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羞耻的东西,自以为是的东西!
这么个东西,他如何看得上?给他倒夜壶,他都看不上!多看一眼,他都要犯恶心!
哎呦喂,我的娘哟,安蕊时常面对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东西,一定很恶心,一定忍得很辛苦?
东方画锦满脸的黑线,板着脸,一言不发的走了。
齐父早就气得七窍生烟。
送走东方画锦和安鸿远,齐父顾不得有那么多的丫鬟婆子,儿女也在场,一个转身,对着妻子的脸用力的打了下去:“你这个蠢货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,齐家差点都要被你害得家破人亡!娶了你这么个祸害,我真是瞎了眼,是老齐家的不幸!”
齐母丝毫没有防备,被丈夫这么一打,直接就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,头晕目眩,跌倒在了地上。
齐父恶狠狠的盯着妻子,满心都是后悔。
当年,他就不该心软,不该因为祖母的苦苦哀求,答应跟钱氏定亲。原本,他有自己喜欢的姑娘,却因为钱氏的祖父挟恩图报,逼祖父答应让他娶钱氏为妻。
那个时候,他只知道,钱氏的相貌不太好。不算丑,但是跟美一点都不沾边,和他的心上人相比,简直没法看。
当初,他若是知道,钱氏爱慕虚荣,喜欢拿捏人,又有点懒的话,他打死都不会答应,娶这么个东西为妻。这些年,看在她生了两儿一女的份上,看在她对他的通房丫头不算狠毒的份上,看在她让他唯一的庶子好好的活着长大了的份上,他容忍了她的缺点,对她也算尽心尽力,给足了她正妻的体面。
这么多年以来,也就只有一个通房丫头,在外面也没有沾花惹草,算是对得起她了!放眼这十里八乡,哪一个地主老爷,没有两个小妾,几个通房丫头?
看来,这些年以来,他对她实在太好了!好的,都让她忘乎所以,无所顾忌了!不行,赶明儿,就去隔壁村挑选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,纳为良妾!
一个不行,得两个。一个的话,那小妾也难免会骄纵,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。两个的话,刚好打擂台,让她们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算计昌盛兄妹三人。当然了,这两个小妾,他一定会严加管束,绝对不会让她们有什么精力和机会,对昌盛兄妹三人下手。
在心里想一想他没法去管,付诸行动,那是肯定不允许的!
钱氏倒在地上,用手捂着自己的脸,满脸的惊恐,一句话都不敢说了。
蘑菇被齐父瞪了一眼,吓得心惊肉跳,低垂了头,看着自己的脚尖,满心的懊悔和惊恐。
齐昌盛不禁抚额,无语望天。
安蕊低头看着脚下的小草,长长的眼睫毛,将她眼底的嘲讽不屑遮掩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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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,你回来了,卉儿好想你啊!”
一见到东方画锦,宋如卉就跟乳燕还巢一般,飞扑了过来。一张小嘴巴,随时随地,就跟抹了蜂蜜一般,甜得很,简直就是一个开心果,很是招惹疼爱。
东方画锦蹲下身子,伸手将女儿揽进了怀里:“娘摘了好些野果回来,味道很不错,自己拿去洗干净尝一尝!”
安一连忙将篓筐从马车上搬了下来,伸手拿开盖在上面的稻草,露出满眶的野果。
“哇,好棒哦!”宋如卉开心得笑了,两个小酒窝,看上去真是可爱极了。
“娘,一路辛苦了!”宋长晖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过来,递给东方画锦一杯水:“娘,渴了?喝杯水先!”
东方画锦的心里暖暖的,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,笑容如夏花般,灿烂而妍丽。
只是,烦心的事情,总是那么多。
父亲的宠妾马姨娘,还有她的女儿,竟然对东方画锦年仅一岁的弟弟妹妹下毒手。
听了事情的经过起因,东方画锦又气又怒,无语至极。
东方画锦只觉得那马姨娘害人不浅,自己做了宠妾不算,还要把她那不过才几岁的女儿往宠妾的方向培养,莫非是希望她的女儿,日后也舍弃正妻的身份,做个身份低贱的小妾?
无论马姨娘怎么想,东方画锦也不想去深究,不过这个践人既然把手伸到了弟弟妹妹的身上,那就休怪她不客气了!
她东方画锦一母同胞的嫡亲的弟弟妹妹,岂容他人伤害?!更不说,此人还是父亲的庶子庶女,实在是欺人太甚!
东方画锦把这件事情,告诉给了宋词。
宋词当即就怒了,问东方画锦:“对于岳父,你有什么打算?不管有什么打算,都跟我说,我会帮你处理好!”
东方画锦看着窗外那满树的冰凌,一颗心就跟那千年寒冰一样,冰冷刺骨,咬牙切齿的道:“过去,无论他如何胡闹,如何不堪,我都没想要如何干涉。然而,如今他竟然放纵一个低贱的小妾和庶女,蓄意伤了我的弟弟妹妹。这笔账,无论如何,不能轻易放过!”
说到这里,她的眼里闪过一丝仇恨的目光,一字一顿:“我要他,十年寒窗,一场空!揪出他的把柄,让御史弹劾他,这辈子永不录用!并且,杖责三十,罚银一万两!”
一万两,如今已经是那便宜爹所有的财产?
顿了顿,却又道:“麻烦你找人查探一下,看看他到底有多少银钱,罚银的数量,最好跟他的财产一般多。甚至,更多一些,多个三五千两银子。”
宋词点点头,柔声应下:“好,我知道了。这件事情,就交给我去办,你不用操心。”迟疑了一下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