、”不然也该送进妓院去。
既然她一个少女对那种地方那么熟悉。
“万岁爷,脸毁了,可以送去宁古塔,那里可是少女人呢。”徐卫道。
他也很是喜欢布尔和,自己又没机会有孩子,心里对布尔和也是跟闺女似得。
只是他身份低贱,只是自己想想罢了。不过公主心善,对他们都很好。
如今见这恶毒的女子,真是恨不得上去给她个十几刀才好。
“既然如此,就送去宁古塔吧。此等父不详的孽障东西,活着就是她的恩赐了。”胤礽冷笑。
苏家赵家那点事,以前不知道,自打来了扬州,还有什么瞒得住的?
“我……我是苏家的女儿,怎么会是父不详!”苏林儿虚弱道。
“呵呵,苏家?您就没觉着,您长得跟您这舅舅像?”一个侍卫哼道。
苏林儿扭头,看着也是刚醒来,坐着惊恐万状的舅舅,心里念头是有,可是这事如何能承认?
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是与不是,也无所谓了,送走。”胤礽摆手。
这样污秽的本不该有的女子,竟然是下一届的秀女。
万一他不知情,见她留下了呢。就算不宠幸,也是一种侮辱。
万一指给哪家皇子了,不是叫皇室的血脉也被污染了么?
苏林儿挣扎着,可惜哪里还有力气呢,就那么被拉走了。
宁古塔是发配重犯的地方,苦寒之地,吃喝都尚且难顾。
她这样的娇弱女子过去,只有一种出路,就是伺候男人。
而因为那里吃喝不够,这些有罪的女子去了,伺候男人也会无比辛苦,堪比妓女自不必说。
有孕会被硬生生打掉,一次一次。
因为那里不养多余的孩子,养不活。
而现在,苏林儿不知。
坐着的赵濆,胤礽只是看了一眼:“凌迟。”
就被拉出去了。
叱咤一时的赵家人自然也都被抓了,而赵家最厉害的一个,就这样在大街上被凌迟处死。
三千六百刀,哀嚎了三日才死去。
苏天河被带来的时候,他女儿已经在马车上了,就要被送去宁古塔。
自然他来不及救人了。
何况,他根本不知出了什么事。
等知道事情之后,当时就想晕过去,该死的,怎么去招惹二公主,那可是万岁爷的心尖儿!
“臣教女无方,请万岁爷降罪。”苏天河道。
“降罪?呵呵。教女无方?”胤礽已经恢复了常态,冷笑道:“今儿个,先不和你说教女无方。去年扬州水灾,你贪污了不少吧?前年的盐税,账目不对吧?还有前年修的堤坝,去年怎么就出事了?远的朕不和你说,这三年的,你倒是与朕说说,怎么回事啊?”
苏天河一惊,自以为天衣无缝,这些事怎么会被翻出来?
他以为,只是去年水灾的事,也已经有了法子,不料万岁爷翻得是旧账啊,这没准备啊。
“苏天河,你以为,朕会来了才查你?朕刚登基那一年,就开始查你了。你倒是做事谨慎。这么些年,朕很难抓住你实实在在的小辫子。不过,朕想着,何必要你实实在在的小辫子?办了你,你冤枉么?你要是冤枉,就当朕错了,不过,朕还是要办了你。”胤礽笑道。
“万岁爷……您不能……不能因为小女的无心之失,得罪了二公主,就……就对臣这样啊!”苏天河冒冷汗、
这位的所作所为,他是知道的,没有这位不敢做的事。
就算是给他随便压个罪名,他也不不冤枉。可是不能这样啊!
不然他这么些年做的这么精细,不就浪费了?
“不能?为什么不能?你苏家,赵家,加在一起,有朕的公主尊贵么?嗯?那是朕最喜欢的公主,最疼爱的孩子。是朕与皇后的第一个子嗣,朕与皇后疼她至极,这天下,除了皇位,只要她要,什么都能给她。而你,苏天河,你的女儿算什么东西?”
胤礽起身走过来,用脚尖抬起他的头:“你的女儿是什么东西?那是一团污秽的,肮脏的,血肉不分的东西。丑陋不堪,恶臭满身。你不会不知道吧,那是你的女儿么?嗯?”
苏天河浑身抖着,其实他不是不知道,但是他从不在意。
因为就那么一个女儿,再有一个儿子还是妾室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