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会儿,这才结结巴巴的问道:“大,大哥,你打我?!为了这么一个践人,你竟然打我?!”
大哥为人虽然冷淡,对她嫁给梁家的人很是不满。不过对她其实还好,每次只要她求上门去,借钱或者要他帮忙,大哥一般都会满足她的要求。
如今,这是咋地啦?
大哥看着她的目光,十分的骇人,那眼里的厌恶和杀意,仿佛浓得化不开,直直的扑面而来。
宋词怒喝一声:“这是最后一次,若是让我听到,你再辱骂我的王妃的话,我就打断你的腿!你男人的腿,也甭想保住!”
又怒斥梁风:“看好你的女人,别有事没事,就跟疯狗一样,到处乱咬人!再有下一次,你全家都甭想有好日子过,去矿山挖矿都是便宜了你们!”
说完,又嫌弃的扫了宋舞一眼:“不知所谓的东西,梁践人的娘家人,也只有你这个蠢货愿意嫁!这些年以来,你的嫁妆,都被梁家的人给吞了吧?也是啊,你我的母亲的嫁妆,都被那梁践人一个小妾给侵吞了!梁家的人,好大的本事,实在叫人甘拜下风啊!”
梁风整张的脸,一点血色都没有,对宋舞的恨意,达到了一个顶点。
没用的东西!既然来闹,就要有十足的把握,而不是跟现在这样,丢人现眼不说,还惹得秦王翻脸了!日后,秦王这座靠山,怕是要没有了。这么多的人看着,相信要不了几天,秦王讨厌梁家的人呢,丝毫不把他这个妹夫当回事的消息,就会世人皆知。
宋词用力一挥手,招来侍卫:“把这两人,还有他们带来的人,一并赶出书院!日后,无论是书香居,还是花梨书院,都禁止这些人出入!”
众目睽睽之下,宋舞被强行赶了出去,临走之际,她不甘心的瞪了东方画锦一眼,眼里满是怨毒。
宋长晖听说了这事,生怕自己的娘不开心,就拉着她的手,叫上父亲和妹妹,一起去了花园里散步。
花园的东北角,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桑树。
东方画锦站在树下,不禁很是感慨,当年她和一双儿女亲自种下的桑树,已经长成大树了,树冠浓密宽大,红通通的桑葚掩在翠绿的桑叶间,硕果累累,看上去十分喜人。
宋如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,拉着宋长晖的手,一个劲儿的摇晃:“大哥,我好想吃,你赶紧上树去,给我摘一些下来,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!”
宋长晖忍不住笑了,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小包包头,爽快的应下:“行,你等着啊!”
当即挽了挽衣袖,来到树下,刺溜一声,就爬了上去,坐在树杈上大喊:“娘,帮我把篮子扔上来!”
一家人和和美美,欢快的笑声,随风飘扬。
开学不过才几天,学生们很快就适应了下来。
古代的教育方法就是死记硬背,不管多艰涩的文章,先要背熟,才会给你讲解意思,根本不考虑这样死记硬背多费劲。
花梨书院的教学方法,进行了一场变革,夫子在讲新的功课的时候,首先会带着大家通读一遍。然后,给大家细细讲述文中的意思,要求做到深入浅出,学生明白了个中含义,背诵文章的时候,就轻快多了,有事半功倍之效。
花梨书院,还新设了一门思想品德课。
女子书院的思想品德课,由东方画锦亲自上。
这门课五天一次,在阶梯课室上大课,同一年级的学子,集中起来一起上。
这是开学以来的第一堂思想品德课。
东方画锦站在讲台上,目光扫过众人,声音清脆响亮:“知道为什么花梨书院的招生条件,首要的是人品要好么?”
不等众人回答,她就开始解释,一字一顿,声音铿锵:“这做人啊,就跟一棵树那样,如果从根子上不正,那么长得再高,再壮,也是歪的,无法成才!”
这一番话,震耳发聩,在场的人听了,几乎所有的人,全都若有所思。
旁听的夫子,也有十几个。
其中的两个夫子,家里对儿女很是纵容,尤其是最小的儿子,养成了十分骄横霸道的个性。说实话,二位夫子都真心的觉得,自家的儿子实在太过了,是该好好管教一下。
不过,每次想要管教,都被孩子的祖父祖母给阻拦。日子一天天过去,孩子的个性,越发的不行了。今天,听了东方画锦的课,二位夫子深以为然,进一步坚定了要狠狠管教儿子的决心。
为此,在未来的日子里,苍翠国少了两个祸害,多了两个品性还算可以的人。
一转眼,三个月过去了。
好些离家很远的年纪小的学子,在书院一连呆了三个月,心里早就长草了。第一个长假到了,可以回家小住五天了,一个个的,就跟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,哪里还拽得住?
花梨书院的沐休安排,上五天课,休息两天;一个季度,放一次长假,有五天的假期。如此安排,主要是照顾那些离家很远的学子,路途确实很远的,来回路上都要几天的,还可以适当请两天假。
花梨书院,是一个很有人情味的书院。
东方画锦去户部不过才三个月,而且还是隔三差五,抽空去那么一天半天,之前留下的那些让人头痛的乱糟糟的账册,就都被她和她的弟子整理得清清楚楚,简单明白。哪里的什么东西被贪污了,有多少银钱,被谁贪污了,都被列了表格记录在册,一清二楚。
在东方画