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眉微蹙,眸子里迸射出的光芒有些晦暗不明,他侧过头盯着皇甫善儿看了许久。
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,皇甫善儿的心里顿时涌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抿着唇,她缓缓垂下了头,有些无措的掰着手指。
皇甫善儿的模样让他不禁轻叹了一声,缓缓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,搭在皇甫善儿的肩上: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你们站住!”眼见即将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,张总满脸不甘。
他一边用手捂着隐隐作痛的手腕,快步挡到了两人面前:“皇甫律师,我可还没有决定将这个case交给你,要是你现在离开的话,应该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。”
皇甫善儿下意识的想要张嘴说话,但吴琼已经抢先一步挡在了她的前面。
“你也知道她是律师?可是从你刚才的举动上面,我根本就看不到尊重两个字。”眸光冷冷的在张总的身上拂过,吴琼不禁冷哼了一声:“更何况不过只是一个case而已,如果你能够找到更好的律师就尽管去找好了。”
瞠圆了双目,他狠狠啐了一声,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:“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么一个小case。”
“我在跟皇甫律师说话,你算什么东西?”
“我是她未婚夫,你刚才不也说了她是律师?就你刚才的行为,我完全可以认为这是一种骚扰。趁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告你,我劝你尽快让开,否则后果自负。”
说完还不等张总回答,吴琼便拉着皇甫善儿离开了。
黑夜的街上,一辆车以极快的速度掠过,最终驶进了皇甫家大宅。
推开车门,皇甫善儿的手撑在额头上,步履有些不稳,摇摇晃晃的朝门口走去。
吴琼有些看不下去了,打横将她抱了起来。
抱着皇甫善儿上楼,他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,将她放到床上。
吴琼盯着她,幽深的眸子里迸射出浓浓的怒火。
强行将随时都会从胸臆中迸出的怒意压制了下去,他盯着皇甫善儿看了好半天,有些烦躁的用手在头发上抓了抓:“你等下,我让厨房给你坐一碗醒酒汤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皇甫善儿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,眨了眨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:“我才给你打过电话没有多久,你怎么这么快就赶到了?”
“刚好在附近办点事,接到你的电话就过来了。”虽然吴琼极力压制,但语气里却还是含着几分愠怒。
“你的事情都已经办完了?”
“恩。”吴琼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,淡淡的哼了一声。
吴琼的反应不禁让她轻笑,莞尔得轻勾着唇:“你在生气?”
他没有说话,但皇甫善儿的话却让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。
回想起他刚走进包厢时,皇甫善儿被那个男人搂在怀里的情形,他胸中的怒意便更盛了。
冷冷勾起了唇角,吴琼侧过头斜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的轻哼:“这是你的事情,我有什么好生气的,只不过我在想为了一个case喝那么酒值得吗?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难道她就是真的缺这么一场case?
还是说她想利用今天的这场case证明什么?
只不过如果她真的想要证明什么的话,应该被叫去四季酒店的人不应该是她而应该是皇甫尚安了吧?
只不过不管皇甫善儿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,如果今天晚上他没有及时赶到的话,说不定……
想到这里,吴琼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,痛的感觉溢于言表。
有些不敢继续想下去,她甩了甩头,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到了一旁。
一仰头对上了吴琼的双眸,她用手撑着在有些隐隐作痛的额头上:“吴琼,出去谈生意喝酒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?”
“对你来说,孤男寡女两个人在包厢里叫正常?”皇甫善儿的话无疑是在吴琼的心里浇上几滴油,他勃然大怒,脖子上的青筋爆了起来,就连额角的青筋也根根分明。
吴琼的咆哮声让皇甫善儿的头疼得更厉害了。
手指轻轻的在太阳穴上轻揉了几下,她抬眸直勾勾的瞅着吴琼,眸子里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芒。
微顿了一会,她轻吁了一口气:“本来并不是只有我们,只是我去了一趟卫生间,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出来的时候其他人都走了,所以才会变成你刚才看到的那个样子。”
其实她的助理早就已经提醒过她了,只不过她没有放在心上。
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张总竟然真的会大胆到想在包厢里对她……
如果她没有及时通知吴琼的话……
想到有可能会发生的后果,皇甫善儿的肩忍不住轻颤了一下。
现在想起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,皇甫善儿就有些后怕。
看着她轻描淡写的模样,吴琼的眸色渐深。
深吸了一口气,脸上的肌肉紧绷,他将牙齿磨得咯咯作响:“既然知道情况不对,你为什么不离开?”
手掩在唇上打了一个酒嗝,皇甫善儿眯着眸子,有些慵懒的斜了他一眼:“我今天喝了这么多酒就是为了这个case,都已经进行到最后一个步骤了,你不会是希望我中途放弃吧?”
放弃,这根本就不是她担
“皇甫善儿,对你来说这样一个破case就真的这么重要吗?重要到连你自己的安全都不顾了?”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,骨骼之间发出细微的响声:“还是说你认为刚才我的行为害你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