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要是,安蕊还是锦绣夫人的表妹,就算她和锦绣夫人不亲近,好歹也是亲戚。他和安蕊的亲事,还是锦绣夫人牵线的,再怎么不亲近,锦绣夫人应该也是容不得齐家的人欺压安蕊的。
他这么劝自己的母亲,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,然而母亲却根本不相信。那个金小菊,更是罪魁祸首,若不是她给他下药,生米煮成熟饭,这人又是自己的表妹,母亲还帮着她逼迫自己,无论如何,这个女人他都不会娶的!不说什么二房,就连小妾的身份,他也是不愿意给的!
说这些,都没有鬼用!问题是,如今他不但娶了那女人为二房,还因为那女人,冷落了安蕊。他不在家的时候,安蕊一定还会被母亲和那女人联手欺压,说不定还有许多内幕,他还不知道。
不然的话,今天安蕊也不会将王妃都请了过来!
甚至,王妃还跑到这山里来找他!
事情,严重了!
齐昌盛低垂着头,说不出的惊慌不安,还有深深的愧疚。在王妃面前,有点无地自容。
东方画锦目光凌厉的盯着他,没有转弯抹角,甚至连最基本的寒暄都没有,就直奔主题:“你说吧,你打算将安蕊置于何地?”
她说话做事,向来喜欢简单直接。
齐昌盛慌得不行,猛然抬头:“启禀王妃,安蕊是我的妻子,无论到了什么时候,她的地位都不会改变!”
东方画锦看了安蕊一眼,见她面无表情,看都不看齐昌盛一眼。当即,明白了她的意思,就凉凉的道:“可是,我听说你宠妾灭妻,又十分的愚孝,对你母亲言听计从,是非不分。你这样的人,配不上我家安蕊,我看还是和离吧!”
安蕊听了这话,不禁猛然一惊,想要说点什么。
东方画锦对她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不要慌,安蕊连忙移开视线,看着一旁的野果出神。
齐昌盛连忙为自己分辨:“王妃,我没有宠妾灭妻,那其实都是假象。”
安蕊猛然抬头,呲笑一声:“没有?这三个月以来,每个月你都要在那宠妾的房里呆至少十五个晚上,跟我在一起的日子,每个月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,还说没有宠妾灭妻?!齐昌盛,事到如今,我也不怕没了脸面,有什么就说什么!”
反正,表姐和二叔都是爽朗的人,不是那等假惺惺的伪君子。今天,就有什么说什么,把自己的委屈都说出来!
安鸿远大惊,厉声呵斥齐昌盛:“什么?好你个齐昌盛,竟然如此欺辱我安家的女儿!莫非,是以为我安家没有人了么?!好大的够胆,既然如此,那就和离吧!”
齐昌盛连忙跪在了地上,苦苦哀求:“王妃、二叔,其实我真的没有宠妾灭妻,这三个月以来,我就跟那金小菊亲热过五六回。这五六回,不是被下药了,就是被灌醉了。其余的时候,我虽然被我娘逼去了金小菊住的地方,不过我都没有碰她一下。不然的话,她应该早就有身孕了。就那五六回,第二天一早我也逮住人,给她灌了避孕的汤药。”
安鸿远半信半疑,皱眉喝问:“真的假的?你没有说谎?”
语气,十分的严厉,就跟审犯人一样。
齐昌盛用力点头:“真的,二叔也是男人,试想一下,有哪一个男人被人下药设计了,还能对那个女人欢喜的起来?更何况,打小我就不喜欢金小菊,甚至还有一点讨厌。明明不是多漂亮的人,却偏偏自以为是个绝色美人,又爱卖弄风骚,实在让人恶心。”
安蕊的心咚咚咚的,跳的可厉害了。眼角眉梢的喜悦,藏都藏不住,满得都要溢出来了。
哈哈,原来夫君并没有真的宠爱那个践人,这说明夫君的心里,还是有我的!
东方画锦依旧皱眉:“只是,你这样也不是办法,得来个一劳永逸才行!不是我说你啊,堂堂的一个大男人,上过学堂,见过世面,上过学堂,见过世面,怎么可以那么愚孝呢?孝敬父母,那是应该的,可是一味的听从父母,并不是真正的孝顺。在某些时候,要适当的反抗一下,对父母的无理要求,不能百依百顺,否则的话,就是陷父母于不义!”
......
东方画锦滔滔不绝,口若悬河。
齐昌盛认真倾听,不住的点头,被她成功洗脑了。
“蕊儿你放心好了,回去我就休了金小菊,把她赶回娘家去!”齐昌盛看着安蕊,认真的保证。
安蕊却不太相信:“夫君,她不是家破人亡,没有娘家了么?再说了,婆婆会同意么?”
齐昌盛傻眼了,无措的问道:“那么,依你看,要如何处理呢?”
安蕊:“把她贬为贱妾,然后送去偏远的田庄吧!当然了,若是她愿意离开,另嫁他人,自然就更好了!她若是另嫁他人的话,我愿意给她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!”
哪怕是要花上千余两银子,她也在所不惜。
齐昌盛毫不犹豫的点头:“如此甚好!就这么办吧!”
话说,这些日子以来,他确实也受够了!被自己的亲生母亲,逼迫他跟一个讨厌的女人同床共枕,这种郁闷和憋屈,也只有经历过的人,才会深切的感受到。
东方画锦一行去山里之后,齐昌盛父亲和弟弟齐繁盛以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