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实几个只能将舒适的棉布里衣抱来,又拿来棉布垫子。
胤礽接了秋水递来的热毛巾,给雅璃将污秽擦干净,就包着垫子,又轻轻将她身下那染血的粉色床单抽出来,轻轻抬起她的腿,将一块浅蓝色的垫子双层折好铺进去。
唯恐动作大了不好,上半身也是抱起她,将染血的xiè_yī拉出来,再给她穿上舒适的棉布里衣,再将另一块垫子铺好。
虽然看着很乱,但是,雅璃身下都是舒服干燥的。
胤礽这才给她盖好了被子。
做完了这一切,胤礽才算是真正的歇了下来。
无力支撑的坐在塌边。
“皇上,喝一盏茶吧,主子会没事的,主子醒了,看皇上这样,会难过的。”秋实装着胆子,端来一杯热茶。
昨夜起,皇上不吃不喝的,一直守着,想来也渴了吧?
胤礽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,见是雅璃最宠信的丫头,便接过茶,一口气喝干了。
秋实忙又给他倒了一杯,接连三杯,胤礽才挥挥手表示不要了。
胤礽靠着柱子歇了一会,这才起身出去。
外头,大阿哥四阿哥已经走了,三阿哥眼巴巴的看着。
布尔和更是哭得眼圈通红,万流哈氏哄着。
杜雅轩就远远的站着,但是看他攥着的手,也知道他很紧张。
见胤礽出来了,众人忙迎上来:“给皇上请安。”
“你们,都回去。”胤礽伸手,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嫔妃们。
宁妃带头忙道;“是,臣妾们先走了,皇上不必担心,娘娘宅心仁厚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是啊,臣妾回去,会替娘娘好生念佛。”瑾妃道。
见胤礽不耐烦了,后面的人就不敢说话了,都一个个的福身离去。
“老大跟老四呢?”胤礽问道。
“回皇上的话,奴才自作主张,叫大阿哥和四阿哥回宫去了,这次的事,奴才觉着蹊跷,还请皇上饶恕奴才的罪过。”徐卫忙道。
“你做的很好!查,传朕的旨意,彻查!大舅哥,你不必害怕,雅璃不会有事的。”胤礽道。
“是,臣知道了。”杜雅轩拱手。
“徐卫你去,好好查,朕给你权利!不管牵扯了谁,都给朕查!”胤礽咬牙。
“嗻!”徐卫忙应了,就转身去了。
朱文走不开,他就给小路子使眼色。
小路子就忙跟上去了,他也想知道,是哪个想死不看日子的这么毒辣!
“布尔和别哭了,你额娘没事,回去歇着吧,朕守着这里就是了。”胤礽见女儿哭成这样,更是怒极。别叫他知道是谁做的好事。
胤礽就算是怒极也知道,只凭着弘昌媳妇,是没那个心眼儿的。
“皇阿玛……呜呜呜……”布尔和猛地扑过来抱着胤礽就大哭出声。
她真的很害怕啊,真的怕死了。
胤礽叹气,抱住闺女:“别怕,有朕在,你额娘不会有事,朕是天子,镇得住你额娘,乖啊。”
布尔和猛点头,有阿玛在,确实没有那么怕了。
等她哭的头都疼的不得了,胤礽才叫人将她送回去。
看了一圈之后,胤礽又进了屋里,他得守着,总要看着雅璃醒来。
春露赶来,叫膳房做好了粥和小菜亲自来伺候胤礽:“皇上,您多少吃点,不然娘娘起来要难受的。”
胤礽皱眉,这些奴才,都学会了这一句!
“朕喝几口粥,别再废话!”胤礽不耐烦道。
春露忙端来粥给胤礽,心说您肯吃就很好了。
胤礽只是草草的喝了几口就丢在了一边,哪里有胃口?
侧殿一处,纳兰氏瑟瑟发抖的和她的嬷嬷和丫头被关着。
没人能想得起他们。
就算是有人还记得,也不会提起,她就该死!若不是蠢,那就是故意的了。
纳兰氏流着泪:“我以为,娘娘是知道的。”
“主子……”奶嬷嬷叹气,事到如今还不知道,这是被人算计了么?可惜被困在这里,就是知道是算计,也无可奈何了。
“主子怎么就……不跟人商量呢?”她真的以为,主子是来拜见娘娘的。
“何况,这样的消息,主子怎么自己知道了,我们却不知道呢?”奶嬷嬷和两个丫头面面相觑道。
“是……是膳房的小太监告诉了连翘。”连翘是二等丫头,内务府的出身。
平素也能进来伺候。
“这连翘,还不知道是谁的人……”奶嬷嬷叹气。
想了想,还是到了门口,与守门的太监将这事说了。
太监不敢耽误,忙找了皇后娘娘的人,将这事说了。
朱文一听,哼了一声:“这话传的够曲折的。”竟七拐八绕了不少地方呢!看来,阿哥所的膳房也得遭殃了。
当然这事得告诉徐卫啊,很快就叫人回宫传话去了。
朱文瞪着眼:“奴才就想看看,谁是包天的胆子!”
这样算计主子,真是毒辣啊!要是主子命不好些,不就是挺不过去了?
后宫女子的手段,真是够用啊!
这位高人,这么些年蛰伏着,憋屈坏了吧?
外头乱成一锅粥,雅璃浑然不知。
她意识恢复了一丝的时候,就在梦中。
自然是想不起现实中的一切的。
梦里,她还是杜家大姑娘,刚进了京城,进了紫禁城。
住在淑芳斋,等着选秀、
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,明朝何处的感觉,雅璃看着外头的朝阳,恍恍惚惚。
总觉得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