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酝酿着酒香的呼吸纠缠着她,语调低沉沙哑: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我要的很简单,无非就是银子。”凤九歌不能动,一双眸晶亮如星,“还有,把我身上的穴道解开,否则我没办法帮你解毒。”
男子的眸微微眯了一下,似乎是在思考,半响之后,他屈指在凤九歌的肩头一点。
凤九歌这才宛如活过来一般,将男人的手臂拽过来,用力戳了戳那块被血的染红的伤口,然后暧/昧地拍了拍他的胸膛道: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闻言,男子的双眸闪过一道暗光,忽地笑了笑,带着几分邪魅,解开了滚裘的长袍,胸膛裸露出来,蜜色肌肤被月色镀上一层银意,似一匹流淌的缎子,蓄着惊人的弹力和爆发力。
突然,马车停了下来,孟老二掀开车帘,看到的就是这一幕,顿时傻了眼:“你,你是谁?”
男子听到声响,眼中暗芒闪动,冷冷的扫过孟老二的脸,双眸冷的像是洁了霜的寒冰,杀气骤然而起……
凤九歌眼疾手快地按住他,眸里多了一抹警告:“他是我叫来的小倌,今天就住我这了。孟伯,你去准备一桶热水,一坛酒,几块白布,另外,如果可以,把我之前交代你打磨的小刀也送到我房间里来,我有用。”
“啊?是!”孟老二整个人还处于魂天云外的状态,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夫人扶着一个半裸的男子上了楼,一张老脸红了个透彻。
真看不出来,夫人那般冷清的人,居然会花钱找小倌。
孟老二摇了摇头,脚底下宛如踩着棉花一般,飘进了厨房。
而凤九歌则是带着男子进了自己的闺房,和普通女子的闺房不同,她住的地方很简洁。
男子冷眼一扫,嘴角勾起,那种似笑非笑的邪魅,隐在他带着面具的脸下,宛如地狱王子漫步在人间,笑看众生,“我看起来很像小倌?”
“不说成小倌,怎么解释你现在的衣衫不整?”凤九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,伸手指向木桌:“躺上面去。”
这女人是在命令他?男子玩味的挑了一下眉,敞着胸膛,慵懒的倚在了木桌上。
凤九歌走到床边,将针和线取出来,就着油灯熏烤了起来,她的动作很专业,麻利的让人眼花缭乱。
等把银针烤好,凤九歌要的东西也端了进来。
可怜的孟老二,心脏再一次受到了刺激,只因男子一腿微搭,半敞衣衫的姿态过于妖邪,让人不想入非非都难。
凤九歌又看了一次男子的伤口,那里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,周遭的肌肉也开始出现了僵硬的现象。
都被毒成这样了,还能保持清醒,足以说明眼前这个男人十分不好对付。
不过,再不好对付,也得付她银子吧。
想到这儿,凤九歌勾唇笑了笑,解开孟老二送来的白布包。
凤九歌对这套工具很满意,在男子的注视下,她拍拍手,一扫刚刚的淡然与悠闲,将散落的头发重新扎好,单手将桌上的酒坛递给他:“把酒喝了,能止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